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做了那么亲密的举动。今日的一切都是徐肃年故意安排的,马场空寂无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被其他人看到。
徐肃年不欲让盛乔独自面对亲爹,轻咳了一声,便要转身和人见礼,可还没动作,藏在他怀里的盛乔忽然从披风底下钻出来了。这一出来,立刻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父亲的兄长。居然真的是阿爹。
盛怀义的心情十分复杂,脸上更是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恼怒的、严厉的、惊讶的…以至于半天都再说不出半个字来。盛乔有些害怕,却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思念,忽然就拎着裙摆跑了过去。纵然再生气,盛怀义也舍不得把女儿推开,他张开双臂将盛乔搂住,“你这孩了……
话未说完,就被女儿小声的抽泣给打断了,“阿参…”明明当初离开家是她自愿,明明在洛州这两个月过得十分逍遥自在,可不知为什么,见到父兄之后就是莫名的眼眶酸胀,泪水不受控制地就淌了出来。盛乔从不知自己这么能哭,直把阿爹胸口的衣裳都哭湿了。盛怀义也是第一次见到女儿这个样子,山上风大,他担心她要哭坏眼睛,连忙接过盛淙递来的帕子给她擦眼泪。
“是不是这段时间受了委屈?"盛怀义担心地问。原本泪水都已经被擦干了,听到这句话却又涌了出来,盛乔抢过帕子使劲抹了抹眼睛,摇头道:“才没有受委屈,只是,只是想阿爹…”任谁都到小女儿这话,心都要软了。
盛怀义心里受用,却不会因为盛乔这一通眼泪就忘掉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于是再开口时,语气难免就有些酸溜溜的,“你这小没良心的还知道想你阿爹,我看你啊,早就乐不思蜀了罢。”
哭了这么半天,盛乔原本都要忘记方才的事了,此时经盛怀义提醒,她才想起来远处还戳着一个徐少安。
她有些脸红,借着擦眼泪的动作挡住半张脸,盛怀义看着她这模样,也怕说了重话伤到她的自尊心,只冷哼了一声,然后将视线射向了不远处站着不动的耶男人身上。
那人原是背着身的,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身,但依旧站得远远的,又背着光,从盛怀义的方向看过去,甚至看不到他的脸。他大约也知道自己是死期到了,这才手足无措不敢上前面对。盛怀义心中更不满,于是用眼神示意一旁的盛淙,让他把那人带到自己面前来。然后拍了拍阿乔的肩膀,温柔地劝道:“方才哭了太久,早就都哭红了,这会儿风大,快进屋去。”
不远处就是一排厢房,是供客人平时换衣服、小憩的地方。盛乔却难得听懂了阿爹话中的言外之意,知道他是想支开自己。又见兄长阴沉着脸往徐少安所在的方向走去,她一下子就慌了。她三哥如今虽是文官,可年少时可是随二叔上过战场的,向来学的都是能杀敌的真功夫,徐少安会的那些花拳绣腿哪里够看。三哥不会是看到了方才那一幕之后,想要打他罢。几乎没有犹豫,盛乔立刻转身追上了盛淙,拉住他的胳膊,急切问道:“三哥,你要做什么?”
盛淙由她攥着,却不理会,只当没听见她的话,继续往前走。盛乔见他说不通,急得跺了跺脚,干脆不和他说了,转而跑向徐少安。然后在徐少安稍显诧异的目光中,盛乔强行拽着他的胳膊,一直将他拽到了父兄面前。
“阿爹,三哥………
盛乔心里焦急,担心阿爹真的会不留情面的地解决了徐少安,就像之前将虞家赶出京城时那次一样。
盛乔心里急得不行,因此根本没注意那三个男人此时的表情。“阿爹,三哥,其实我……
她本想好好组织一番语言,可想来想去根本不记得自己一开始想说的是什么了,最后干脆直接把心里的决定扔出来一一“阿爹,我死都不会和徐肃年成亲的,我要嫁给他!”盛乔紧紧牵着徐少安的手,向父兄两人郑重宣布,“他才是我的心上人。”说完,立刻去看盛怀义的反应。
而盛怀义早在看到男人的那张脸时,就已经瞬间变了脸色。这不是……
这不是端阳侯吗?
不,不可能一定是他老眼昏花认错了。
端阳侯怎么会在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大约只是长得像而已。
想到自己和端阳侯本人不过是朝堂上几面之缘,也不是没有认错的可能,盛怀义求助般地去看自己的儿子,毕竞他和端阳侯同在大理寺为官,接触的机会那么多,总能认出来眼前这个不是端阳侯。他想从盛淙那得到否定的答案,不料盛淙根本没注意到父亲的眼神。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立在盛乔身边的男人,震惊开口,“端……端阳侯?”
盛乔根本没听懂兄长在说什么,听到端阳侯的这三个字后,她甚至还扭头往身后看了看,可马场空荡荡的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哪有端阳侯……”
盛乔怀疑地看着盛淙,“哥,你是不是眼花了。”与搞不清状况的盛乔不同,盛淙这句话一说出来,盛怀义就已经十成十地确定了阿乔身边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份,眼前当即一黑。可他仍不愿意相信,挣扎地又问了一遍,“你是………但这次,是徐肃年自己开口了。
他看着自己被盛乔紧紧牵着的左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响,他将手缓缓抽出来,不动声色地往盛乔身后挪了一步,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