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一给他让了条道,毕竟这是人家卧室,我开门开始不礼貌,让他自己打开更稳妥些。
马瑞霖按动门把手,房门打开的时候我和张嘉一同时挡在了他前面,毕竟这屋里啥情况我也没看到,他现在这身子骨要是被扑一下子,那估计半条命就得搭进去了。蟒天财把手里的长枪顿在地上,在我们身后说
“你们先进,我堵门儿。”
我用心念默默的和蟒了句好之后,就先进屋了,屋里没有我想的遍地狼藉,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只是气氛很诡异,墙上贴了很多张我看不懂的符咒,在靠墙的化妆桌上摆满了粗细不同的白蜡烛,都在燃烧着,透过化妆镜原本十几根蜡烛镜子一反变成了一片蜡烛。房屋的四个角都系着五彩的布条一直延伸到中间的吊灯上,吊灯中间挂着一面镜子,正冲着马瑞霖平时睡觉的床。
抛出鬼鬼神神的说法,谁在这屋能睡好觉啊,这气氛咱说要拍恐怖片儿都不用置景,上来就能拍,加上一股子血腥气,还不开窗户不拉开窗帘一点不通风,常年在这屋睡觉,不病才怪。
刚刚进屋的那些金光,怎么也得有十几条,现在屋里面只留了五位蟒家兄弟,一人前面蹲着一个小鬼儿,看来这是束手就擒了,蹲在地上一个个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瞟着我们。
“嘚瑟啊?刚才不是嘴炮儿打的可好了么!这也没咋动手啊!咋不猖狂了呢?”
橙色头头发那个丑鬼白了我一眼,撇着大嘴先和我说话:“来了那么多老道,你算是第一个敢破我们门儿的!”
“有啥不敢?你们太损了吧!人家都给你们喂血了,还让他胸口烂了那么大一块儿,我看我今天是不能让你们走的太舒服了。”
说着我从墙上顺手撕下来一张符咒。
穿红色衣服色小鬼儿发出了一声哀嚎,咱也不知道他是哪儿疼,反正叫的特别惨,这动静给张嘉一吓一跳。张嘉一抱着膀不耐烦的问
“哪儿疼啊?”
“头……头疼……”
“疼就长点记性!下次去别的地方少祸害人,再碰到一次,就不是疼那么简单了!”
说着张嘉一从另外一面墙又撕下来两张符咒,这回紫衣服,蓝衣服的小鬼一起嚎了起来,刚才那个小鬼只是干嚎,这俩小鬼儿反应更大,抱着头,鼻涕眼泪一起下来了,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俩基本上没啥反应。
怪不得刚刚家里老仙儿上身的时候特意嘱咐我先撕符咒,看来这符咒是管着这些小鬼儿的精力,马瑞霖平时用血喂养,这些符咒也一定是花了高价请回来的,就是为了不断的给这些小鬼儿续航,让他们不断的补充精力,从而帮着搬更多钱办更多的事儿啊。
“你们俩和谁说话呢?”
郑楠的声音幽幽的从身后传来,我回头才发现,他俩刚刚还跟在我们后面,现在都退到了门外,猫着腰看着我俩,蟒天财则是在他俩身后抱着膀一脸无奈的冲我摇摇头。忘了他俩看不见,我和张嘉一还说出声了。
“啊,没事儿,你们进来吧,下一步得用你们出手了。”
郑楠和马瑞霖蹭着地板进屋,看起来挺害怕的。张嘉一站到了马瑞霖身边,小声安慰着。我看着这五个小鬼,真是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说,长得实在太丑了,说丑都是简单的形容,就是……各有各的怪法。
“你们五个,今天起另找饭辙吧!这家是待不下去了,简单通知你们一下,没啥商量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今天算崴了泥了!走也行,我们这些日子也没少给他运财,现在这些钱到了他口袋,我们想搬走也没机会了,这么着你让他再给我们供一碗血,我们……”
说到这儿我手都已经挨上墙上的符咒了,真不要脸啊,装北京鬼说这几句北京话我就已经够膈应了,这还想着要血呢,这时候我想撒尿,你来不来一碗?!
“那个,不要血也行,烧鸡总有吧?!”
现在黑衣服的鬼最识趣,看我手又要撕符,赶快拦下橙色头发的地中海,冲我笑着说,这不笑还好,一笑我更是心里犯膈应,不夸张这真是笑比哭还难看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要求也不过分,毕竟这钱没少搬,要个烧鸡不过分。
“家里有没有现成的烧鸡或者啥肉食?”
马瑞霖看着我,满脸不解“我平时也都是点外卖,家里好像还有点火腿肠,您饿了?我给您叫个外卖吧!”
“我饿啥啊,我吐的心都有了,你就庆幸你们看不见吧!要点肉食打发小鬼儿,楠姐,辛苦您找点火腿肠吧,最好五根儿用盘子装着就行。你们几个,对付一口就得了,我下午还有事儿,没空陪你们等外卖了!”
那几个小鬼儿嘴里不知道嘀咕着啥,估计没啥好听的,他们身后的蟒家兄弟估计听到啥了,用银枪把儿怼了几下他们,这几个小鬼整出倒驴不倒架的四出,冲着他们身后的蟒家兄弟翻了几个白眼。
没一会儿郑楠端了个盘子过来,里面装了五根火腿肠。
“嘉一,还得你搭把手儿,把床垫子掀开,把供食碗拿出来。”
“得嘞!”
张嘉一没啥废话,这次干活儿和之前不一样啊,就是感觉他整个人特别干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