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板说:“就定在中间吧,他那点儿东西够不着左右。”
老板:“……好的。”
哪个新婚的男人能接受老婆的质疑?徐映灼气得牙齿险些咬碎:“黎——愿——”
黎愿麻利地挂断电话。
*
过了几天该回黎家了,可徐映灼迟迟不出现,黎愿给他打了第二通电话。
黎愿:“在哪?”
“有事吗?”徐映灼听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差点忘了,今晚得去老宅吃饭,不过黎小姐那么厉害应该也不稀罕我这个老公陪着,要不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吧?”
呵,让她停他的卡!让她羞辱他!
敢管在他头上,那就让她婚后一个人回家被嘲笑!
徐映灼想得很美好。
他挂断了电话,要是待会儿黎愿打电话认错,把银行卡还给他,再温柔细语求求他。徐映灼就原谅这几天她做的事情,并且陪她回家扮演“甜蜜夫妻”。
可他又想错了。
黎愿直接杀到酒吧来了。
雾色是徐映灼成年后置办的产业,这里酒水昂贵生意冷清,不过徐映灼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在二楼修了一间豪华包间和狐朋狗友们醉生梦死。
雾色的经理毕恭毕敬将女人领了进来,黎愿推开包间,高跟鞋碰撞的声音凝固掉包间刺耳的音乐。
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都知道这是徐大少爷的新婚妻子,随着黎愿一起把目光送向最角落的那个人。
徐映灼还未起身,他的两个朋友就拦住了她。
周寒讥讽道:“黎大队,这可不是初中,你的三条杠可不管用。”
周寒和徐映灼从小一个班,俩人连上厕所都要拉帮结派,黎愿小时候怎么针对他们,他就有多看不顺眼她。
红色卷毛,黎愿看了他一眼,这是狐朋。
周寒被她倨傲的眼神看得凉飕飕的,下一秒,吴一邦挺身而出:
“至于吗?男人在外面刚喝了两杯就急匆匆赶过来了,原来我们黎大小姐也不是传说中的女强人啊?怎么像灼哥患得患失的小媳妇?”
这是狗友。
包间里的男人笑得不怀好意,而沙发最角落的那个人终于起身。徐映灼穿了哑光的皮衣,裤子上是黎愿欣赏不来的破洞,他耳朵上戴着一颗闪闪发光的耳钉。
不伦不类,却又意气风发。
徐映灼得意极了,纡尊降贵地走近黎愿:“来道歉的?先说好,你必须立个字据以后不准再动我的卡。反了天了,哪有妻子敢管在老公头上的?”
但黎愿没动,甚至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徐映灼的底气突然少了一半:“你不是来道歉的吗?那你一个女孩家家进酒吧干嘛?寻欢作乐?”
他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恶劣笑了,朝门口挥手:“来人,叫几个男模进来给我们黎大小姐见见世面!”
酒吧那么复杂的地方,黎愿这种乖乖女肯定没来过,那么多男人她一定很害怕,他就看黎愿能逞强多久。
徐映灼挥手后无人搭理,门口一片安静,经理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空气尴尬又凝固。
黎愿见这场闹剧差不多了,终于开了尊口说出她进门之后的第一句话:
“你可能不知道,这家酒吧现在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