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回,“师兄,难道你觉得我能打得过墨玉吗?”
杜琮将追踪蝶收回来,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沉声道:“确实。”
明鸢:?虽然是实话但是从大师兄嘴里说出来还是好伤人怎么回事。“我不是怀疑你。“他走进院子里打开房间门,“师弟失踪,你是最后一个和他接触的人,所以我只能来问你。”
明鸢跟着他走进去,很快就被房间里的凌乱程度给震撼了一下。她昨晚是翻窗摸进来压根就没走正门,且一进去便直奔床榻,压根就没注意到外间还能乱成这样,简直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也难怪大师兄会如此上心,连话都变多了。新弟子才入门没多久便在宗门里被贼人掳走,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啪啪打他们凌华宗的脸。“那师兄觉得会是什么人?”
杜琮摇头:“不知,师尊已派人去查。”
可墨玉压根就没在宴会上露过面啊,他们绑他做什么。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干脆趁机去找自己的碧青剑穗和青羽。贼人似乎并不是为了劫财而来,他的房间乱归乱,但东西也都好好地放在那里。就是地上有几道奇怪的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爬过一样。明鸢在绕过两个花瓶三张椅子之后,可算是枕头底下找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剑穗。
“还好还好,他没弄坏。“她将剑穗放回怀中,低下头继续翻找羽毛,可不管她怎么找都没找到,就好似凭空蒸发一般。“他总不能是把羽毛给吃了吧。"明鸢带着满肚子疑问走出房门,就看到段衡站在门口等他们。
她瞥瞥嘴,不情不愿地站过去。
段衡见到她,也笑起来:“阿鸢,可有什么收获?”“回师尊的话。"她拱拱手,并不直视他,只是一板一眼地回话,“弟子也没什么头绪,只猜测这贼人兴许修为与师弟相差不大,否则房间中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打斗痕迹。”
“不错。"段衡赞许地点点头,见她垂着脑袋板起个脸,还以为她是因为杜琮怀疑她而生气,“阿鸢,你也不要怪你师兄,毕竞他也只是着急。”“弟子并未怪他。"明鸢认真地摇摇头,却依旧还是不看他。段衡见状有些无奈,想再和她说说话,就被从院子角落赶来的杜琮打断。他一抬头便见他那大弟子黑这个脸,从怀中重重拍出一封信,厉声道:“当真是贼人。”
那信笺上字迹潦草凌乱,说的大抵便是他们已经将墨玉绑架至某处,想要救他就必须带多少赎金云云。
“凌华宗层层守卫,他们应当跑不远才是,你去山下附近看看,若是有消息,便立即传讯回来。”
说罢他又转向明鸢,正要开口安排她留下和自己一起在山上调查,就见她又跑到杜琮那边去了。
他见她如此这般冷淡,还以为她还在生气,便对她招招手:“阿鸢,你过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明鸢只好犹犹豫豫地晃过去,却自始至终低着头。“怎么一直低着头?"他俯下身与她对视,轻声问道,“为师给你的灵心花呢?”
“不知道。"她瞥瞥嘴,小声咕哝,“可能是被蛇吃了吧。”段衡没将她这番话当真,还以为她只是在同自己置气,无奈笑起来:“无妨,往后有机会再给你送。你今日先和为师一起好好调查调查墨玉的院子,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若是从前,听到能和师尊一起单独行动,她肯定会高兴得原底蹦起。可当她稍微想再靠近他一点时,昨夜的回忆便像一盆冷水一般从头浇灌下来,将她心底的火苗彻底浇灭。
少女轻咬下唇,正纠结要不要答应师尊时,衣服好像被什么东西向后扯了一下,像是在阻止她靠近。
她下意识往袖子里看一眼。
下一瞬,她迷茫的双眼立即变得坚定无比:“不!可是弟子更想同师兄一起下山找人。”大大大
师兄妹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下山,一路无话。杜琮本来话就少,他们俩待在一块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明鸢一个人在自说自话,现在明鸢也不说话了,便彻底沉默下来,山间步道上只能听见落叶的沙沙声但她并不是不想说话。
而是因为她袖子里装着一只蛇,她没办法说话啊!现在,明鸢已经完全可以确定昨天晚上的事既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她就是莫名其妙和一只蛇定了主仆契约,而且那只讨人厌的家伙还非常黏自己。她躲在大师兄后面扯蛇尾巴,试图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它扔出去。丢掉,必须丢掉。这要是被师尊他们发现她养这种邪物那还得了?她这边正在和袖子较劲,前方的杜琮却猛地停下,吓得她心一下子提至嗓子眼,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为什么?”
杜琮冷不丁地开口询问,她愣了一下,过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不留在山上。
还好还好,不是问蛇的事。
她松了口气,支支吾吾道:“我是大夫啊,那些贼人来者不善,万一伤到你怎么办。再说,师弟身上的伤还没好,到时候说不定也需要我…”“是不是因为师尊。”他突然出声打断她。黑面青年目光如炬,在他面前一切谎言似乎都无处遁形,明鸢被他盯得难受,同时又感觉蛇在袖子里蠕动,她怕杜琮看出端倪,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也不是因为师尊,主要就是我觉得的的。“她欲盖弥彰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