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未多做停留,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只在心底告诫自己,莫要再经历一遍。
可她并未多做停留,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只在心底告诫自己,莫要再经历一遍。
待马车行至僻静街角,顾雪清才收了笑意,一脸冷漠的看向身旁的上官浅。
然后让车夫停车,转瞬下了马车。
上官浅见状,迅速地跟着下了马车,急忙拉住要走的人。
上官浅看着面对面的顾雪清,眼睛通红:“雪清,对不起!”
话罢,她上前抱着顾雪清的身子,失声痛哭。
上一世,顾雪清和上官浅是无意中相识,然后相知。
顾雪清经常去上官府找上官浅,几次三番发现她们说话时,秋莹都在暗处偷听。
有一次,抓了正着,秋莹不承认,污蔑顾雪清在外编排上官浅,上官浅自然相信秋莹。
因此二人为了秋莹大吵一架,顾雪清当着众人的面,被说堂堂礼部侍郎之女污蔑一个小丫鬟,上官浅也不信她,至此情意分崩离析。
顾雪清刚刚还冷漠的脸色缓和不少,有些动容,看着她抱着自己失声痛哭,她自己也红了眼眶。
不停顺着她的背,一直等上官浅收拾好情绪,顾雪清推开她,一脸冷漠的出声。
“不是以后都不来往了吗?这会儿又哭哭啼啼做什么?”
上官浅紧紧拉住顾雪清的手,不给她手抽出去的机会:“对不起,是我错了!”
“雪清,你原谅我好不好,之前是我瞎了眼,为了个婢女和你起误会!”
“我现在真的已经醒悟,看透了那秋莹的嘴脸!”上官浅急忙解释。
顾雪清皱着眉头,试图将手从上官浅的手中抽离,那劲儿带着几分赌气似的倔强。
可上官浅攥得死紧,指尖都因用力泛白,她咬着下唇,眼眶依旧泛红,泪珠子还挂在眼睫上,眼泪汪汪地望着顾雪清,模样可怜极了。
“哼,醒悟?上官浅,你当我是那好哄骗的三岁孩童么?”
“当初你为了那婢女,不分青红皂白对我恶语相向,那般决绝,可曾想过会有如今求我原谅的一日?”顾雪清别过头,下巴扬起个倨傲的弧度。
可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瞥向身旁之人,瞧着上官浅那狼狈又懊悔的模样,心里那股子气像破了个洞,发泄出了些许。
“雪清,我知晓千言万语也难补当初过错,可这些时日,没有你在身旁,我才发觉往昔情谊多么珍贵。”
上官浅抽了抽鼻子,声音带着哭腔的软糯,“我把秋莹安排到了后院,早已不是从前那般。”
“原以为她真心待我,却不想她是别人派来监视我的。”
“之前在背后编排是非,引得我误会你,待我看清她真面目,悔得肠子都青了。”
“雪清,真的对不起!”
顾雪清嘴角微微下撇,面容冷峻。
握着的拳松了松,她垂眸盯着地面像是要把地面盯出个窟窿来,好半晌才闷声开口:“上官浅,就算你如今回心转意,可咱之间这裂痕,哪能说没就没,我被你那一顿数落,在众人面前丢的脸,又该怎么算?”
上官浅一听,忙不迭地点头,另一只手慌乱地在袖间摸索,掏出个锦盒。
盒面镶嵌着细碎宝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她双手捧着递到顾雪清跟前:“雪清,这是我特地寻来赔罪的,这是南海进贡的珊瑚簪。”
“样式独一份,我想着和你最相配,你且收下,就当是我表心意的信物,往后我定会真心待你,再也不犯糊涂。”
顾雪清瞧着那锦盒,目光闪了闪,她什么稀罕物没见过。
看着上官浅通红的双眼,到底是没忍住,伸手接过打开,里头那簪子确实精巧,红珊瑚雕琢成绽放的海棠花模样,煞是好看。
她用指尖轻轻抚摸簪身,神色有了丝松动,抬眸看向上官浅。
看见她满是期待又忐忑的眼神,轻哼一声:“就这簪子,便想哄好我?”
顾雪清话虽这般说,可语气里没了先前凛冽和寒意。
上官浅心下知晓有转机,连忙凑近些,脸上绽出个讨好的笑:“雪清,簪子只是其一,往后我随你差遣,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若是还恼我,打骂都成,只求你不要再与我置气。”
“咱俩还像从前那般,一起赏花、下棋、谈天说地,好不好?”
顾雪清沉默片刻,把簪子小心翼翼收起,双手环胸,眼神嗔怪斜她一眼:“罢了罢了,瞧你这副模样,我若是再较真,倒显得我不近人情。”
顾雪清正了正脸色,语气严肃:“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若再有下次,甭管你拿什么赔罪,我都不会再与你往来的。”
上官浅如获大赦,脸上泪痕还未干透,便笑出两个浅浅梨涡。
自然地挽上顾雪清胳膊,亲昵道:“雪清,不会再有下次,我发誓!”
“咱这就去香满楼,点几道你爱吃的菜,我听说那店里又上了新菜,正好去尝尝,咱好好聚聚。”说罢,拉着顾雪清便往马车走去。
两人身影在日光下渐渐远去,似是那曾断裂的情谊,又重新续上,丝丝缕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