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信者(2 / 2)

郁今昭的助理。

“空哥,我知道了。"夏葡强忍眼泪流出,待在原地目送裴宿空抱起郁今昭进了救护车。

心电监护仪节奏清晰的响起轻微嘀嗒声,无异议的混进嘈杂环境当中,不仔细听,其实很难分辨出它的存在。

裴宿空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同嘀嗒声同频,循序渐进却抵挡不住耳边的嗡鸣。紧皱的眉头没有松懈,手掌的血凉得冻手。裴宿空保持着漫长的凝视,一动不动像雕塑一样的视线。躺在担架上的郁今昭毫无生气,倘若忽视缓慢起伏的胸膛,说她是将死之人也不为过。

郁今昭皮肤白皙,现在遭海水泡过,有一种疹人的苍白,死气沉沉,仿佛在下一秒会直接咽气。

裴宿空不愿意闭眼,藏在后背的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落到郁今昭手腕。

那里正微弱地跳动着,裴宿空拉起她的手,贴上自己的额间。冰冷的皮肤撞上被冷汗浸透的眉间,裴宿空眼角一颤,慌乱地把郁今昭的手放回原位。

不安和唾弃爬上神经,裴宿空难堪地堵上耳朵。无形的枷锁不想让裴宿空好过,随时随地出现,牢牢地锁住他的身体。他绷紧身体,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地说:“昭昭,不要再越界了。”护士剃掉郁今昭后脑勺的头发,上药止血,裹完纱布之后发现陪同的男人自责地坐在手术室外。

她走到男人面前,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手术室里的人是谁,整个医院都知道。

郁今昭大明星,那送她来的人是谁?

据同事说,医院大门挤满记者和粉丝,郁今昭落水的事情冲上热搜,她出院和手术情况如何都是大新闻。

要是…护士拍拍男人肩膀。

要是再加个重大新闻,陪同郁今昭进医院的男人其实是她男朋友。用脚想都是不眠不休三天的大八卦,老祖宗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护士清了清嗓子说:“这位先生,郁小姐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马上可以送去普通病房。”

裴宿空的视线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换单人间。”“好的。“护士答应得很快,不忘安慰地说,“先生别担心,郁小姐后脑勺的伤口已经缝合好了,溺水救助及时,没造成积水问题,后续嗓子可能得受点苦。裴宿空点头,护士偷瞄了一眼,男人脸色不好,眼睛里的红血丝密密麻麻的,一脸后怕的模样。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目光。

忧愁,埋怨,以及害怕。

像可怜虫。

护士心尖躁动的厉害,磕荧幕CP不如真情侣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到骨子里恨不得替她疼。

啧,这令人酸臭的爱情。

单人病房,郁今昭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缓,不知在做什么美梦,睡了个安稳的午觉。

凌晨一点,麻醉剂挥发干净,疼痛战胜睡意,郁今昭醒了。黑漆漆的房间,突兀的滚轮声。

郁今昭舔了舔起皮的嘴唇,转动瞳孔。

黑暗中有道模糊的身影,郁今昭心跳如鼓,舌尖仿佛黏在上颚,不会说话了。

她顾不得后脑勺的疼痛,着急地打开开关。白炽灯发散的光芒照亮整个病房,清楚勾勒出床前人的轮廓。灯开,心底的悸动停歇。

不是他,希望落空了。

裴宿空。

怎么能是裴宿空?

郁今昭不愿相信救她的人是裴宿空,汹涌的海水,炙热的阳光,生死攸关之际,她明明看到是哥哥。

只有哥哥才会用亏欠焦急的目光看向自己,而不是压迫质疑。“谢谢你救我。"后脑勺的痛不及心口的苦楚,郁今昭想自己待会儿,她闭上眼睛,救命的报恩环节等痊愈之后再进行吧。“解释。”

沙哑的嗓音轻飘飘地响起,郁今昭莫名觉得压得她不能喘气。“什么?"郁今昭问。

“道德绑架?自/杀?好让我不取消合约?"裴宿空的话里全是傲慢,自以为是地以为郁今昭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

郁今昭被他无耻的话震慑住了,找不到理由辩驳。两者并无关联,裴宿空以强硬的姿态凑在一起。她自/杀未遂一定能换回裴宿空的心心吗?就算能,她根本没办法预料到裴宿空会不会准时出现,并且拯救落水者。万一没发现有人落水,岂不是要尸沉大海?裴宿空确实很重要,但也没重要到以性命换取的地步。“裴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郁今昭舌根痛,有气无力地说。裴宿空垂着眼,眉目深锁,脸颊布满令人战栗的阴鸷:“继续,继续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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