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嗯"了声,坐了起来,然后边穿家居服边说:“那我去给它下碗面,不知道它有没有什么忌口。”
谢祈音也坐了起来,夜深天凉,她自然而然地去衣柜里了拿了件顾应淮的外套披上,然后不好意思地回答:“不放葱,加个蛋。”“那仙女的小孩儿还挺好养,"顾应淮捞起床头柜的表看了眼,嘱咐说,“晚十分钟再下去吧,别着凉了。”
十分钟后,谢祈音坐在餐厅里吃起了面条。她吃饭的时候把千金大小姐的修养贯彻得很彻底,每一个动作都很优雅,听起来也没有任何声音。
对面的顾应淮把手臂搭在椅背上,目光淡淡地欣赏起了她吃面的样子,莫名有种看天鹅宝宝吃饭的愉悦感。
他这会儿头发轻耷着,看起来比平常温和太多。浑身慵懒,两腿相叠,不自觉地将脚的位置往前挪了挪,靠她很近。这样的氛围与距离无声地持续了近二十分钟,然后在谢祈音提出要去消食时结束。
顾应淮将碗筷收拾进厨房,没有阻拦她,只问:“我穿上衣服陪你出去走走?”
谢祈音思索两秒摇摇头,“算了,我就自己在别墅里到处逛逛。”他略一点头,捏了捏山根,沉声说:“我明早还有个集团述职会议要开,我先上去了,你等会自己进来睡觉,不要太晚了,嗯?”她双手举起,认真点头:“我一定。”
说完,顾应淮也没再管她,直接上了二楼。别墅里只留谢祈音一个人在四处游荡,她见顾应淮睡了,先是蹑手蹑脚地去试了大门的锁一一关了。
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去其他客卧门口试了试,发现每一间都被关得严严实实。
谢祈音:…”
难怪这狗男人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消食,原来他早就把每一个可能性给抹杀了!
这上天入地还能找出第二个比顾应淮还腹黑的人吗?她无所事事地消着食,没过多久就钻进了主卧洗漱,然后一点点挪上了床。谢祈音才刚挨到床边,就猛然被拽了过去。男人依旧无声,只是抱着她。
房内的灯轻轻亮着,他闭着眼,和她一起沉入梦乡。次日清晨顾应淮就被闹钟叫醒了,他瞥了眼睡得歪七扭八的谢祈音,按了闹铃,然后下床洗漱。
洗漱台上摆了她喜欢的粉色杯子和牙刷,虽然只是一次性的,但这种谢祈音慢慢融入他生活的感觉让他感到很满意。顾应淮瞥了眼空荡的台面,拿起手机跟顾矜枝发了条消息,让她把好用的护肤品洗浴用品全发来。
他把一切声音都放到了最低,然后穿衬衫打领带,在离开主卧前没忍住坐在床边看了谢祈音一会儿。
顾应淮从来没有过这种一觉起来身边有人的体验,谢祈音恬静的睡颜看得他挑了挑眉。
她被子半滑至细瘦的腰间,露出了光洁微凸的小腹。那里有他们的孩子。
莫名地,顾应淮宛如受了蛊惑,弯下了腰。他如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小腹留下温柔一吻,然后将被子给掖了回去。等谢祈音醒来的时候,顾应淮早就出去上班了。她睡眼惺忪地发了会儿呆,看着自己身上的衬衣才记起来自己在哪儿。谢祈音唇色红润,从床上懒懒坐起,然后捞起手机去了洗漱台。她打开微信没看见顾应淮给她发任何消息,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连早餐都不准备就这样去上班了??
谢祈音洗漱完,不敢置信地撂下洗脸巾,然后试探性地摸了摸主卧的锁。拧了拧把手后,万分惊喜地发现,顾应淮没有锁房门。她心情好了点,哼着歌往外走,走到一楼的时候又去试了试大门,然后意外发现大门竞然也没有锁。
大门缓缓打开,就在谢祈音以为自己可以跑走的时候,保镖的脸倏然出现在了她视线里。
谢祈音猛然一愣,和四个一米九壮汉面面相觑。皁。
果然不能相信顾应淮。
保镖像是知道她会开门,职业假笑地提起两个袋子:“夫人,这个袋子里是顾总给您买的早餐小甜点,这个袋子里是给您的保养品,我给您送进去。”夫人?
怎么这么快就变成夫人了??
谢祈音被这个称呼弄得凌乱了一瞬,“叫我谢小姐就可以了。”结果保镖边放东西边假笑说:“顾总说提前让您习惯习惯。”她足足哽了四五秒,刚想说听她的还是听顾应淮的。但转念一想,他们都是顾应淮发钱给工资,当然也不会听她的。谢祈音脸色泛红,总觉得夫人这个称呼也太亲密了。她正准备再跟保镖说几句,就听见他秉公继续说:“对了夫人,顾总让我跟您说,家里每一个地方您都可以去,让您在家里好好休息,其他的他来解决。谢祈音选择性忽略称呼,转头望向窗外,试探地问,“那家里的花园能随便逛吗?″
保镖温和一笑:“当然是可以的,您是夫人,哪里都可以去。”顿了秒,还没等她提出说要去逛逛,就听见保镖继续说:“不过,由于家里的花园非常大,而且没有明确的界限,顾总担心您一下子逛回了江城,他提前在四周安排了保镖陪您。"<1
谢祈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真是谢谢了。
她微笑着看向保镖,然后"啪"地一下关了门。这下好了,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君樾文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