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毕竟前世受了那么多次伤这点经验还是有的,万万没想到比赛第二天快结束时,她越来越难受,眼前的数字符号也不同程度的发生了扭曲。
她知道自己玩砸了,必须要做手术了。
手术前,蒋秋鸿安静地躺在准备室那略显冰冷的移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她依然表现得十分乖巧。一旁的护士姐姐温柔地拿起电推子,轻轻地按下开关,伴随着“嗡嗡”的声响,电推子开始缓缓地贴近蒋秋鸿的头皮。
随着电推子的移动,一绺绺乌黑亮丽的秀发如落叶般飘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没关系头发还会再长出来,就像是春去还会秋来。
她清楚地感知到主刀医生此时此刻正拿着记号笔在她头皮上,画着一道道线。
几位身穿白色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围在她的身边,他们脸上满是关切与温和的笑容,轻声细语地跟她交谈着,时不时还会讲个小笑话或者开个轻松的玩笑,目的只有一个——让她尽可能地放松下来。
因为他们深知蒋秋鸿这是第一次面临如此大的手术,毕竟手术都是具有风险的,哪怕在此之前蒋秋鸿因为胃出血差一点就要上外科的手术台。
但开颅毕竟不是小手术,很多人究其一生都没有上过神经外科的手术台。
更何况蒋秋鸿只是一个17岁的小姑娘,而且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只是无妄之灾。
商休言和岑子苓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蒋秋鸿往外走。
“我还没有严重到自己走不了的地步!”
到了准备间门口蒋秋鸿停下了脚步,转身抱住了岑子苓。
“不用担心。”
转身跟着医护人员走进了准备间。
商休言和岑子苓两个人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旁边墙上的屏幕滚动播放着手术室里患者的实时情况。
岑子苓眼神空洞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停地滑动着,她试图通过刷抖音来转移自己那纷乱如麻的思绪。
与此同时,商休言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眉头微微皱起,表面上是在翻阅邮箱里的邮件,实际上他的思绪早不放在这件事上。
“我···我没来迟吧?”
陈老师一眼就看到商休言疾步上前询问。
商休言站起来伸手给陈老师顺气,眼神看向墙旁边的屏幕,蒋秋鸿现在的状态还是在准备,手术还没开始。
“还没开始,老师不用担心。”
“请姜秋鸿的家属到谈话室谈话,请姜秋鸿的家属到谈话室谈话。”
姜秋鸿?秋鸿不是姓蒋吗?
岑子苓认真看了一眼门口屏幕滚动的名字,意识到医生叫错了名字。
推了推陈老师快步走向了一旁的谈话室。
“这个是麻醉知情同意书,家属在这里签字。”
“好。”
陈老师在家属签字那一栏签下了她的名字,但在与患者关系这一栏停顿了下来。
“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什么。”
陈老师最终在与患者关系这一栏选择了监护人。
麻醉医生扫了一眼,点了点头,陈老师从里面推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样了?”
姜鸦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停在陈老师面前,抓住陈老师的手一脸急切。
“你们是谁?”
陈老师今天才从小城赶到了京城,当然不知道发生的事情,一脸困惑的看向了岑子苓。
“才刚麻醉。”
“好。”
陈老师坐到了长椅上,眼神在姜鸦和岑子苓之间游移,最终是岑子苓将事情的大致跟陈老师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姜鸦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低下头准备结束来自陈老师情绪发发泄。
预想中歇斯底里的控告并没有落下,陈老师尽量让自己冷静,毕竟这是蒋秋鸿的选择任何人都没立场去改变她的想法。
“这是她的选择我尊重她,小同学你没必要太自责。 ”
“谢谢。”
姜鸦惊讶了一下,她没想到陈老师会这么冷静,心里对蒋秋鸿的愧疚又多了一分。
与蒋秋鸿或多或少有关系的人,都坐在手术室门口椅子上等待着手术室里的消息。
从上午到晚间,七个小时,蒋秋鸿终于从手术室里被推出了。
“秋鸿!”
“妹宝。”
蒋秋鸿虽然是被确认是已经清醒之后才被推出来的,但整个人还是有一点茫然。
她能够感知到外界的消息,但好像一个老旧电脑一样,接收到信号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
“嗯。”
“家属过来一下。”
蒋秋鸿被送到了12楼神经外科的icu,毕竟她刚下手术台这两天都是比较关键的时期,如果发生什么并发症都来得及急救。
icu的门缓缓关上,陈老师感慨了一句。
“她挺苦了。”
“会苦尽甘来的。”
上天还是眷顾蒋秋鸿的苦命人的,她顺利的从icu转到的楼下的病房。
“这个等级的病房……”
蒋秋鸿所住的病房显然超出了陈老师的认知之中,这显然不是普通人能住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