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萧秋水无奈,取下乾坤戒,抹去元神禁制,缓缓朝向远推去,而后掰开萧峰的手指头,欲将他的乾坤戒一并取下。
萧峰眼角飙泪,拳头死死握住。
“老弟,我知道你四处借债,乾坤戒里的天材地宝是给冯文书准备的,但事有轻重缓急,先把这边的命买下来再说。”
萧秋水一根一根掰开萧峰的手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偷偷传音道:“为兄届时陪你一起去见冯文书,就说他的钱被向问天抢了,驱狼逐虎,借刀杀人,我二人坐享渔翁之利,不仅除掉两个祸害,还有诸多宝物失而复得,岂不美哉!”
“呜呜呜————”
在萧峰悲愤的挣扎中,乾坤戒被萧秋水取下,隔空落入了向远手中。
向远元神一扫,掂了掂两个乾坤戒,收获满满,一言不发。
萧秋水见状,只得立下元神誓言,因为萧峰无法说话,代劳将其债务一并背在身上,又在向远的提醒下,反复修改誓言中的漏洞。
誓言立毕,萧秋水失魂落魄,暗道不愧是积年老魔,经验何等丰富,换成小年轻,绝对不会有这么稳重。
向远得乾坤戒和誓言,大笑着上前,搀扶起萧秋水:“原来是神都萧氏的宗师,向某代表黄泉道,热烈欢迎两位贵客,还有,来就来,带这么多礼物作甚,都自家人,下次可别这么客气了。”
谁和你是自家人!
你小子等着,等我兄弟二人找来冯文书,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
萧秋水这般想着,面上堆起笑容:“蒙前辈不弃,萧某……”
“别前辈不前辈的,向某说了,都自家人,应该是向某行晚辈礼才对。”
向远只说晚辈,也不点破关系,看得禅儿在旁冷笑连连。
萧秋水哪里知道向远和萧氏女有婚约,还是两个,只当此话为挖苦嘲讽,老江湖脸皮贼厚,一脸动容道:“如何使得,按年月,萧某空有一身修为,只是痴长前辈几岁,若不弃,愿称呼前辈为兄长。”
“啊这……”
向远闻言嘴角一抽,甭管是不是表面兄弟,萧秋水和萧峰在萧氏的辈分可不低,认下这俩弟弟,义父、岳父、犬父直降孙子辈。
咱俩各论各的,我喊你犬父,你喊我爷爷。
这合适吗?
应该是不合适的,萧令月受不了。
可如果有个重孙子名叫萧何,嘿,认下这俩弟弟又有何妨。
镜头一转,兄友弟恭。
“依贤弟所言,左冷邪攀上了神都萧氏的关系,欲求官方证明,将黄泉道纳入名门正派之中?”向远听闻萧秋水所言,满脸匪夷所思。
如果萧秋水没说谎,左冷邪这厮还真是个好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左冷邪长得就心术不正,妥妥的老天爷赏饭吃,不当反派可惜了。
“为弟此前也这么认为,但观兄长雄才大略,有惊世智慧,又有雅量胸心,可知左冷邪不过假仁假义之辈,黄泉道纵有大放异彩,也应该在兄长手中。”萧秋水扛着萧峰,仗义执言道。
萧峰一直没说话,一是遭歹人陷害,元神受誓言反噬重伤,条件不允许他说话,二是满身债务,心累想死,不想说话。
再听萧秋水叭叭说个不停,更想死了。
往常没发现,今天才知道,兄长这脑子也就一般,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向远点头不语,想起蓝星界的黄泉道人,皱眉传音禅儿,想听听她的意见。
禅儿能有什么好话,除了相公,看谁都不是好东西,坚信左冷邪绝非善类,否则……
左冷邪若是好人,她刚刚没有押注赌约,岂不是错过了扳倒萧令月的大好机会。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左冷邪必须是十恶不赦的邪魔反派!
向远点点头,不再多言,定睛朝六位宗师所在的战场看去,就天地法理的变化而言,那边已经决出了胜负。
“兄长,左冷邪犯上作乱,僭越无礼,死不足惜,小弟愿献上绵薄之力,助兄长踏平此贼。”萧秋水振振有词道。
闭嘴!
见风使舵,你们神都萧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向远翻翻白眼懒得搭理萧秋水,真打起来,这货为了躲债,只会划水摸鱼,恨不得债主当场身死。
还有,刚刚宗师战场上,忽然闪过的大帝虚影仿佛在哪见过……
如果真是,会不会有些太离谱了。
向远脸色古怪,如果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紫阳道长,左冷邪能把他请过来冒充不老山传人,确实有一丢丢好人的可能。
再有就是,请谁不好,非要请紫阳道长,确定是在为难他向某人吗?
这个局,他怎么就看不懂呢!
……
远方大地,天地法理溃散,冰峰倾折,冰原冰川一片狼藉。
十余个化神期高手的尸身被厚厚冰层掩埋,或为极乐道门人,或为南疆妖族,有猛虎,有蛇蟒,个个身怀绝技,但在通幽期宗师的战场中,注定只能沦为炮灰。
左冷邪衣衫狼狈,嘴角带血,看着随风而去的三位通幽期宗师,惊叹青云门镇教之宝威力不俗,只一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