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3 / 4)

主上所用之时。”

“哈哈哈哈哈,”晏闻筝听罢,微微眯起双眸:“你倒是聪明,不过,得让她吃些苦头。”

“是!卑职明白。”

影风弯身领命,想起自白家郡主入住进王府那里,主上便吩咐暗中下了毒物,她身上哪里是风寒,早已是浸入肺腑的毒,而如今病情加重,便是几日前那白郡主自以为是从竹舍跑出来迎接,惹得主上厌烦,这才又加大了药量,已至而今卧床不起。

那毒隐秘,便是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也查不出来,主上本想大发慈悲留她一命,然那郡主根本不知好歹,在主上面前三番五次的耍些下手段,如此,自然是没有理由留下了。

……

下了多时的暴雨总算过去,金灿灿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了下来,映得王府金贵的琉璃瓦折出彩色的明光。

阮流卿醒来之时,已是巳时过半,她从榻上方爬起来,便能感受到周身有些酸酸的痛楚,尤其是身前的幼圆雪靡……

她不知晏闻筝何时离开的,隐约中却能感觉他似乎留了一夜,也紧紧拥着她睡了一夜。

她感到恼怒和迷茫,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她更不知道晏闻筝到底如何想的,又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当真就是一个充满不详的疯子!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阮流卿捏紧着手心,忿忿扯着衣物往身上穿,视线却定定落在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朱门,冰冷又厚重,将她彻底同外面的自由和光明隔绝。

她心念更是决绝,她总会有成功逃离的一天。

想着想着,她这才注意到这次晏闻筝将她关押的地方,窗棂根本上不了锁。

这也就意味着——

阮流卿瞳孔睁大,连跳下了榻,晃晃悠悠朝窗棂扑了过去。

颤抖着柔嫩的手指往前探,轻轻一推,“吱呀”的碎响随之钻入耳迹。果然,这里没上锁,这也是她唯一能逃出这囚笼的地方。

可……阮流卿下意识咬着唇瓣,晏闻筝绝不是轻易能逃脱之人,况且这明显的疏忽和漏洞,他不可能不知晓,所以,他故意留着,又是在试探她?

阮流卿思绪飞远,不知该怎么办,与晏闻筝周旋良久,她似乎也没有往日的勇气了。

她怕自己一跑出去便是天罗地网,正中他的下怀,又给了他折磨自己的理由……

揣着这样的心思挨过两天,万籁俱寂的午后日光倾洒,透过半阖的窗棂照出斑驳的印记。

阮流卿数不清多少次透过那缝隙望着屋外的园景发呆,从窗棂翻出去的念头无数次在脑海中上演,可又被跃出的晏闻筝那张暴戾阴翳的脸给生生逼退,她几乎都要麻木。

终于,在第三天的巳时,阮流卿再忍受不住那诱惑,轻手轻脚的起身,如被惑住了神一般怔怔朝窗棂走去。

在脑海里演变了数次,她熟悉的伸手推开,春风适时拂在面上,带来一股淡雅的梨花香,久违的气息让阮流卿更下定了决心。

望着视线中的梨花树,阮流卿深吸了一口气,毅然撑着窗沿,艰难着往外翻。

可好不容易坐了上去,她惊觉视线中的光亮被一道高大的阴翳彻底遮挡。

阮流卿瞳孔微缩,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抬起头来,撞入视线的果然是晏闻筝那张摄人心魄的俊脸。

两日不见,素来傲慢阴狠的神态似乎收敛了些,柔和淡淡的睨着她。

可阮流卿知道,这高高在上之下,便是毫无秩序的恶魔在翻涌。

更何况,现在的情形,他亲眼目睹着她弱小愚蠢的“逃跑”。

“又想跑去哪儿啊?本王的美人盂。”淡淡的,带着傲慢的嗓音在头顶落下,阮流卿更是被“美人盂”那三个字激得气恼,面色通红。

他又在羞辱她。

她亦想不管不顾的骂回去。

可事实上,她毫无可能。阮流卿僵着身子,缓道:“没有。”

“没有?”

晏闻筝反问她,负手微微倾身,距离的靠近将他身上的气息送入鼻尖。

“那你告诉本王,翻窗是想干什么?”

侵占的,危险的,根本散不开。

一时之间,阮流卿不觉想起两日之前,他箍着掐着自己,强硬的啃咬汲狁唇舌的画面。

那般亲密,分明唯有情深似海的恋人才可以,可他偏偏……

阮流卿又羞又气,更因此刻这种情景下自己想到那些而感到羞愧。

思绪凌乱无序,阮流卿紧紧咬着唇瓣别过脸,想避开同他的距离。

却不想猛然被一股力道摁着肩膀往后推,坐在床沿上的她根本控制不住的上半身往后倒去。

“啊!”

骤然失重的恐惧让她叫出声来,她想,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脑袋着地,能让她摔成一个傻子。

双手胡乱在空中抓着,关键之际,男人大发善心的伸手攥住了她的手,却又毫不怜惜的站在那儿,没有将她拉回来的迹象。

悬在深渊边缘,摇摇欲坠,生死又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阮流卿吓哭了,泪眼濛濛的仰头望他:“晏闻筝……”

“说。”

男人只淡淡的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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