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一趟不容易,萧某愿尽地主之谊,邀冯家主一览神都之景。”
“怎么,想请我吃牢饭?”向远笑容更加玩味。
“冯家主说笑了,你的手段,萧某多少了解一些,冤家宜解不宜结,萧某不会自讨没趣。”
萧秋水并指成剑,举在头顶,乐呵呵道:“冯家主且看,此为我萧氏烟,乃神都一大奇景,铁树银,漫天飘火,蔚为壮观,定能让你不虚此行。”
他话音未落,指尖忽然迸发出一道璀璨光芒。
那光芒如流星般冲天而起,随即在高空中炸开,搅动云气,模拟绚丽火之景。火如雨点般洒落,点亮整个夜空,璀璨夺目,令人目不暇接。
射完这发穿云箭,萧秋水脸上笑意更浓,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冯家主,此烟如何,可还入得了眼?”
“不差!”
向远点了点头:“神都萧氏果然有点东西,那么问题来了,你的人在哪,为什么还不出来?”
被当面拆穿,萧秋水也不慌张,完全没注意到萧峰出家人的一脸疾苦,笑容不变道:“略施小技,博君一笑,绝不是什么陷阱,不过,冯家主非要这么认为,萧某也不反驳就是了。”
“好胆色,冯某就陪你耍耍,看你的人什么时候来。”向远笑着眯起眼睛,不慌不忙开始等待。
不见向远出现,萧秋水有点慌了,严重怀疑年轻人把持不住,在山林中做了些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
等了片刻,感慨年轻人真墨迹,又是一发穿云箭射向高空。
一炷香后,萧秋水连续五发穿云箭没等到向远,对面的‘冯文书’忍不住了:“行了,别放了,我知道没有陷阱,可以了吧!”
说完,不屑摇摇头,挪移空间,带着乾坤戒离去。
“嘶嘶嘶———”
真走了啊!
萧秋水心头咒骂向远办事不靠谱,关键时刻守不住裤腰带,一步一个脚印来到萧峰面前:“真是可恨,竟让冯文书这厮跑了,不是我说你,老弟你也太怂了,刚刚那么好的机会,你居然没冲上去打他。”
这边正抱怨着,那边向远挪移空间走了过来。
你来得还真是时候!
萧秋水心下嘲讽,苦着脸上前,捶胸顿足道:“向大哥,您来晚了,姓冯的已经在家点钱了,那可都是你的钱,我光是想想就替你心疼。”
话音落下,见向远不搭话,萧峰也不捧哏,心头咯噔一声,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空气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萧秋水咽了口唾沫:“向大哥,姓冯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咱们三个杀至申州,把脸一蒙,不仅能物归原主,把你被抢的钱拿回来,还能收上一笔利息。”
“利息什么的就算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挣那不义之财。”向远掂了掂手里的乾坤戒。
萧秋水瞳眸骤缩,脑海中迅速升起一个想法,冯文书不敌向远,乾坤戒失而复得。
老江湖很快掐灭了这个过于离谱的想法,转而信了另一个更离谱的——向远就是冯文书!
皇城司安排向远在黄泉道卧底,卧成了天王老子向问天,又安排向远在天剑阁卧底,卧成了天剑五脉之一冯氏的一家之主。
萧翎,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玩意,有你这么坑人的吗!
对向远,萧秋水唯唯诺诺,对萧翎,萧秋水重拳出击,打定主意,今晚就和萧峰一同打上门,找萧翎把账平了。
“等会儿……”
萧秋水正恨着,突然想到一件事,目光如狼看向盘膝在地的萧峰:“老弟,不对啊,这不对啊!如果向大哥就是冯家主,在南疆的时候,你那一拳应是受了元神誓言的反噬,所以才身受重伤,是不是?”
他并指成剑,点向一言不发的萧峰,怒道:“当时你伤势过重,说不出话,为兄可以理解,为什么瞒到现在还是不说!”
“麻烦借过一下。”
向远来到萧峰面前,将乾坤戒放在他手中:“事成之后,我七你三,这是你的三成,不管向某还是冯某,都是言出必行之辈,不会贪你一个子儿。”
说完,在萧秋水僵硬的目光中,大步扬长而去,找萧令月逛神都夜市去了。
“萧峰!!”
萧秋水怒不可遏:“我把你当兄弟,你出卖我!”
“老哥,这次真不能怪我,你是在向大哥面前一直说冯文书的坏话,还说是我说的,把我卖了个一干二净。”萧峰腾一下起身,紧了紧乾坤戒,提到这一段,他何尝不是满肚子委屈。
“我那是如实相告,明明就是你说的。”
“你可以闭嘴啊!”
“好你个老小子,我忙前忙后为了谁,你现在怪起我来了。”
萧秋水气急而笑:“我俩从小玩到大,撒尿和泥玩的交情,我早该看出来了,你打小就坏,一直坏到老。”
“别提小时候,回回都是你撒尿!”提起小时候,萧峰也火了。
“那又怎样,放屁崩坑的时候,我可都让你给你!”
“你还说!”
噼里啪啦!
稀里哗啦!
今夜的风儿颇为喧嚣,界碑在狂风中一度凌乱,歪脖子树更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