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纪手持烛台,微弱而温暖的烛光摇曳着,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吴世新的房子,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这是一座典型的二进院落,整体布局相对简洁明了。踏入正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宽敞的正厅。正厅位于房屋的中心位置,庄重肃穆,给人一种宁静祥和之感。东西两侧分别对称分布着两间厢房,房间的门紧闭着。
穿过正厅往后走,便来到了后院。与前院相比,后院的格局要稍显紧凑一些。他们正是通过后院那院墙进来的。
再看前院的布置,则充满了巧思和精致之美。一条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径贯穿其中,宛如一条灵动的银蛇。小径的两边呈现出八卦形状,巧妙地将空间划分开来。每一边的中央都栽种着一棵银杏树,虽然树干尚显纤细,但那翠绿欲滴的叶片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些小巧玲珑的银杏树恰到好处地点缀着整个院子,不仅没有占据太多空间,反而增添了一份古朴雅致的气息。
而后院则以实用为主,主要是一间宽敞的厨房。厨房前面开垦出了一小块绿油油的菜地,各种蔬菜生机勃勃地生长着,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烟火气。在菜地的旁边,还设置了一个鸡笼,里面传来几声清脆的鸡鸣声。想必这些都是那位老伯精心打理的成果。
他们坐在堂屋,屋内摆件都是瓷器一类,中间挂了一幅画,画里一只仙鹤,旁边一副对联,写着两句禅语:悟心容易息心难,息得心缘到处闲。
吴大人安顿好老伯,端着两盘点心进屋里来,“半夜家里没什么可以吃的,稍坐,我去泡茶。”
“吴大人不用忙,你刚到家,先休息一会儿,我们不饿。”
待三人坐定,吴世新嘴里边塞着吃的,边问他“小林纪,你找我什么事?”
“是我父亲让我来找你的。”
“恩师可有带什么话”
“他只说了让我遇到困难找济州长史吴大人,其他便没有了。”
“吴大人就太见外了,为兄年长你几岁,喊我一声兄长便是,此番遭遇愿闻其详”
“兄长可知浓烟疑案?”
“怎么说?”
“我自来到这边,便被浓烟掳去山里,做了几天苦工才跑出来。然后。。。。。。。”
林纪娓娓道来,把最近的遭遇你都说了一通,还把进城之前救得几个猎户的事一一陈述。
吴世新知道了猎户的遭遇,很是惭愧。“不想我手底下的兵竟然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是我管教军纪不力。”
“吴大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芸儿俯身一拜,“我父曾向你递了状纸,状告县长,他暴力封山,我们猎户靠打猎才能交上赋税,他把我们赶出山里,命我们不许再回去,我母亲当时孤身在家,被刺死在灶台下。我们父女俩趁夜色摸回去,看到家里的场景恨不得把他们剥皮抽筋。可是我们递了状纸不久,您便下了狱。”芸儿说到这儿,声音哽咽至无法出声。
“我记得”吴世新赶紧扶起她。“小闺女,你慢慢说,你父亲怎么样了,你们可是被林纪所救”
“父亲已经被他们害死了!这些畜生抓了他去,现在连尸骨在哪我都不清楚!大人,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我一个孤女本来无所谓活不活,但是看不到这些畜生下地狱我会死不瞑目的!”芸儿把头磕的咚咚响,她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不能让他们以命抵命。
吴世新听到这些,悲上心头,也跪了下来,“小闺女,是我无能,没能保住你的家,还有众多百姓的家。”
林纪赶紧扶起他们,“我们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要赶紧把这些人抓住,不然还要祸害更多的人。”
“只要能报仇,芸儿愿为驱使”
“今天太晚了,你们各自休息,两位莫嫌我居室简陋,暂且先住下。”
二人点点头,当夜吴世新将他俩各自安置在东西厢房住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纪刚起床,发现芸儿已经帮老伯在院里洒扫,还备好了早餐。
林纪见吴世新没出现,好奇的问“吴大人还没起吗?”
“他早上问了问猎户的住处,就去府衙了,少爷,我们先吃吧。”
林纪用罢早饭,便去了府衙。吴世新已经在看猎户们的案子了。
“吴兄,那些猎户还被我安置在官驿,随时可以找过来问话”
吴世新摇摇头,“你昨天给我的笔录够清晰了,封山令已经解除,让他们都归家了。那些参与滥杀百姓的匪兵我已军法处置。”
“现在比较棘手的是找到那些匪徒聚集的窝点,还有拔除内部的奸细。”
“感觉背后的势力很难撼动”
“你感觉的很对,但是不管多难,我都要全力以赴,哪怕粉身碎骨。”
林纪看着吴大人坚定的眼神,顿时升起一股敬意。
这时,外面来报“吴大人,司法参军李密求见”
“让他进来。”
“林纪,介绍一下,这是李参军李密。”
“这是宰相公子林纪”
李参军拱了拱手“林公子”
“李参军”
“大人,我接到调令就连夜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