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眼眶顿时湿润,一点点放轻呼吸,眼瞧着他把乱七八糟的纱布扔进垃圾桶,动作透着几分妹弃。
土方拿了一卷新的纱布出来。蹲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握住纤细的脚踝,垂眸打量。
小腿绷得笔直,胶带撕过的皮肤泛红,白皙的脚趾紧紧蜷缩着。近距离之下,看得人有些异样的想法。很标准的腿,让他想到了急救讲座上拿来演习的模型,有了这样的印象,顿时认真了许多。每一项工作都严谨对待,哪怕是平平无奇的讲座,这就是鬼之副长的工作态度。
过程流畅,收尾漂亮,手法专业。
好熟练啊,警察先生。
可是这样的划伤真的需要裹上一大圈吗。
我怀里抱着已经跑回来的大鹅,大鹅歪着脖子围观。土方拍拍手,满意地点头,抬眼,两道视线一并看着他。
莫名其妙的画面变多了。
“你真要养?”
土方很难形容他的心情。
“您不觉得很可爱吗,毛茸茸的,特别暖和。”“这种毛球有个屁可爱的。而且你住的是高层吧,鹅喜欢有水的宽敞地方。”
土方在起身时随手摸了一把,手下触感突出,他忽地低头看过去,若有所思了片刻。
“说起来,真选组屯所有湖。”
“不要。你们肯定会想办法把它吃了的吧。”“怎么可能。难不成这里环境就合适了吗,东西少得过头了吧。”“我有定期清理不需要垃圾的习惯。”
“更放心不下了,你不会哪天把它清出去吧。”土方环顾四周,客厅内干干净净的,东西并不多,显得更加空旷了。连人气都没多少,更别提什么狗了。在学校的话果然是存心捉弄他。“你养的狗呢?”
我盯着他瞧,忽地对上了视线,偏过头,回避开了他质问的目光。土方冷呵一声,很快就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想洗澡。”
我小声。身上沾染了一股隐约的烟味,虽然没有上次味道那么大,但也让人浑身不自在。
伤口确实是处理好了,但根本不能安心休息。“那和我说个什么。”
“.帮我洗澡。”
“疯了?”
土方眼皮莫名在跳。刚才不使唤他,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这种请求听起来是不太对劲,我闭上嘴不再提,伸手够来边上的手机,不难为他了。
“算了,我找别人吧。”
“这就对了,我很忙的。”
刚松了口气。
“坂田先生什么都做,帮人洗澡应该也可以。”似乎听见了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他拧着眉头思索,有哪里一定不合理。扭头望去,听见手机听筒传来嘟嘟几声,完全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手机被土方一把夺过挂断。
“找你同性熟人。”
“没有。”
“我给你找个护工好了吧?”
“我不喜欢屋子里有陌生人,而且被不认识的陌生人碰到会想吐。”“腿好疼,一股烟味好恶心…”
横竖都是他的错是吧。
“行了。浴室在哪边?”
土方咬牙切齿。
忙了大半天,看起来还挺费心费力的。其实就只是把人搬运过去,说着出意外再喊他,全程站在门外面待机而已。
连去卧室衣柜里拿衣服都不愿意,见我无语地裹着浴巾出来,抱起来的服务也没有了,最多奉献出一条胳膊用以支撑。即便如此,把人送到卧室床上时,额头也还是渗出了层薄汗。见他转身就要走,我拽住了他的手腕,疑惑。“不是说要解决富豪案吗,我还不困,等我换个衣服就好。”“案件明天再讲,当务之急的离你远点。”“我不介意。”
我撩起一边的头发,抬头看了过去。土方瞥了一眼。“你腿不疼了?”
关注点怎么是这个。我一时迟疑。
“小心一点的话.…?”
“不行。这进展太快了,我受不了。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先走了。”我被搞得措手不及,下意识松开了拽着他的手。留下一句早点休息,警察先生眨眼间就消失在了眼前,甚至临走前还贴心心地关上了卧室的门。我捂住嘴,皱着眉看向门板,脑子都转不过来了。他刚刚说什么鬼话呢?他有没有发现自己说了鬼话?
不对劲,能猜一宿根本睡不着觉。
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抬手拍拍脸颊,我勉强清醒了一点,当务之急是处理掉一些东西。
从床边站起,挪到书桌旁边,在抽屉最底层拿出一本日记。正经人确实不该写日记。以防哪天被土方看到,还是尽早烧了吧。摸向桌面,扑了个空。又反复摸索了好几下,纳闷地看了过去。插花的易拉罐还在,打火机明明放在了它旁边。
哪里去了?
走到楼下的土方不语,只是一味低头点烟,终于在隔了几小时后吸到了救命的一囗。
灰烬从烟头上簌簌而落,深深吐出一口烟,试图用尼古丁让大脑活跃起来。随手把打火机一揣,袖子沾到了水汽,有些湿润地贴在手腕处,隐隐沾染上了沐浴露的香味。
想溜是真的。但有工作还没做完也是真的。[以下是真选组有关贩卖机事件做出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