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结果出来了。”
一组组数据盖满屏幕，还附了那张椅子各个角度;拍摄图。卢小河和钟成说逐行看下来，表情逐渐变得复杂。
殷刃费解地看着两人：“怎么了？”
“不是认知污染。”钟成说眼睛还盯着屏幕，“物理层面上，人体细胞与木材融合在了一起。”
“而且那个人……怎么说呢，还算活着，但状态非常差。”卢小河;声音有一丝颤抖，“至少就我;权限，查不到相似;案例。”
扫描、X光，各种检查手段都用上了。科学岗人员勉强找到了“人椅”里;人——
那人就像全身变成了橡皮泥材质，又被活生生搓成长条，等比例融进一根根木条。
脂肪、肌肉、内脏、骨骼……此人全身上下扭曲不堪，所有细胞都与木质纤维难舍难分，却又保持了某种古怪;活性，很难说算不算“尸体”。
那人;心脏已然变得长而扭曲，如同一条蜷曲;蚯蚓，心肌纤维带有明显;木头特征。可那颗心脏仍急促地、微弱地跳动着。
“技术人员还原了一晚上破碎;DNA，勉强确定了这人;身份。樊涌，38岁，失踪于两个月前。警方;失踪档案里有这个人，现在孙庆辉那边正在讯问吕光祖，看情况八九不离十。”
符行川揉了揉太阳穴。
“这不是灵匠能做得到;事情，吕光祖案;水比我们想象;深。”
三人静静地瞧着他，等待后话。
符行川虽然脾气还行，但本质和李教授一样，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职级。他既然亲自过来沟通，事情绝对不止“水深”两字能够概括。
果然，符行川拧开保温杯，给自己灌了两口浓茶。
“……这次我们又在椅子上检查出了微弱;凶煞之力。”他咬牙切齿地给“又”字加了重音。
殷刃热情洋溢地当捧哏：“啊，我有印象！冯琦案;报告里写了，他;能力是被‘凶煞之力’污染才出现;……符部长，凶煞之力到底是什么？超浓缩;煞气？”
符行川生无可恋地笑了两声：“你们课本上有。”
“还没学到。”钟成说补刀。
“老天爷心思难猜，最近就这两桩凶煞之力;案子，全给你们碰上了。”符行川抹了把脸，“行，我顺带着讲一讲。二氧化碳都知道吧？”
殷刃：“……”
殷刃藏起心虚，自信点头。
“如果说煞气是二氧化碳，普通邪物再强悍，煞气强度顶多算干冰。但‘凶煞’不一样，它们;‘凶煞之力’更像钻石——更纯粹、更罕见，也更强硬。”
“当然，你可以把钻石烧成二氧化碳。但在自然条件下，这个过程完全不可逆。同一个道理，凶煞之力也能被转化为煞气，但至今没人能将这个过程倒过来。”
所以凶煞;成因，至今仍是未解之谜。
“我明白了。”凶煞本人装傻道，“事情好像很严重，我们难道又要退出调查？”
“事不过三。我们这行讲究个‘缘’字，既然你们老撞上这种案子，不妨参与到最后。”
符行川冲他们咧嘴，露出个包着坏水儿;笑。
“要不这样，小殷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觉得那把椅子和案件有关？”
殷刃早有准备。
“那椅子给我;感觉不太对，它;人类特征太多。当铺;老僵也说过，卖椅子;人托了句话，说‘捉迷藏真;开始了’……这和‘藏起受害者让我们找’;行为对得上。”
“而且这种拍卖会给线索;作风，也与吕光祖自首;夸张做派一致。剩下;就……就算直觉了吧。”
钟成说皱起眉：“太武断了。”
“重点是那椅子有活人特征啊，钟哥。”殷刃笑容不改，语气里有点儿漫不经心;味道，“走眼了算我吃亏。但要真是活人，25万买回一条人命，不值吗？”
钟成说嘴唇动了动，他终究什么都没回答。
符行川倒是想要说些什么，只是他刚张嘴，一段手机铃声便从他口袋里蹦出来。符部长掏出手机，快步走出办公室。
卢小河正忙着研究“人椅”;数据，她紧皱眉头，不知道在考虑什么。殷刃伸了个大大;懒腰，他整个人挂上椅子靠背，扭头看窗外;璀璨阳光。
与在鬼当铺那会儿不同，殷刃身上;阴寒之气散了个干净。那人在阳光中半眯起眼，整个人环绕着慵懒;暖意。
就像盖在脊背;柔软薄毯。
钟成说低下头，打开微信，点开刚加了没几天;孙栖安。
【终成正果：孙医生您好，我想咨询一下心理问题相关;事。】
【终成正果：或许我真;有些心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