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正事
35.
盛乔的父母一向很恩爱,盛国公这些年来房中都没有姬妾,更无庶出一女,膝下的两子一女,都是郑夫人嫡出。
他们夫妻二十年来恩爱如初,盛乔作为小女儿,是体会最深的那一个。也正是因为她知道父母之间到底有多恩爱,盛乔自己才会也天真地对爱情充满期待。
当初逃婚,与其说她是不满意徐肃年此人,不如说她是不满意阿爹阿娘对她婚事的安排。
她不想嫁一个陌生人,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虽然这很难,但盛乔还是在一心地期待着。如今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这个人,因此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她都能接受。惟有一点除外,那就是是欺骗。
这当然也源于阿爹阿娘对她自幼的教导一一与人相处,以诚为先。
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夫妻之间,若想长久地相处下去,真诚都是最重要的。
当年郑夫人在知道虞思敏的那件事之后,曾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对她说:“欺骗与谎言是永远无法支撑人与人的关系,就算你和思敏现在关系再亲近,待他日谎言戳破,也不过空余一地虚无。”盛乔深以为然,并将其此话奉为圭臬。
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笨,根本看不出来谁在骗她,她会相信任何人的话。可她也不想一直都当那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子。因此,她才会对徐少安说这句,“无论你是谁,我都会喜欢你,只要你不骗我。”
她不想被徐少安当成傻子。
徐肃年有一瞬间的愣怔,而后立刻点头,“好,以后再不会骗你。”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好像怕会惊扰了谁似的。盛乔朝他弯眸一笑,然后奖赏似的,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从前,徐肃年一直以为,像盛乔这样养在深闺里的小娘子,性子多半会娇怯一些。
但盛乔实在和他想象中的深闺女郎太不一样,她明媚,大方,如春光一般惹眼。
甚至在男女亲近之事上,也不算抗拒,甚至说得上是喜欢。她时常表露出对自己的亲近,并时不时地向他讨要拥抱。徐肃年惊喜之余,也很享受她的依赖,在盛乔抱上来的那一刻,就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的细腰。
接下来,相拥、接吻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徐肃年本只想蜻蜓点水,可在两人唇齿相碰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就瞬间被燎原。
他急切地吻上去,或者说是咬上去。
盛乔只觉唇角一痛,然后下意识张了下嘴,趁这空挡,男人长驱直入。只来得及支吾一声不行,唇舌就被勾住。
盛乔被男人攥在怀里,迷蒙间,仿佛能听到叽咕叽咕的水声,让她一下子羞红了耳朵。
盛乔原本就被夹在男人和桌子中间,后腰卡在男人的手掌前,这会几乎要被男人揉进怀里。
她试图将人推开,手掌推在男人的肩膀上,看似是在拒绝,实际力道就像撒娇一样,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唯一的作用就是让男人把她禁锢得更紧了一止匕
反抗不了,便只能被迫承认。盛乔扬起头,修长的脖颈弯如新月,仿若献礼一般,呈上美味。
徐肃年果然也在认真品尝,他唇舌勾住少女柔软的舌尖,如噙着一片花辩,先是轻轻舔.舐,而后搅弄般地吮.吸。盛乔头皮发麻,手脚都是软的,她本能地做出回应,实际只是又将人抱得更紧了一点。
徐肃年不知有多享受她对自己的依赖,毫不犹豫地揉着她的腰侧往自己怀里按。
大手揉过来的感觉很奇怪,盛乔顺着他的动作,难耐地扭了扭,然后不自觉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往前蹭了两下。
男人的动作一下子顿住,握在她腰间的手也跟着僵了一下。盛乔从中脱身,脑袋却还有些懵懵的,“怎么了……”徐肃年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两手握着她的细腰,试图把她抱下来。就如方才不知道怎么就亲到一起了,盛乔此时也不明白,为何他突然就要结束。
并不是只有男人才有欲.望。
盛乔虽然还不明白欲望到底是什么,可她本能地想要和男人凑得更近,想要抱他、亲他,想把脑袋埋在他宽阔温暖的胸口。可她才不过往前蹭了蹭,甚至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他怎么就又要把她推开了。
盛乔不满意,很是缠人地又往他脖子上搂。徐肃年无法,只得稍稍弓了下脊背,然后说:“我仿佛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是不是琥珀来了。”
若盛乔是只猫,听到这句话只怕现在脊背上的毛都要根根炸开。虽然盛乔什么都没听到,但她还是吓得往前一缩,掩耳盗铃地把脑袋藏进男人的胸口,如此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这样别人也看不到她了似的。怕被外间的琥珀听到,盛乔不敢大声,只能用气音小声地问徐少安,“琥珀在朝这边走吗?她不会过来罢?”
虽然没有镜子,但两人方才厮磨了那么久,想也知道此时估计衣衫都不整齐。
她现在的模样可没法见人。
院子里空旷安静,连阵风都没有。
徐肃年却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胡编道:“越来越近了,大约是走过来了。”
盛乔试图抬头看,却被男人的大掌一下子按了回去。他低低地嘘了一声,压着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