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我能想到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换演员了,把本来是师姐们的角色,全部换成咱们宗门里的女前辈,什么长老啊护法啊之类的,多多益善,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让我亲自挑选。”
“啥?!你说啥?!”
即便是文饕这种魔女性格的人,都是觉得姜律的想法有些过于极端了,难以置信地嚷嚷道:
“你还选上了?”
“所以这不是才急着回来跟你商量嘛。”姜律蹲了下来,抱着文饕的腰,将头埋进她胸口撒着娇:“师尊,全看你的了啦。”
可这无疑是一道难题,哪怕是文饕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能说服那些人帮忙,可她又非常想在姜律面前表现自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满脸的愁容。
便只好气鼓鼓地使劲儿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夹在胸前,嘴上恶狠狠地道:“我看你真是饿了!那些老女人有什么好挑的嘛!”
“所以.还是不行吗?”姜律拔出自己的头,叹了口气:“可是这是最好的机会了,我实在是不想错过。”
眼见姜律一脸失望,文饕看得心疼不已,狠了狠心,她说道:“我的面子肯定是不够的,甚至就连宗主,这种要求她们也不一定会同意,除非.”
“除非.”姜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一个时辰后。
姜律坐在了观星楼中,等待观星楼主出现。
他昨天其实就与管事说好了,今天要来面见观星楼主,只是他之前只将这份观星楼的精神小伙改造计划当作近距离接触祭祀大典准备的途径,并没考虑过额外再去索取什么好处。
可直到知道他与观星楼主有约的文饕开口,他才知道什么叫把柄的神。
作为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的百流宗算命扛把子,历任观星楼主几乎都或多或少帮宗门内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算过个把人生大事,再不济也解过梦,所以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这些秘密又统统会被历任观星楼主记录在案,融入他们世世代代修习并不断改良的功法之中,每代都能知晓。
是的,观星楼虽然修行不搞涩涩,但观星楼主才能修炼的神功心法则更是重量级,他们修炼需要肮脏的小秘密作为养料。
这也导致历任观星楼主都会逐渐进化为阴暗角落中猥琐的偷窥狂,所以也不难解释其中会有人因为想知道百艺老母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而白白葬送性命了。
不仅是痴汉心态作祟,更是修行需要克服的困难。
总而言之,就是不去挖掘他人肮脏的小秘密,修为就会停滞不前。
虽说观星楼主从不会将这些秘密外传,否则就会受到天道的反噬,不过凡事也总有例外。
曾经有一任观星楼主就和御兽山蟒峰的峰主起过冲突。
“姓高的!你就是个臭算命的!你知道蟒峰的蟒怎么来的吗?!”
那高楼主也是个性情中人,当即就给他算出蟒峰的蟒不是因为蟒妖而得名的,而是因为他喜欢把蛇的牙拔掉用来当斐济杯,逼得漫山蛇妖无法通过毒牙捕食,只能学蟒蛇把猎物缠死,久而久之蛇峰就变成蟒峰了。
只要那峰主乐意,任何蛇都能是蟒蛇。
而因为高楼主直接说出了那峰主肮脏的小秘密,不仅让那峰主身败名裂,在同门面前抬不起头来,还被北岭妖族挂上了被江湖人士称作小红书的九州必杀榜,也让他自己当即被天道反噬,数百年修为全失,以凡人之躯承受衰老带来的病痛苦楚,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这两败俱伤的结局让百流宗人都知晓了秘密被揭穿的恐怖,生怕哪一任观星楼主又是个轴得不行的倔驴,一个想不开就拉人自爆,因此都是不敢得罪他们。
所以比起威严的宗主,他们更害怕观星楼。
如果说前者是物理上的恐怖,那么后者就是精神上的恐怖,因为前者多少还顾及些面子,但后者,大家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不定就有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了。
最气的是,观星楼主的实力属于继承制,每一代都能吸收前任的智慧,一代更比一代强,就算没有这种精神污染,光论实力,现在的观星楼主也已经不是不知道多少任之前的高楼主那样只是个臭算命的了。
属于是恶心也恶心不过,打也打不过,所以除了敬畏,别无他法。
所以文饕才给出了这个建议。
通过这份人情,让观星楼主出面,帮姜律逼良为娼!
虽然能在百流宗做到护法长老的人都不太可能是什么良,不过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会下棋吗?”
姜律对面,正坐着一个白衣文士,面带微笑地看着姜律。
“会。”姜律点点头。
白衣文士,也就是观星楼主伸手轻拂,两人中间便出现了一个棋盘。
“终于见到你了,你的赢纹和瞎线我看了,很精妙,所以我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练气期修士的手笔。”
说着话,他已经落下了子。
他下在了天元位,从来都有天元一步输一成的说法,这显然是对姜律的照顾。
“欸欸欸,话不能乱讲哦,不是我的,是我画的赢纹和瞎线。”
姜律反驳着,也跟着落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