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华郡主用阴森的眼神看着卓清羽道:“王爷,方才臣女一到来,卓公子就说心悦臣女,非要让臣女跟他在一起,臣女自知于礼不合,断然拒绝,卓清羽却色胆包天、丧尽天良,要欺凌臣女,臣女不从,他就要杀了臣女。要不是臣女拼命呼救,引来旁人,打断了这禽兽的恶行,臣女早已遭遇不测,还请王爷为臣女主持公道!”
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名声了,也不介意再让名声更臭一点,只要把卓清羽彻底毁掉,她也不算吃亏。
如果确定卓清羽要欺凌她,他就必须娶她,她的名声也算是保住了,也达到了目的,一举两得。
念及此,她暗暗得意自己脑子转得快,瞬间又有了这么好的主意,更坚定了信念,将来到了大月国,一定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培植起自己的势力,找父亲以及所有曾经伤害过她羞辱过她的人报仇!
卓清羽听了延华郡主的话,先是震惊,继而震怒,万万没有想到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竟然不顾名节也要毁了他!
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不是任何时候都能用的吗?
女子名节何其重要,她却当做儿戏一般,该说她不知廉耻,还是说她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洛平王也看出了延华郡主的心思,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登时拍案而起,指着卓清羽怒道:“好你个卓清羽,本王看错你了!还当你是个谦谦君子,能被大月皇派来和亲,必是懂规矩知礼仪,绝不会有半点行差踏错之处,不想你竟是这般行径,实在禽兽不如!本王这就替小女好好教训你,为小女讨个公道!”
说罢手一扬,一个巴掌就往卓清羽脸上打去。
从刚才他就憋了一肚子火,哪怕他知道这件事情必定另有猫腻,也要先造成既定事实,让卓清羽背上要欺负延华郡主的罪名,接下来才好拿捏他。
人影一闪,夜景煜抓住了洛平王的手腕。
洛平王顿时觉得手腕都要被捏碎,疼得他脸色都发了青,对夜景煜厉声道:“永康王,事实已经清楚明白,你难道还要包庇这个畜牲不成?卓清羽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偏袒他?本王看你这个大理寺卿当真是做到头了!”
夜景煜一甩,将洛平王送回到椅子上坐下,淡然道:“王爷稍安勿躁,臣说过多次,臣问案从无半点偏袒错漏之处。如今事实尚未清楚,仅凭令千金一面之词,又岂能认定卓公子有罪?即便他有罪,也有律法处置,王爷滥用私刑,不合规矩。”
延华郡主拿手帕擦着眼泪,哭哭啼啼道:“王爷还要问的怎么清楚呢?为了揭开卓公子的真面目,臣女已经不顾自己的名声脸面和名怨,也要把事实说出来。这对臣女来说已经是很大的牺牲,王爷不替臣女做主就算了,还要对家父动手,王爷这是不把家父看在眼里,也不把宗室看在眼里了吗?”
洛平王是太子的堂叔,她是太子的堂妹,这是非常近的血缘关系。
按理说就算她没有理,夜景煜也要偏袒她这一边,以后他在仕途上才能更加顺畅。
偏偏夜景煜就是个死脑筋,什么事都要问个清楚,这世上哪有所有事都是清楚明白的,不都是难得糊涂吗?
夜景煜语气清冷:“郡主肯牺牲脸面名节,未必就是真的受了委屈,也有可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总之事情没有查清楚,谁都不能定任何人的罪。若是王爷实在信不过臣,觉得臣不能秉公处理,那便到太子面前去说个分明。”
洛平王处处摆着王爷的架子,硬要定卓清羽的罪,事就不单纯是两个人之间的事,而牵扯到大齐和大月国,必须要让太子来主持公道。
却在这时,太子身边的侍卫迅速进来,对夜景煜和洛平王等人都行了礼,对夜景煜道:“王爷,太子殿下有令,命尔等一起入宫,这件案子殿下要亲自审。”
延华郡主顿时脸色大变,手脚冰凉,暗暗惊怒,夜景煜什么时候把这件事情禀报了太子,这不是越闹越大,她更加无法收场了吗?
这要是太子维护她还罢,否则她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洛平王的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对夜景煜怒道:“永康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非要闹到太子殿下跟前你才满意是不是?”
夜景煜波澜不惊道:“王爷此言差矣,事情即期牵扯到大月国,就不能稀里糊涂,由太子殿下做主,更能还令千金一个公道,王爷应该高兴才是。”
刚刚他看到事情复杂,延华郡主又心术不正,不能等闲视之,悄悄暗郁程成前去禀报太子。
“不行,不能去见太子殿下!”华夏郡主气的咬牙。
夜景煜眼神探究而嘲讽:“为何不能?该不会郡主心虚,不敢见太子殿下?”
“臣女、臣女为什么要心虚?臣女又没有做错事!”延华郡主脸色虽然不好看,却不落下风,硬着头皮强硬辩解。
“如此,郡主请吧。”夜景煜往旁让了半步,“此事太子殿下既已知晓,且要亲自审问,就不容旁人拒绝。郡主既然问心无愧,更不必惧怕。刚才王爷不是也怀疑芒偏袒卓公子,不能秉公问案吗?如今太子殿下亲自审问,王爷就不必担心了。卓公子请。”
卓清羽对夜景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