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莫展、黔驴技穷的模样。 但回禀之人却显然并没有这么乐观,他的神色反而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只见他轻轻摇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潘汪洋绝不可能计止于此,更不可能就这么坐视事态变化什么都不做!” 戴守礼皱着眉头,轻轻点头,认可道:“你说的不错!” “而且,我还发觉了一件非常蹊跷的事。”此人继续道。 “什么事?”戴守礼问。 “从今天早上开始,我连一个传讯都没有收到。”此人道。 “什么?!”戴守礼闻言,却脸色骤变,豁然站起,“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戴守礼已经大步向外走去,道: “这一定是潘汪洋搞的鬼,他要么将所有传讯人都控制了起来,要么就在坞堡外面对咱们进行了信息封锁! 他这么做,绝不可能无的放矢,今天,他一定有什么大动作!” 他正要出门,门外却已经出现了两个人。 最前一位,是一个腰悬铜印的陌生男子,他用冷淡的目光看向自己,问:“你就是戴守礼?” 戴守礼被对方的出现惊得说不出话来,依他一贯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呵斥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里,还对他这个主人这么放肆。 但身为一个筑基修士的本能却在向他疯狂示警,他下意识的挪开了直视对方的目光,而是双目喷火的看向此人身侧稍后的一个身影。 怒吼道:“潘汪洋,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樊副堂主见这老头拎不清重点,居然敢无视自己的存在,伸手向前一抓。 虽然年纪老迈,可好歹也曾短暂在筑基巅峰状态呆过的戴守礼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主动”飞到了樊副堂主一只宛如铁铸的手掌之中。 “啊!”戴守礼没忍住发出一声惨叫,他那被拿住的肩膀发出骨骼咯嘣脆裂的声音。 当然,这一声惨叫还有完全受制于人的恐惧。 对他来说,这种体验实在是太新鲜了。 自从筑基之后,从来都是发号施令的他,这样的悲惨局面更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现在就这么突兀的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屋中一众筑基见此异变,也都骇然色变,纷纷站起,向门口看来,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潘会长却在此刻上前一步,笑道: “伱们和老戴一样,平日里也不关心三川塬以外的事,连这位都不认识……” 听到他这话,屋中一众筑基也都眼皮直跳。 这老家伙显然还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这个时候都不忘嘴上找些痛快。 潘会长却不管他们心里如何想,继续道: “这是青玄宗执法堂的樊副堂主,这次来三川塬是为了擒杀一伙邪教魔头,现在那些魔头已经全部伏法。 范家主遇刺身亡,就是受这伙人所害,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搅得三川塬乱战四起,他们好从中渔利。 现在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我知道你们对范家主之事非常关心,又怕我亲自解释你们不相信,便特意请樊副堂主登门,向你们说明情况。 另外,既然误会解除,真相大白,你们再将朱茜、罗岱两位灵植师软禁就很不合理了,我这次也是要带他们离开的。” 此刻,屋中众修已经全傻了。 惨叫呻吟的戴守礼也早已经闭嘴,傻呆呆的看着潘会长嘴巴一张一合,不断吐出一句句重若千钧的话语。 就在这时,一个筑基修士来到门外,对潘会长禀报道:“会长,两位灵植师已经解救了出来。” 潘会长点头,问:“都没什么事吧?” “朱茜、罗岱两位灵植师都没什么事,不过……”那回禀的修士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潘会长忙问。 “那位叫罗行的灵植师受了一些伤。” 潘会长闻言,有些悬着的一颗心便又放了回去,点头道:“哦,那没事。” 潘会长看向樊副堂主,表示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樊副堂主抓起戴守礼向前一扔,戴守礼便从他手中飞了出去,被屋中那几位筑基修士接住。 樊副堂主直接开口申斥道: “戴守礼,还有你们几个,给我听好。 我青玄宗虽然不干涉你们内部的纷争,但若因此将三川塬打造成了离恨教或者其他鬼祟势力滋长的温床,我不管你们是有心还是无意,只要这种情况再发生一次,休怪我执法无情!” 最后,他那如刀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