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行礼:“若是妹妹不小心冲撞了姐姐,那便让妹妹来赔不是便好,为何要为难下人呢?”他这话说的委屈至极,眼眶中的泪珠子要掉不掉的,任谁看了都要叹一声小娘子真可怜。
然而明鸢却并不饶。
“妹妹这话就说的不对,这偏袒也不是这般偏袒的吧。“她向前两步走到他跟前,冷笑道,“妹妹不妨去问问你那好丫鬟,方才是怎么编排我的呢?”不论是季玉还是墨玉都比她高一个头,她必须昂起脑袋才能勉强与他对视。好在季玉因为常年困在深宅大院的缘故,身板子并没有墨玉那么硬挺,她和他吵架时也有底气许多。
这么想着,她又骄傲地昂了昂下巴。
恰好此时有王府的仆从过来催促他们快些换上骑射服,好为接下来的马球做准备,二人也见好就收不再继续,跟着王府的仆从一前一后地进房间。大大大
“怎么样,我演的还算不错吧。”
一进屋子,明鸢将那副端庄贤淑的贵女做派抛之脑后,大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哼,你要是现在向我低头还来得及哦。”她本就长得好看,打扮一番后更是光彩照人,墨玉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默不作声地挪开眼。
“也就那样。"他站起身,拍去袖子上的灰,“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出去了。”“慢着。"见他要走,明鸢赶紧拦住,“你不换衣服吗?”墨玉停下脚步,用看大傻子的眼神看她:“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我上场打马球?就我这个样子,到时候露馅了怎么办。”他们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幻境,若是他在众人面前暴露了男子的身份,颠覆剧情,惹了幻境主人的不快,会不会他们从此就被困在这里再也无法出去了。
明鸢明显也想到了这点,可墨玉的语气很差,让她心里也非常不爽。她嘴唇微动想要骂他,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你不去,那我也不去吧。"她抱着胳膊撇撇嘴,“让绿意和王夫人说一声好了,就说我身子不舒服,没心情出去玩。”季鸢本就体弱多病,她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墨玉盯她片刻,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屋子。等他人一走,明鸢二话不说首先就是给距离她最近的枕头一阵暴锤。“我呸,摆个臭脸给谁看呢。也不想想咱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和我合作还能和谁啊,茯苓还是封原,人家有没有进幻境还另说呢!”她将枕头想象成墨玉,又给它来了好几拳,等气消了才勉强停手,抱着枕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她掏出帕子去擦头上的汗,擦着擦着,猛地意识到了不对。只是打个枕头而已,至于热成这样吗?
更重要的是这股热意居然集中在她的小腹中,就像是有一团火在其中燃烧一般,正在将她的理智一点点粉碎干净。
“该死。”
她行医多年,自然知道自己这是中了媚药,只是没想到的是她会在这时候中招。凭借着之前的经验,她跌跌撞撞地想要推开窗通风,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不仅如此,就连门也被一柄大锁给扣上了,就像是有人故意将她困在这里的一样。
回忆起方才凉亭中的那杯冷茶,她缓缓眯起眼。墨玉和她一样是局外人,没有下药害她的必要,那就只能是他身边的丫鬟了。
她一边骂人一边摇摇晃晃地往桌边走,想要给自己倒一杯凉水,没想到这屋子里连水都没有。她只能再次回到门边,将连贴在冰冷的木板上降温。不知过去多久,正当她以为自己要因为这该死的媚药死在这里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而她也一个不稳落入了那人的怀中。“你没事吧?”
男子清越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安抚了她躁动不安的心。她趴在他的怀中,任由他的半拥着自己,听他用最温柔的语气唤她的名字:“阿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