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那是一道叹息。
“终是动情啊,今天开始,你就不要下山了,留在山上。”
我没说话,起身,对着师父抱拳行礼,便朝着后山走去。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下过山。
春去冬来,寒风换成雨露,雨露变成黄沙,黄沙夹杂风雪。
一年一年,我都在山上修行。
听说,前山有个传说,说后山之上有个怪人,只会采药,炼药,别的什么都不会,也不跟人说话,但每个去找他治病的人,只要能找到他,他就会给救。
他的药很灵,很灵,但他有个毛病,每次给人看病之前,都会问,你是不是土匪。
这年头,谁会说自己是土匪呢?
没听过那句话吗,土匪回家,都会装成普通人,夜叉走大道,也得
披人皮啊!
一来二去,他有了个外号,叫土匪道长。
他不喜欢这个外号,但别人叫的,他也没有办法。
又是一年春雨落,万物复苏就在这一刻。
我坐在山上,伸手接着春雨,然后,我笑了。
我起身,将一切药物都洒在了地上,洒进了草丛。
“我这一生啊……终究还是医不好人。”
我走进了大山,走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躲在树下,看着远处,就那么停下了。
我看着远处的山,远处的云,远处的一切。
我的目光所及,尽是她的影子。
医人者不自医,我终究还是医不好自己。
“治不好拉……”
我就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前方。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前方仍旧满是她,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我伸手,手臂颤抖着,但我触碰不到她。
心……
如刀绞,如针扎,如同有人狠狠的捏。
我脸颊热了,我呢喃着:“你是不是已经投胎了?我没有找到你的魂,你过的可好?这天下可不太平,你在哪呢……”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哭了,哭的稀里哗啦,一直哭一直哭……
“你……”
恍惚间,我看见了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飒爽英姿,宛若天仙。
“你是……”
“柳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