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呈飞又拉了一把椅子过来，二人坐在床边。
“在说，你刚刚经历的东西。”王呈飞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像是想到了还在医院，掏打火机的动作停了下来，整个人向后靠在椅背上，烟也被他拿下来，就那么夹在两指之间。
陈舟因疼痛苍白的脸上除了震惊还多了几分凝重。
他知道！王呈飞他居然知道自己刚刚看到了些什么，那不是幻觉。
“你应该清楚，这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
王呈飞转着手里的烟，烟身细长，在他的手里翻出残影。
陈舟当然明白这不符合常理，就像韩清琳在他重伤时做了什么一样，一样的超出了科学的范畴。
陈舟没有开口，他在等，等王呈飞继续往下说。
房间里沉默了半晌。
“啧，你就不好奇吗？”王呈飞手里的烟不再转了。
韩清琳坐在那儿望着两个还在对视的少年，蹙了蹙细眉，看向陈舟，“他和我们一样。”
像是一个准备了半天节目，临门一脚的时候被取消了的演员一样，王呈飞停下了和陈舟的对视，幽幽地看向韩清琳，仿佛怕被再次抢白一般不再卖关子。
“简单来说，我们三个都有点特殊能力，清琳师姐是治疗系的［愈］，你已经体验了她的能力，不然按照出血量，你现在应该还没醒。我能察觉到你的应该是精神类的什么东西，但是可能是因为你太虚弱，并没释放太多，所以暂时还不清楚。”
“那你的呢？”陈舟见他停了下来，追问道。
“我？我的有点吓人，作为前辈，我应该有暂时不说的权利。这并不妨碍我接下来要说的东西。”王呈飞正了正神色，直起身子，终于把烟收了起来。
“你们应该清楚，作为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当然，这个世界上，也不只有我们三个有特殊能力，全国上下记录在册的人员不足两百人，归公安部的一个特殊部门统一管辖，换句话说，恭喜二位，从今天起正式成为在编人员。”
陈舟注意到，韩清琳脸上写满了纠结，他知道，王呈飞没有说完。
“如果我拒绝呢？”
“啧，怎么了这是，一个两个的今天都能抓住漏洞。”王呈飞再撑不住脸上的微笑，“好吧，如果你们要拒绝，我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顶多上报，由部门派人来给你们皮下埋一个芯片，用来彻底压制你们的能力，另外再签一份保密协议，你们还是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的。”
“那如果，我两个都拒绝呢？”
王呈飞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没怎么来往过的室友，他对他所知不多，陈舟的存在与他不同，他在避开人群，而陈舟则像是努力在人群中隐身，始终像一个旁观者，永远淡漠地观察着，游离着。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不想接受你们的吸纳，也不想在自己的身体里埋什么东西。”
“在你觉醒不同于寻常人的能力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这种能力能做到的事情很多，可能会扰乱正常社会秩序，我们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有较高的道德水准，所以，如果你拒绝吸纳，就意味着你选择埋芯片，自愿也好，被迫也罢，只要达成目的，我们都乐见其成。”
陈舟眯了眯眼睛，“你还没说你们是做什么的，以及，为什么会是我。”
王呈飞面上的警觉松动，“是我没提前说清楚，接下来，我会把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介绍给二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