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云笑了笑说:“我也希望母亲醒来之后能喜欢我,不要对我失望。”
“怎么会呢?你这么好的女儿,打着灯笼都难找,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做梦都要笑醒的!”阿桔打趣道。
楚微云的神情忽然变得郑重,对着阿桔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那女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义母在上,受女儿一拜!”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自从知道了阿桔对她母亲的忠心和义举之后,她就把阿桔当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尊称一声“姑姑”,已经不足以表达她的感激和亲近。
阿桔猛地呆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忘了扶楚微云,怔怔道:“云儿,你、你叫我什么?”
“义母若不弃,还请收云儿为义女,云儿日后定会好生孝敬义母,为义母养老送终,义母百年之后,云儿愿为您披麻戴孝!”楚微云说着说着,哽咽落泪。
大齐国人说起身后事并不避讳,她这么说也是要让义母明白自己的心意,她如何孝敬自己的父母和姨母,就会如何孝敬义母。
阿桔颤抖着,瞬间泪如泉涌,赶紧扶起楚微云,边哭边道:“云儿,你这可折煞我了,我如何担当得起!”
“义母不要说这样的话,义母对母亲的照顾情意,对我的疼爱,我自是清楚,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义母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义不容辞!”楚微云笑着说。
阿桔又哪里说得出话来,紧紧将楚微云抱在怀里,又哭又笑:“好孩子……”
楚微云也是泪落如雨,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两个人只顾着抱头痛哭,谁都没有看到,白晚棠的眼睛忽然睁开,不过半息,又闭了起来。
楚承志等人知道楚微云要拜阿桔为义母,都欣然赞成。
夜景煜要安排一个郑重的认亲仪式,让所有人都知道阿桔在他们这些人当中的身份地位,以后阿桔无论在各府之间走动,还是在抛头露面,都不敢有人对她有半分不轨之心。
二十多年前阿桔在白晚棠身边服侍的时候,那些与之结交的人就都知道,她是白晚棠的心腹、最信任的人。
当年阿桔为主殉情,很多人都钦佩称赞不已。
而今白晚棠跟阿桔一起奇迹般归来,尽管也引起了很多人的讨论,他们对阿桔的言行举止倒也没什么诟病的地方。
阿桔到底是仆从,主子们的决定她做不了主,主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并没有人对她有不好的议论,更不用说与她结仇了。
正常情况下,没有谁会伤害到她。
阿桔得知夜景煜的好意后虽感动,还是婉言谢绝了这一安排。
她是觉得白晚棠现在还昏迷着,生死难料,大家的心情自然都不好,在这种时候不适宜大张旗鼓地办什么认亲仪式。
她只要知道楚微云对她的心思就好了,真要办认亲仪式,也要等到白晚棠醒来,没有危险了再说,大家的心情都会不同。
大家都很尊敬阿桔,听她这么说,也知道她为主子的一片忠心,都尊重她的决定。
楚承志如今除了除了上朝和公务必须在外,其余时间寸步不离地守着白晚棠。
即便处理公务,也让人把所有公文都搬到白晚棠的卧房,一边处理,一边跟白晚棠说话。
楚微云说过,白晚棠因为被毒素侵入大脑,才会昏迷不醒,除了平常的治疗针灸按摩以外,多与她说说话,刺激刺激她,也会加速她醒来。
楚承志顿时将这话当成了圣旨一般,每天都在白晚棠旁边喋喋不休地说,有时还会流下泪来,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楚微云看着他那样子,实在不忍心,劝道:“父亲千万照顾好自己,母亲的身子已然如此,我会尽快想办法为他解毒,父亲如果再出什么事,可要我如何放心?”
楚承志擦了擦眼泪,假装不在意:“啊,什么?没事,我就是迷了眼睛了……去逛,你不必担心我,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在你母亲没有好起来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外头议论多,你和景煜千万小心,只要不会对咱们造成太大影响,都不必去理会,尽量不要与他们起冲突。”
他也不是让楚微云和夜景煜认怂,怕了外头那些人,有的时候冷处理也是一种非常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越不理会,他们议论的兴趣就越低,慢慢也就停止议论了。
反之,越与他们辩驳,反而会陷入自证陷阱,不但说不明白,还有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
再说了,现在外头的议论本来就是楚微云和夜景煜故意放任的,根本不用理会。
楚微云点头道:“父亲不用担心,景煜都会安排好的。父亲按照咱们之前所说应对,就不会有事。”
楚承志颇为自信:“我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不必多为我费心思。早朝的时候有不少同僚问我,我都是按之前咱们套好的词儿说。”
至于那个编出来的要杀白婉棠的凶手,夜景煜也是让人从乱葬岗寻了具尸体来,将罪名安在他身上。
这种事情只要受害人的家属不提出质疑,官府就会按照他们所希望的结案。
再说了,夜景煜是大理寺卿,这件案子他说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旁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