买了下来,也安排了人经营,很快就会重新开张,重新热闹。” 他说:“舞厅可以有很多的选址,但哪里都没有废墟重建的好。” 废墟能在这里重建,青春也能在这里复燃。 纪珍棠百感交集地参观着,她上楼,他就随她上楼,最后,脚步又回到舞池,她打趣说:“我看出来了,你只会用这样的办法笼络女人。” 他浅浅一笑,眼神像是参透了一切:“谁叫女人都喜欢。” 她问:“你这算是利诱吗?” 钟逾白说:“诚心和利诱,缺一不可。” 纪珍棠笑了:“你的确是很懂得投其所好。” 钟逾白又说道:“赏花、奏乐,舞蹈,都是雅事。也不止女人喜欢了。” 她认为在理,轻轻点一点头。 “我理解了你的意思,女人都应该知道,青春不是一段年纪,而是一种信念。”纪珍棠说着,“生活不是只有奔波,操劳。带孩子,生孩子。打工、挣钱。” 她将手轻轻地摆在他绅士伸出的掌心,笑说:“还可以有华尔兹。” 乐声奏起,在这个宁静独处的夜。 久违的华尔兹,旋转的舞步,让世界变得很大,不拘泥于这一亩三分地的舞池,而是迈进了诗和远方。 霓虹细碎,海潮汹涌,统统似近又远,刺激着每一道感官。 她被钟逾白握着手,维持着舞姿,脸已经轻轻地靠上了他的肩膀,纪珍棠轻声说:“谢谢你这么用心,其实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钟逾白和她托出一些心里话:“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希望她还能够对你产生关心。说爱可能奢侈了,起码关心是必要的。” 他承认道:“我想,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能够牵挂你。” 他说到这里,这几乎成为了一个无计可施的结果,没有办法的办法,靠笼络来争取关怀。 只是为了这世上还有人能够牵挂她。 纪珍棠抬起眼,笑眼温和而湿润,她笃定地说:“她会喜欢的。” 钟逾白也微笑:“那就不枉我这番努力。” “我是说喜欢你。” 梁前的风灯发出刺眼的光,被风间飞舞的珠帘切碎,落到他们的身上,就只剩下被削弱了攻击性的余温。 钟逾白俯身吻她,他们一起随着海风变得潮湿。 纪珍棠很喜欢重建这个词。废墟和过去不是用来缅怀的,是教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