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花无凝蔑他一眼,“我不是菩萨,见我一面不能活,相反容易死。”
“无妨我命硬,轻易死不掉。"朝辞啼面不改色,噙着抹轻挑之笑。“朝大人若是没事回去养着吧。"花无凝不想与之争究,“受了这么多伤,不再好好养着,敌军再来,你命再硬也得被捅个窟窿。”“大小姐这话听起来是在关心我?"朝辞啼沉稳地磕动手指。“我在为将领们思虑。"花无凝慢条斯理地解释,带着一股不明的怨怼,“你死了他们得杀更多敌人了。我爹的部下,我得替他保护好。”“大小姐的心,真是难以捉摸。"朝辞啼不由得叹息,“竞是因为花老将军吗?”
“朝大人心底明白了就出去吧,别打扰我。“花无凝说得毫无情面,直接赶客走。
“别急,我心底还有不明白的。“朝辞啼看着花无凝,眼中情深沉,却瞧不出究竟是什么。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花无凝不耐。
“大小姐怎么从胡人与狼兵的手中安然无恙地逃出来的?"朝辞啼意味不明道。
“这有何难,我有暗一,且带火枪。"花无凝眸中划过狡黠,“何况战车速度不慢,甩开他们不是难事。”
“原来如此。"朝辞啼若有所思地点头应声。“朝辞啼,你问这个做什么?"花无凝问道。“庆幸大小姐运气很好。"朝辞啼盯着花无凝的双眼,“我就不同了,进了圈套,被胡人狼兵围困住。”
“呵。"花无凝勾唇,“不也没什么大事。”“是没什么大事。"朝辞啼应下花无凝的话,“只是那些狼兵有些难对付,我身上好些伤是狼兵造成的。”
“你…想说什么?“提及到这个份上,花无凝再不懂朝辞啼的言外之意,也就白活了。
“大小姐不觉得狼兵很棘手吗?"朝辞啼慢慢说道:“您不焦虑胡国的狼兵吗?”
她确实是焦虑,往后打仗时日一多,那些狼群会给军队带来不小的损伤。“你来找我是因为这事。"花无凝坚然说道。不置可否朝辞啼嗯了声,“您对此有什么好的主意?”“胡国常年与狼作战,冰天雪地中群狼围困确实是一件难事,若是不想办法此战会打得异常艰辛。"花无凝打量了朝辞啼,觉察他确实是因正事而来也就放下心,将自己担忧之事谈了出来,“想要不落人下风,我们首先要解决狼兵。”“狼兵机敏狡诈,胡营肯定将它们保护的很好,寻常方法肯定是伤不到他们的。"朝辞啼徐徐说道。
帐篷内火光晃动,明黄的颜色衬在两人面上,花无凝神色严肃,朱唇微抿,“我倒是有个不走寻常路的法子。”
“是想投毒吗?"朝辞啼眼尾轻勾,不着痕迹地看了花无凝。果然花无凝一愣,她静默片刻,“对,投毒。”“狼兵有专门的士兵照料,我们派人去投毒便是自投罗网。"朝辞啼说道。“谁说我们自己去投?"花无凝傲气扬眉,“要神不知鬼不觉,不需要我们任何人,只需要让他们所信任的家伙投就行了。”“愿闻其详。"朝辞啼静待花无凝所语。
“你没发现有狼群出没的地方,必定会出现乌鸦吗?"花无凝说道:“乌鸦是伴着狼群而出现的,只要抓几只乌鸦,在上面放置毒药混进狼群,一旦它们共食,毒药自然而然进入到狼的身体内。”
“即便是他们猜到是我们做的,也不能做什么。”明媚的容颜,倾尽四方,可嘴中的言论也着实令人毛骨悚然。“既能达成目的,还能置身事外。"朝辞啼失笑,“那就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