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回到玉泉镇,找到了鸿书,换了马车,置办好行李,便马不停蹄往阳关去了。
到了关口,发现守卫极其森严,好像是要找什么人。鸿书驾着马车,被拦了下来,守卫反复查看了车里车外,还有人专门记录过路的路引,林纪好奇的询问,“守卫大哥,这是抓逃犯吗?”
“最近有北疆的奸细入城,你们外来的行客必须做好行程记录,去文书那边交代一下进城做什么。”守卫不耐烦的催促他们。
“姓名”
“林纪”
“哪里人”
“上京”
“来此做甚”
“寻人”
“寻谁”
“我母亲”
“你母亲叫什么”
“林雨岱”
“雪夕阁?”
“是的”
文书连忙起身拱手作揖“林小兄弟,我家大人等候多时。”
林纪满脑子疑问,试探的询问“是哪位大人,为何等我”
“去了您就知道了。”
他们的马车跟着指引来到一处府邸,林纪下车一瞧,招牌写着阳关驿。心想应该是路过这边的官员,只是为何这么神秘,竟不能直接亮出身份。
他们进门等了一会儿,由内院走出一个少年,只见他一身青绿色圆领男款长袍,头发由一根蓝色发带竖起,等走近了看清来人,林纪更是满头问号,原来来人是袁冰雁。
“冰雁,你怎么这身打扮,还出现在这?”袁一一也是大吃一惊。
“小姑,爷爷叫我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吗?”林纪心里想着不妙,袁老将军不会轻易差遣下属到边防之地,何况不属于他的辖区,冒这么大风险差自家孙女过来,必然是有不得已的事情。
“你们随我来。”冰雁没有多言,带着他们进了内院。
他们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门外守卫森严。“爷爷上周收到密信,是他的旧部,几年前退伍入了雪夕阁做事,也是随阿岱阁主来阳关的部下之一,他启动了我们袁家最隐秘的一条通信线,报来到阳关以后,发现这边散落着很多敌人的暗桩,而且有着自己的传信渠道,有完整的组织部署,扎根了许多年的。阿岱阁主跟他们分几路打掉了几个窝点,救出了一些人,但是远远不够,所以给济州吴大人去了书信,让其上报朝廷派军队剿灭匪徒。可是迟迟没有回音。他们因为暴露行踪被匪徒锁定,只能先躲藏起来,但是不巧的是,阿岱阁主突然发了病,晕倒不起,药石无用。他只能紧急启动求救信号。”冰雁把来龙去脉简单的告诉了他们。“这个事不宜声张,爷爷只能命我拿着令箭,来这边秘密把阿岱阁主搬进了官驿,严加守卫,我一直在这等你过来。”
林纪懊悔不已,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他来到母亲床前,找到了那块带毒的玉璧。“这个就是病灶所在,上面淬了毒。如果长期佩戴便会中毒。”林纪拿出一个密封盒,把玉璧封好上锁,以免再出问题。
袁一一上前给阿岱把了把脉,脉象平和,毒性不深,暂时舒了一口气,“这个毒我已经研究了一段时间,幻烟罗的解法已经找出来了,死亡之花产地相同,有相通之处,我先开个解毒方,或许能解。”说着她拿来纸笔,写了个方子。“纪儿,去按方抓药”
“冰雁,你找人搬一口大锅过来,待会儿我们把药熬透了,以熏蒸的方式入药,这样效果会好一点。”
袁一一和冰雁忙活了一晚上,给阿岱用了熏蒸之法,并用银针刺穴,引导毒素排出,到凌晨时分,阿岱突然口吐一口黑血。袁一一赶紧给她搭了脉,“脉象很好,毒素大部分都清出来了。”“小姑,人怎么还是没醒”
“身体藏毒太久,又长期未进饮食,太虚弱了。”
待她们整理完毕,袁一一找林纪过来,“袁姨,怎么样?”
“应该不久就会醒了,只是你母亲身体还太虚弱,要慢慢调养才行。”
“那你们先去休息,我在这守着。”林纪搬了一个铺盖到外屋的小塌上。
“行,注意这两个时辰先不要进水米。”袁一一嘱咐一番,便带着袁冰雁去休息了。
又过了一晚上,阿岱悠悠醒转。林纪欣喜万分,“母亲,你总算是醒了”说着不自觉呜咽了起来。
“纪儿,瞧你像什么样,男儿有泪不轻弹,憋回去。”阿岱没好气的笑了一下,“我没事了,去帮我拿杯水。”
喝了水,缓了一下,阿岱赶紧交代林纪。“纪儿,现在阳关很危险,这些匪徒里应外合,”意图把控边防。一旦边防被破,朝廷就危险了。我们林家世代保家卫国,绝不能让这些匪徒得逞。”说到激动处,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
“母亲,你现在身体虚弱,注意休养,有什么事孩儿去做。”
“这是宰相府令牌,你拿着,我之前写信给吴大人,他那里始终没有回音,现在等不及了,你去济州城外乌程山找寻他们的踪迹,经过这段时间暗访,他们每每传信都经过济州,而且我勘察了附近地形,那里地属交通中心,有大路可以通行进去,同时乌程山前几年传出有猛兽,一直封山,砍柴打猎都不给进,很是反常。”
“好的,孩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