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下,是一张微微上扬的嘴唇,那嘴唇总是带着一抹亲切的笑意,笑起来时,嘴角边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就像盛满了蜜一般,甜到人心里去。她的牙齿洁白整齐,每次开口说话或是微笑时,都会若隐若现,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的气质。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布裙,裙子的布料虽不是什么绫罗绸缎,只是普通的棉布,但却被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褶皱与污渍,那简约的样式反而将她衬托得更加温婉可人。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腰带,打了个小巧的蝴蝶结,蝴蝶结的两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之意。领口和袖口处,用白色的丝线绣着几朵淡雅的小花,针法细腻,绣工精巧,虽不张扬,却尽显主人的用心与巧思。那几朵小花在淡蓝色的底色映衬下,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点点繁星,又似春日草地上悄然绽放的野花,透着一股清新雅致的韵味。
她站在豆腐摊前,手脚麻利地为顾客称豆腐、包豆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娴熟而自然,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一般。她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秤砣和豆腐,那秤砣在她手中就像听话的小精灵,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准确地称量着每一块豆腐的重量。她拿起荷叶,将切好的豆腐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然后熟练地包起来,系上一个小小的结,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脸上始终带着亲切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温暖,又似那清晨透过树叶洒下的阳光,明媚且动人,在这市井之中显得格外亮眼,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因她的笑容而变得更加鲜活起来。
她对待每一位顾客都极为热情,脸上总是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轻声细语地与顾客交谈着。当有老人来买豆腐时,她会主动多切上一小块,笑着说:“阿婆,这豆腐您拿好呀,今天的豆腐格外鲜嫩呢,给您多添点,吃着也舒心。”那老人听了,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若是小孩子来买豆腐,她则会弯下腰,摸摸孩子的头,温柔地说:“小娃娃,小心点拿哦,可别摔着了呀。”孩子们便会仰起头,看着她甜甜地笑,然后欢天喜地地拿着豆腐跑开了。
武则天不禁被她吸引,心中涌起一股想要靠近的冲动,脚步也不自觉地朝着那豆腐摊走去,眼神始终停留在这位散发着独特魅力的女子身上,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周围的喧嚣嘈杂在这一刻似乎都离她远去,她的眼中只有这位卖豆腐的清秀佳人。
她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暗暗揣测着这位女子的身份。看她的穿着打扮,应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可那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又似乎与这市井出身有些不同,透着一股别样的文雅与聪慧。而且,她身上有着一种让人感觉极为舒服的亲和力,仿佛自带一种魔力,能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想要与她亲近。武则天越想越觉得好奇,脚步也越发加快了些,很快便来到了豆腐摊前。
此时,那女子正忙着给一位顾客称豆腐,并未察觉到武则天的到来。武则天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心中对她又多了几分赞赏。待女子忙完,抬起头来,这才发现眼前站着一位陌生的妇人,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那招牌式的亲切笑容,轻声问道:“客官,可是要买豆腐呀?”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间的百灵鸟在歌唱,那语调里带着一丝吴侬软语的韵味,让人听了心里格外舒坦。
武则天看着眼前这笑容满面的女子,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劳烦姑娘给我切上一块豆腐。”女子应了一声,便熟练地拿起刀,从那一大块豆腐上切下一块方正的豆腐,放在荷叶上包好,递给武则天,说道:“客官,您拿好,这豆腐啊,是我今日一早新做的,保证鲜嫩可口呢。”
武则天接过豆腐,趁机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越看越觉得她清新脱俗,气质不凡,心中不禁好奇起来,于是便开口与她搭话道:“姑娘这豆腐看着就惹人喜爱,手艺定是极为精湛呀,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微微欠身,礼貌地回道:“多谢客官夸奖,小女子名叫溪施,这做豆腐的手艺是跟母亲学来的,不过是些寻常本事罢了。”
武则天听闻,笑着说道:“溪施姑娘过谦了,我瞧着你这豆腐,定是下了不少功夫,味道想必也是极好的。我今日难得出来逛逛,见姑娘这般清秀可人,又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倒是觉得与姑娘颇为投缘呢。”
溪施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客官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市井中一普通女子,哪有您说的这般好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从豆腐的做法聊到市井中的趣事,竟越聊越是投机,相谈甚欢。溪施抬眸打量武则天,见她虽身着寻常衣物,可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着一种非凡的气度,那骨子里透出的雍容华贵即便刻意隐藏,也难以遮掩,心中便笃定此人定非普通百姓,只是她也并未点破,依旧与武则天愉快地交谈着。
随着交谈的深入,武则天愈发觉得溪施是个有趣且聪慧的女子,她对这市井生活的了解,对人情世故的通透,都让武则天刮目相看。而溪施也对眼前这位看似普通却气质不凡的妇人充满了好感,她觉得这位妇人身上有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