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意,直直渗进心心底。却听到传来的一声笑,那笑声森寒诡谲,亦是令人毛骨悚然。见惯大场面的老太医也觉不对,连撑着年迈的身体"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晏闻筝半眯着眸,冷冷睨过来,“你确定没有喜脉?”老太医头趴得更低,几乎全身都发软的难以支撑,哆嗦道。“禀王爷,老臣行医一生,在宫里曾为不少娘娘诊出过喜脉,绝不会有错。”
年迈粗哑的声音颤抖,又带着恐惧,此刻他更不明白这行事乖戾阴晴不定的归政王到底如何想的?
既要孩子,可他从方才的脉象上来看,这女娃曾服用过凉药。了若说归政王疼惜她,可又将人逼成这副黯然神伤、满心凄楚的境地?老太医暗自思量,大气也未敢出,直到在紧绷的薄冰中听见自榻上传来的一声微弱绵绵的嘤咛。
似若一缕孱微的清风被送进耳际,但很快便消散了。他不敢看,却能敏锐察觉气氛中的森寒退去几分。转而听到慢慢踱步到榻前的稳健脚步声。他稍抬眼一觑,看见归政王负手立在榻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
可他还记得方才所见的那女娃的容颜,实在有倾城之姿,只怕宫里的佳丽都鲜少有能将之比下去的。
只可惜,红颜运薄……遇见了归政王。
老太医心中更生惋惜,忽而听见男人问。
“那这心病如何医?”
老太医心中斟酌几分,连忙把话奉上,“王爷,这姑娘心境经久压抑,若时常出去开阔些眼界,接触些新事物,或……”可话未说完,他不知是哪里激怒了这墩黑罗刹,斜过来的眼神如淬了寒霜的利刃,裹挟着无尽的戾气。
偏偏如此,脸上却还勾着阴森森的笑。
老太医顿时脸变得煞白,年迈的身体根本经不住今夜来回的折腾,哆嗦着伏在地上,眼一黑,晕了过去。
晏闻筝眸间戏谑如冷玉,斥道。
“没用的东西。”
踱步靠近,居高临下抬脚踢了踢,见其无反应,冷道:“将这老东西给那皇帝老儿送回去。”
影风拱手应道,“是!"说完,连迅即招来两名下属,进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又将人抬起,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影风后脚退出去之前,又道:“主上,待卑职回来,自去领罚。”晏闻筝没说话,负手行至榻前,撩开垂曳的轻纱帷幔,嗅见了腻人的甜香。这味道是从少女身上传来的。
他凑近了些,看见其苍白的娇弱小脸上秀眉紧蹙着,更听见似有若无的呓语。
“不要!救命……晏闻筝”
晏闻筝听见了,心里不禁暗想,自己在其梦里都是这般的令人恐惧。然那又如何呢?
他勾起薄唇,指节捏住少女的脸颊,强硬道:“醒过来,阮流卿。”声音太过的威严逼仄,又更是那般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阮流卿又恨又气,即使在梦魇中也被激得心脏一揪,急促摇着头,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自刀山烈火的梦魇中醒来,她还有些懵,更是心有余悸。反应过来,泪水倒先畜在了流转懵愣的眼眸里,鼻息急促的喘着气。她又梦见了在阮府里,兴师动众逼她去死的模样,这一次是所有人的谩骂唾弃,还要将她活活烧死。
可梦的最后呢,救她的,却是晏闻筝。
晏闻筝……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
阮流卿心乱如麻,更是痛苦,朦胧水雾中看不真切近在咫尺的那种蛊惑人心的脸,却听得起他阴测测充斥的声音。
“梦见什么了?”
阮流卿后怕的浑身发冷,梦魇中真切的灼痛和溺毙感将她彻底席卷。她下意识的攥握住晏闻筝掐在她脸颊上的手,一声一声,似要证明什么一般,执着不休的喊。
“晏闻筝。”
“晏闻筝……”
如此反复,纵使晏闻筝也稍愣,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渊深眸底更是复杂难辩。
他方要想说什么,却被少女死死的抱住了,柔软细嫩的双臂勾着他的颈项往下压,要他彻底埋入腻人的甜香中。
晏闻筝微挑眉,这些年来,何时处于这样被动、任人拿捏的局面,抬手掐住少女的手腕,想扯开。
却没曾想,若菟丝花一般紧紧缠绕攀附着,他没扯开,索性捞过少女盈盈一握的细腰,用力一转,换了个姿势。
阔敞的榻上容下他和怀中少女两人,软嫩的少女依偎在他怀里。他稍敛眸,看了许久,终于没了耐心,握着少女的后颈将其狠狠逼了出来。那种干净的小脸还有些迷茫,更多的是凄苦,泪旺旺的畜着,贝齿也忍耐似的咬着红润的唇瓣。
他“啧"了声,心底有些烦闷,干脆捏着少女的脸,又吻了下去。食之知味,更是上瘾到极致。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夜到底亲了她多少次,只记得那甜的若要浸进骨子里去的香甜。
甜的要命。
更要命的,是紧撮致命的那处。
恶从心生,心更是生出些难以掌控的邪气,想要将其揉进骨子里去的暴戾。他吻得更深,汲着软嫩的小软舌,手摩挲着少女雪润的脸颊,却透着湿漉。他抿着唇,离了一寸,看见少女娇弱堪怜的泪眼,汪汪的望着他。“哭什么?"他问,声音暗哑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