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6(2 / 3)

在林翘身上,该是多么难以承受?江嘉劲这样想,目光里有一丝释怀,可紧接着又染上不能原谅的狠厉。他看着桑萍:“伯母,我不管你之前有什么坏习惯,如今我在林翘身边,我不允许你再碰她一下,更不许你再贬低她一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什么身份同我讲这句话!"桑萍喘着虚弱的粗气。江嘉劲平静地与桑萍对视:“我什么身份不要紧,就凭林翘是我看重的女人,更是我看重的艺人,我就有资格站在这与你对话!”江嘉劲神态讥讽:“我亲眼看到她吊威亚的勒痕磨出血,大夏天一层层戏服穿上去,汗液渗透勒痕撒了盐一样疼,她吭也不吭一声!我见证她反季节拍戏冻得脚底生疮,为了红毯三分钟几宿几宿被饿醒,看她参加活动被黑粉指着鼻子骂滚出娱乐圈,发着烧也要淋雨拍夜戏……这些都是你没见到过,也从不曾关心的,凭这些,你就没资格没立场骂她靠身体上位。就凭这些,我就有资格同你对话。”

江嘉劲这番话说得不急不缓,但细听之中,仍能分辨出里面嘶嘶往外冒的急切,如火星子一般烧灼。

或许外人不会懂,但此时此刻,保护她就像保护他自己。林翘看着江嘉劲的表情,喉头莫名一酸,桑萍也看着他,神情中有反驳的意图,似乎还没找到语言。

江嘉劲继续道:“我可以十分明确地告诉你,林翘这一路摸爬滚打,我对她的支持与陪伴比你更甚,就凭这个,我就可以站在这与你对话!”桑萍死死盯着他。

江嘉劲严肃冷然,目光不躲不闪。

这样僵持数十秒,桑萍对江嘉劲说:“你出来。”林翘倏地抓住江嘉劲的手,目光坚毅倔强,意味明显。江嘉劲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随桑萍离开了卧室。林翘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这一幕太熟悉,好像儿时她偷吃饼干被桑萍教训,外婆也是这样长篇大论地劝说,最后桑萍受不了,就把外婆叫了出去,让她得到片刻安宁。只是外婆比江嘉劲温柔多了。

江嘉劲随桑萍走到客厅,桑萍扶着沙发边缘,呼吸急促地坐下,江嘉劲瞥了眼沙发,没有动弹,只立在原地。

桑萍平复一会,才冷声道:“你也看到我们母女水火不容,你讲话这么强势厉害,我和林翘两个嘴巴利成刃的人都哑口无言,那你不妨把她劝走。我知道她被他舅舅摆了一道,舆论逼着她回家来照顾我,可过去十年,她都不曾尽孝,如今也不必为了自己的名声惺惺作态。”

讲到这,她轻嗤一声,扫视着江嘉劲道:“何况,她可耐不住寂寞呢。”这话俨然是说,林翘回家全为做戏,不是真心。不仅不真心,关起门来连做戏也不愿意,甚至迫不及待风花雪月。江嘉劲怒意未平,此刻又起,他一字一句说道:“今天原本是我有错在先,我们两个解释清楚,又道过歉,都不及你无理取闹,认定了是她胡作非为,你这样活了一辈子,林翘就受了你一辈子,最后这段时光,给她留下一点属于母亲的温情不行吗?”

“我给她的只能是拖累!"桑萍这样低吼,“难道你看不到?她已经停工了!娱乐圈竞争这么大,她为了我一个快死的停工,牺牲大好前程,值得吗?”江嘉劲愣住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人是恍惚的。他难以分辨桑萍这句话中的深意,却又好像中了箭一般倏地被什么射中,然后明白了所有。

桑萍面色仍然没有半点温柔,甚至比刚才还要不耐烦,还要尖酸刻薄。可讲出的话,却有了点人情味:“林翘舅舅的事情,我会出面解决,我只有一个诉求一一你把她弄走!”

已经冷却太久了,这份感情,稍有回暖的迹象,反倒令人不适。桑萍的神情中带着决绝的凛然,她看着江嘉劲,问道:“你是真的对她好的人,对吗?”

江嘉劲感觉自己被一种巨大的空旷感砸中,他不知这个“好”字,是指事业上还是指其他,但无论如何,他都可以拍着胸脯,在一个女孩的母亲面前说出:“林翘是一个很倔的人,倔到什么事情都能咬牙挨过去,又很硬,硬到笑对万千谩骂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她也很聪明,机灵到能轻松化解许多难题,所以其实关于她的事业和人生,我都没有插手太多,但我给了她最重要的东西,是底气。”

江嘉劲是可以给林翘兜底的那个人。

尽管很多事他从始至终都未插手,但他存在的意义便是让林翘无所畏惧地去闯荡。

而这样的角色,原本应该是一个人的父亲或母亲扮演。因此,江嘉劲讲出这句话,更像是在质问桑萍--你在哪里?林翘身边有些位置本是属于你的,可是你在哪里?桑萍垂首不语,安静许久之后,仍是说:“你把她带走吧。”江嘉劲深深看向桑萍,说道:“我做不了她的主,她是一个独立的人,你不可以强迫她,我也不可以。”

桑萍仍是垂首不语,过了许久,她起身回自己的卧室。于是江嘉劲也转身回林翘那间屋。

打开门,只见林翘坐在床头,神色与往日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只看向他:“她是不是又让你劝我离开?”

“你没偷听几句?"江嘉劲故作玩笑。

林翘目光闪了闪,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的确有这样的念头,只是最后耳朵贴在门板上的时候,又别扭地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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