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不怕被见回组的巡警看见。虽说那边估计已经知道了。
我暂时没力气理会他,把提着的东西放下,扑通一下倒在了沙发上,埋脸躺着装死。
土方疑惑地挑起眉,刚要问怎么了,便瞧见十五郎也跑了过来,待看清楚它的打扮,顿时发出了不敢置信的声音。
“它为什么打扮成黑帮混混的形象了?!”这绝不可能是他培养出来的。
实在太有辱他警察的身份了,他还期盼它朝着警鹅的方向努力呢,才十个小时不见而已,怎么就染上陋习了。
土方拧着眉毛端详,但果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铁不成钢地摘掉金链子,拿开墨镜,看见遮挡下还是清澈的大眼睛,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做我们这行,可不能有这种前科啊。”
土方把鹅抱了起来,举着对视,苦口婆心地劝诫起来。“.…我还指望他能在老虎机和赌大赌小桌上大赚特赚呢。”我闷着声接话。
“别说那蠢话了,"土方无情打击了这个愿望,掂了掂鹅,似乎沉了许多,“你喂的什么?”
才几天而已,长得有点太快了吧。
“鹅肝和鱼子酱。”
好丰盛啊一一
拿那玩意儿喂鹅吗?
土方脑子停了一瞬,很快太阳穴便因为这个词而突突地跳,这已经远不是一句溺爱孩子能概括的了。
“说真的,要不还是让我接到真选组养吧,让我接去真选组吧,我给它开工资好了吧?”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得知今日我与纪伊有见面,他想着或许会有新线索,于是便趁着晚餐休息的这段时间,特意过来看看。
“然后呢,怎么样?”
“喂一一”
面对土方的询问,我始终埋头不动,一言不发。白天被甲方折磨,要求写我完全不擅长的情色谋杀小说,回家还要被警察询问聊天细节。跟他讲什么,列出的一排play清单吗。我撑着胳膊坐起身,在土方讶异的目光中抢过他举着的十五郎,一把搂在怀里,把脸埋在它毛茸茸的胸脯上哭诉。
“十五郎,你替我写吧。”
“别说那蠢话了。”
“十五郎,对自己自信一点,我真的写不出来。”“跟你说话的是我诶。”
眼瞧着目光根本没落在自己身上,土方不高兴了。我幽幽地瞄了他一眼,但还不如不看。
旁边坐着那么大一个男人,却不能用。
在这个行业耕耘了好几年,我也有认识关系还不错的同行,正巧还是写情色小说的鬼才。今天特意向五色大师请教了写情色小说的经验,结果他却说这要看天赋,不过倒是可以给些修改意见。
在看了我发过去的试写文章后,他一脸慈悲地说我比他更有当和尚的天赋。几次修改无望后,一向耐心的大师放弃了,建议我要不走歪路实战试一试。我找谁啊。
大师说:这是另外的价钱,而且受职业所限,我不能轻易答应,你得等佛祖给你托梦并且也给我托梦说可以才行。
江户莫名其妙的家伙真是太多了。
我把十五郎放下,想着再试试,便去翻拿回来的袋子,其实还顺手买了一些健康用品。
捧着避孕套盒子,我期待地看向土方。
乍一看笑得很清纯无辜,但嘴角的弧度十分不纯洁,土方面色不改地收回视线,低头掏出手机。
鼓捣几下后,手机恰当地响起了振动铃声,土方拿着它站起身,打算接个闹钟就走。
“十五郎。”
我面无表情。
听到呼唤,大鹅张开翅膀,以威慑的姿态阻拦了他离开的步伐。土方被迫停下,只能感慨确实有做警鹅的天赋,又退回了沙发。在听我讲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大师的评价后,土方难得冒出了好奇心。“我能看看吗?”
这可是他说的。
我从背包里掏出几张纸,递到土方的手里,为了能更好地观察他的反应,干脆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成年人看点成年读物是没问题的,土方这样想着,在扫了几行后,面色却忽地变得不解起来。
在看到一半的时候,他从纸上挪开视线,瞄了我一眼,问能不能点根烟。全靠吸烟平复心情读完,土方把纸放在茶几上,察觉到我的目光,一时很难描述这种感觉。
“怎么说呢,内心平静下来了,连带着身体一起。”“抱歉,我萎了。”
能让一个男人主动说出这种话,到底是有多大的威力。他说的我也萎了。
“那你去上夜班吧,我要化妆打扮然后出门找素材了。”未免太看不起人了,我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去卧室。“找素材?"土方很快反应了过来,顿时警觉,“你要去哪儿找素材?”眼前只有背影,根本不被理会,土方立即起身快步跟了过去,嘴里嚷嚷着。“这东西怎么找素材?找素材为什么还要化妆打扮?你要不要看看时间呢,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不是说最近外面不安全,晚上不要出门吗,一定要出门吗?你要怎么去,要不我开警车送一-你先把那件大露背的裙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