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栏样……
怎么可以在猎场行营里抱着她走出去,会被所有人都看见的,届时她可怎么办?
阮流卿脸色煞白,更哽咽的哭喊着:“你放我下去。”“怕什么?嗯?”
然男人见她的反应,反倒将她箍拥得更紧,附在她耳边,声音又冷又刺。阮流卿泪簌簌的流着,知道没有办法了,她改变不了晏闻筝的主意,她也不再乞求了,只将自己的头枕在晏闻筝肩颈深处,祈祷着不要有人看见她,认出她……
男人嗤笑一声,迈开步履,大步朝前走去。一路上,阮流卿身子都在男人怀里颤抖,揪在晏闻筝锦袍上的手儿因太过用力而泛白。
终于,晏闻筝总算停了下来,阮流卿依旧不敢探出头来,本能的瑟缩着,越来越深。
“怎么?这么离不开我了?”
男人戏谑嘲弄的轻磁嗓音在耳边响起,声音很小,似乎仅他们二人才能听见。
阮流卿听得颤得更厉害,闷着抽噎着,她自然是想逃离的,可能有什么办法,她根本不可能的,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她真的逃不开晏闻筝织的囚笼。本以为,陛下给他赐婚之间,她便可以重获自由,可而今……她怕,怕日后晏闻筝王府里养着王妃,而自己则无名无姓的永远被囚在他的房里,不让她出去见人,只能受着他恩赐的一切。阮流卿越想越悲戚黑暗,正此时晏闻筝将她放了下来,可她竞站都站不稳,腿使不上力,觉得自己哪里都是空的。“唔。”
她婉转哀怜的闷哼一声,晏闻筝大发善心横出手臂捞在她的腰肢上,一手又快速捂住了她的唇。
“嘘,"渊深黑璨的瞳眸危险的眯了眯,“可别被发现了啊。”阮流卿眨了眨眼,噙着蒙濠水雾的春眸波光流转,她愣愣的望着晏闻筝,看见他眼底恶劣的笑越来越深,而后俯身下来,在她眼睫上落下一吻。“来,好好看戏了。”
说罢,他便想扶着她的肩将她转过身去,阮流卿反应过来,握在男人骨感凌厉的手,无力的摇着头。
“不要看……”
她不敢说出话来,微弱无助的望着晏闻筝,又在晏闻筝冷厉的视线中,埋进他的怀里去。
乖乖的扮作柔顺依赖的模样,“不要看。”“不看吗?“男人的声音温吞,又似在喃喃自语,顺势将她抱得很紧,大掌都还似安抚一般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青丝。动作很轻,更算得上柔情若春水,可在阮流卿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片刻,晏闻筝便撕开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原本阴狠偏执的模样。“可这戏,卿卿不看日后会后悔的。”
“乖。”
冰冷湿腻的吻落下来,轻轻的吻过她的发顶、鼻尖,最后在唇瓣上蜻蜓点水一触碰。
阮流卿在他怀里颤的更厉害,被他抱着转过身去,后背贴在他滚烫的胸膛,而在自己的面前,乃是一扇巨大的落地屏风。屏风上雕刻的纹路精细,透过镂空的些许设计可以清清楚楚的映透屏风之外晦暗的光线。
分明已天亮许久,为何这顶帐子里这样安静,睡在这里头的人是谁?冥冥之中,阮流卿心愈发忐忑起来,更有些不安,她不知道晏闻筝到底又有何用意。
正想着,晏闻筝自身后俯身,咬住了她的耳垂,声音暖昧又缱绻,“好戏快开场了。”
阮流卿紧紧捏着自己的袖子,不知不觉,早就被晏闻筝的大掌所替代,捏的很紧,同他十指紧扣着。
晏闻筝视线顿在两人紧握的手上一瞬,偏移开时,笑意更深,高大的身躯完完全全笼罩着身前的少女。
而此时,屏风之外传来了些许动静。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似是刚从迷离的睡梦中醒来,是甜蜜的,满足的,暗哑的声音带着细腻的婉转。
“王爷,芹水好疼…您昨夜好生…”
娇嗔的,带着独有的轻昵和情思,在密闭的帐子里清澈回响。阮流卿听得清清楚楚,这是白芹水的声音,她口中唤的王爷该是指晏闻筝。可昨夜晏闻筝分明一直在狠狠欺负她,那此刻躺在白芹水身侧的又是.…阮流卿下意识扭头回望,却见冰冷深邃的男人眼勾淡笑,平静的望着她。没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了。
毕竞他身上缓缓索绕而起的黑气根本忽视不了,似是炼狱里翻腾的怒火和怨气。
似是在质问自己,竞敢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