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而工藤新一也会放他一码。果不其然，少年沉默两秒，舒了口气，肩上那只被覆盖的手翻了个面，和栗山稚香握了一下，这才抽回来。随即少年彻底从角落里走出来，慢条斯理地坐在栗山稚香身边，黑色的西装划过大片的阴影。“藤山君，这次就不送了。”
他语气带着一点无奈和随意，藤山彦却还是抖了一下，栗山稚香也秒懂。这次不送一一如果有下次，那就要好好送送了。藤山彦的肤色很白，在阳光下被照的有些透亮，配上黑色的长发，更添两分儒雅柔弱的味道。栗山稚香朝他摇摇头，眼神里满是安心，对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站起身，鞠躬道别。
他轻轻地关上了店门，铃铛稳稳地悬在空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咖啡厅再次安静下来。
栗山稚香长舒一口气，就听工藤新一半点评半自言自语道：“和传闻的性格还真是大相径庭。”
“传闻？”
她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之前工藤新一说的“藤山彦性情暴躁"的传闻，随即摇摇头：“传闻嘛，不可信。”
工藤新一眉梢稍微一挑，没继续接话。
但这话题也就像两个人私下见面的客套词，过去就过去了。栗山稚香没在意，反倒是熟稔地开口：“倒是你这样出来，很容易被琴酒他们发现的，新一。”
少年语气稍微懒散了些：“这不是有你在。你应该刚进来就看到我了吧。”“是啊，吓死我了。”
“抱歉，我来找波本谈点事情。”
“关于爆炸案？”
“不，其他的事。”
这是不打算告诉她？
栗山稚香眨眨眼，“哦"了一声，心里犹豫了一下是否追问。问吧，好像她好奇的太多，而且非常不识趣。不问吧，她又很想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会不会有关另外的案件或者计划……算了。
如果表现的太明显，让工藤新一这个聪明人察觉到，就算得到答案，也不一定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与其把手伸那么长，不如先解决眼下的问题。“那我还有个问题，“她让自己的语气尽量真诚而疑惑，“刚才藤山君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
栗山稚香一顿，心里有些心虚。
“我死了？”
她死了吗？或者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的栗山稚香死了吗？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她的确降临来了这个奇怪的世界，那原来的那个栗山稚香呢？栗山稚香再问出口的这一刻，自己脑海里就已经有了两种答案。但她看着工藤新一，双眸直视着对方，企图窥探着他的回答。少年也沉默着回望栗山稚香，神色不明。光影渐渐斜下来，半切着工藤新一的脸。
栗山稚香很耐心地等待着答案，她知道这答案一定既不普通，也不隐瞒或者敷衍，否则工藤新一不会这样安静。
她轻轻呼吸着，时间像静止了一样，直到少年看着她开口。“稚香，你知道小时候为什么会传言我们在交往吗？”少年的话落下，语气少有的……不冷淡。
栗山稚香：…”
栗山稚香：“诶诶？！”
为什么忽然问这种问题啊？！
刚才在安室透短暂的回忆里，确实只提到了“因为传言交往，所以才有了教小稚香一些奇怪知识”的话，但传言背后的真相一一栗山稚香的回忆里，八成和工藤新一天天和她上下学有关。但这些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吗？
栗山稚香清晰地记得，新闻上曾写工藤新一少年天才，18岁就已经从美国常青藤毕业，按照他跳级的年龄来算，当时他们在不在一个年纪、她还是不是他的学姐都不一定。
他们还会天天一起上下学吗？
栗山稚香嚅嗫着嘴唇，决定说个半实话。
“……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本来也都是猜测嘛。
下一秒，工藤新一倾身向前。
少年的手臂拦在她的身侧，半身前倾着将她圈笼住，阴影落下，栗山稚香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只能看清少年碎发散落下，眼中深邃不明--他好像也在等她的答案。
“一点都不知道，也没有猜测吗？”
…啊。”
她咬紧了话：“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吧？本来记得就不太清楚，加上同学好像就是喜欢乱起哄…″
她看着工藤新一的眼睛，尽量将话说得熟稔，好像是在回忆往昔。“而且这和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也没什么关系吧？新一。”栗山稚香说着说着忽然找回底气，好像一定要一些底气和理直气壮，才能让她在如此近距离的对视下不露怯。
她加重了一点语气，有些不满又有些随便：“要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那也不用这么刻意地换话题。”
“……没有，"工藤新一忽然又起身，“没有转换话题。”这猛的靠近和淡淡离开的一幕，栗山稚香觉得相当熟悉。好像她之前刚去工藤宅的时候差点说错话，工藤新一就是这样。当时她还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但后来工藤新一一直在调查自己，那是不是自己从那时候就露了馅？
如果这样说，那现在，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态度……栗山稚香掌心里浸出薄薄的冷汗，刚才自己咬死了不记得，会不会还是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