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是真遇到事儿了,要不我能这么晚回来么,对了刚才在殡仪馆你猜我碰到谁了?”
张嘉一冲我这边转了转身,屋里黑灯瞎火的他这一转过来我俩倒是离的更近了,我用手拄着头看着他,张嘉一的眼睛格外的亮,几缕碎发在额头前,。
“你去殡仪馆了?”
“对啊,这次缠上芗芗的是一个小耗子精还有一个色鬼……这个等会说,我碰到了吴叔,火车上给我留虎牙吊坠的那个吴叔!”
“啊?这三更半夜的他去那儿干啥?”
“说有个领导走了,他去送送,我要把这吊坠还给他,他说是送我的,先放我这儿,还和我说啥生老病死,让我调整好心态?总之奇奇怪怪的!”
“嗯……这吴叔也不是一般人,看起来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你还没讲你咋去殡仪馆了呢!”
张嘉一把被子往我身上盖了盖,我顺着他话茬就开始讲今晚的遭遇,当然也是适度夸张了一些。毕竟想显得自己厉害一些。张嘉一听着也觉得离谱,越听越精神,我反倒是越讲越困,隐隐约约的记得他还在问我芗芗看到色鬼之后怎么样还是什么,我好像说了句让他别生气了。然后就眼皮睁不开了,再醒来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手机闹铃的嗡嗡声的想响着,我揉了揉眼睛,张嘉一四仰八叉的躺在我边上摆“大”字,我推了推他给他叫醒。
“靠!我记得我没脱上衣啊!咋还光膀子了?!”
“吵啥,穿衣服睡觉多难受啊!我给你脱的!”张嘉一倒是说的很轻松,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快起来吧!别一会儿又迟到了,还得挨骂!”
我从地上捡起来自己的衣服裤子,回到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赶忙洗漱。
又是新的一天,活着真不容易啊!
依旧重复着每天相同的日子,下午两点依旧是调频975。今天《娱乐香饽饽》到是活力满满。很精彩的完成了一个小时的直播节目,我也心里暗暗高兴,毕竟她今天能顺利的上节目有我一份功劳!
刚下节目芗芗给我发短信约了晚上去吃日料。我还特意问了下方不方便带我一个朋友,芗芗挺愿意说人多热闹,但张嘉一脸小,说啥叫着也没去。
这顿饭吃的倒是挺轻松,复盘了下她遇到的这些事儿,我也给她讲了讲我出马这段时间遇到的离奇故事,她也给我讲了讲台里面平时做节目有意思的事儿,还有一些台里面的八卦。聊到高兴的时候还点了一瓶清酒,我俩都有点微醺。
临走的时候还非要塞给我一个红包,看厚度怎么也是一整沓。
我哪儿好意思,从里面抽了一张,说意思意思就行,接着又是一顿捂了嚎风的撕吧。最后还是没拧过我。
告别之后,日子又恢复了寻常的生活,在平凡的日子里,我们依旧每天拌嘴,一起吃饭,这些琐事如同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生活中。没有风浪但很温暖。
二月十号。离春节不到一周了。
沈阳艺考培训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尾声,转过年来就得进行美术省联考,还有校考。
同学们都收拾着自己回家的行李,我和张嘉一还有安德鲁也准备回大庆了,里里外外的收拾,把行李衣服打包,该邮寄的邮寄,该整理成随身的就放在行李箱里。我们仨一起定了车票,准备回家过年。
随着绿皮火车晃晃悠悠的到站,我又回到了我最熟悉的家乡—大庆。
车站里面的杨树被蒸汽熏出了一层树挂,本应该光秃秃的树枝,现在垂挂着一层层魔法世界般的冰柱。雪后泥土的清新让这座城市给了我嗅觉记忆,冒着热气的烤地瓜桶炉,一排排用纸箱堆在地上卖的雪糕,还有空气很重弥漫的鞭炮味,那味道独属于大庆,在其他城市我从来没闻到过…
随处可见,就连车站里都有的“磕头机”是大庆独有的风景线,说起磕头机,其实就是采油机,大庆这个城市的名字是先有石油再有政府,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1959年的9月26号,在新中国成立10周年的前夕,铁人王进喜在松基三井发现了大庆第一口石油井,从此让共和国彻底摆脱了贫油的帽子,这是给共和国10周年大庆献上的一份厚礼,所以大庆的名字也就孕育而生。
到现在为止,大庆油田的石油储备量是卡塔尔的三倍。每100元人民币有2元来自于大庆,都说资源型城市容易枯竭,但我很爱这片土地,中国每10吨油里面就有4吨来自大庆。
南方十四省的繁华,燃烧的是我的家乡,全国十四亿的饭桌上盛的是我家的沃土。
下了火车,我爸我妈早早的就在车站门外等我,张嘉一则是二胖叔来接的,安德鲁的爸妈也是在车站外连连冲我们招手,我们都加快了脚步冲着他们飞奔。
但是不知道怎么看起来我爸妈总是没有那么热情也没有我想象中的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就这么默默地帮我拉着我的行李。
和大家挥手告别后,我总是感觉气氛特别压抑,就连平时絮叨不停的我妈也没有平时那么多的话了,车在让胡路区到萨尔图区的中三路上飞驰,车速也开的特别快。
“你俩咋的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我好像不高兴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