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但谁让顾辞的父亲非要那么冥顽不灵碍他将来的大事。
其实在他的心中,顾辞等人都算是他的随从。随从为主人鞠躬尽瘁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这么一想,还是顾家不识好歹。
母妃受宠,他自幼也受父皇宠爱,但因为母族没有实权,他在势力上并不如大哥和四弟。多年来母妃那边的人一直在为他暗暗培养支持和势力,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所以他捏着鼻子背了如意楼事件的骂名。
而父皇最近也在生他的气,估计是觉得他丢人了,勒令他禁足宫中不能出去,他今日念着往日旧情出来见顾辞一面,结果一见面,他又提他父亲的事。
三皇子侧开身,眉宇间尽是冷漠,
“顾辞,你若是想求我帮你翻案就回去吧。”
求他翻案?
呵...
不,他只是来最后确认。
顾辞失望的垂下眼,心底最后一点旧情消散。
姜小曲在一旁恨的要命,这他妈什么狗屁,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不说让你帮忙,还这么往死里坑,呸呸呸!
她暗自咬牙切齿,压着头不抬起来。
然而三皇子身旁的老太监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姜小曲的不忿,抬脚朝她就踹了过去,“哪里来的贱婢!”
顾辞顿时扑身过去,人直接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少爷!”姜小曲返身想接住顾辞,被顾辞一把把脑袋按入胸口压在她身上挡住,看起来像是他摔在她身上一样。
电光火石之间姜小曲看到他眼底的狠厉,感受到脑袋上的力度,她乖乖没有挣扎。
见顾辞这般狼狈不堪的样子,三皇子再无耐心,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老太监留在原地,倨傲且狠辣地审视着他们,薄薄的两片唇开阖,一双眼睛如阴鸷的秃鹫一般令人恶寒,“顾小公子,三殿下念及情分不为难你,可别忘了殿下终究是殿下,顾大人已去,你如今只是个庶民,要记得自己的分寸!”
说罢老太监冷哼一声,“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宜久留,顾公子自便吧。”像是看垃圾一般转身跟上三皇子一起走了。
人走之后顾辞才把姜小曲放出来,他看着她的头脸,“踹疼没有?”
姜小曲自己爬起来,“少爷我没事。”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扶顾辞起来,少年脸色沉郁,一直盯着她肩膀的位置。
“我真的没事,那老太监踹过来时我就向后倒了!没怎么碰到我,其实就沾了点灰。”
他看着姜小曲,“是我这个少爷没用,让你受人欺负。我不应该带你来的。”
姜小曲摇头,“是我没藏好情绪,那死太监贼的很,我如今长教训了,以后再遇见绝对不会让他发现!”
顾辞拉她过来,亲手拍她肩膀上的灰。
不会再有下次。
姜小曲低头把自己和顾辞身上沾的土都拍了拍,方才摔倒时身上沾了些,拍好后她抬头看他,“少爷我们回去吧?”
“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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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曲感觉到顾辞变了,他变得比以前更沉默,更锋利,也更精神。
当然他还是消瘦的,但他的精神在一日比一日强壮!
顾辞想要站起来,他不想再坐轮椅,他要走路,没有腿他还有手,还可以用拐杖。他自己画手稿找工匠做了一副特制的拐杖,开始每天练习走路。
他身体孱弱,病刚好身体还没养回来,手臂力气不足,一开始连撑起身都费劲,但他咬着牙,每天都在练习,摔了也不要紧,每日身上都有不少青紫,腋下更是日日磨破皮。
姜小曲天天给他上药,嘴里埋怨实则心疼,“少爷我说你练习也悠着点啊,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没关系,早点磨出茧子以后就不会破了。”
哎!
第二天姜小曲给他在拐杖的把手缝了皮垫子。
顾辞除了每天锻炼身体外,更沉迷的是学习,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整理到了大量的官员信息,有一些她知道是从顾老爷还能找到的内容遗留下来的,有些是从街上寻来的,那剩下那些呢?
顾辞告诉她京城里有许多能买到消息的地方,只要有银子什么都能买到。
姜小曲瞪大眼:“你花了多少钱?”
顾辞摇头:“没花钱。我用别人的消息换消息。”
姜小曲:“......”这!也!行!
当初金吾卫查封老爷书房搬走的那些书册被筛选了一通后,顾辞去按遗物寻了回来,顾老爷做刑狱官十几年,累计的心得和所遇案件都被他细心整理成了书册,顾辞小时都看过,但现在他又开始重新看,以一种全新的心态,全新的使命去吃透。
他把每天的时间安排满,练习走路、学习、整理......很多很多。
姜小曲觉得顾辞在做一个大计划,
终于在这一天,她知道他在计划什么了。
顾辞准备了行囊,
他要走。
“少爷你要去哪儿?”
顾辞撑起拐杖,看向外面的朗朗青天。
“我要去自己寻出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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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