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软镯或手链。
这会忽然有个镯子,她还一时没反应过来,收回手看了一眼,才想起那是长公主送给她的。
她想,幸亏这里足够偏僻,并无人会看到他们现在的模样,否则长公主会怎么想她呢。
徐肃年自然也瞧见了那个镯子,也认出了那个镯子是丹宁长公主的。他看着盛乔的忽然低落起来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还是问道:"在想什么?”
盛乔一向是个坦诚直率的人,听到徐肃年问,便坦然地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丹宁长公主殿下,她根本不知道我曾经逃婚,更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若是她知道了,只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喜欢我了。”
徐肃年听了这话却没安慰,反而又抛出来一个问题,“阿乔,我一直想问你,你我当时并未见过,你到底为何要逃婚?”听到这个问题,盛乔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这件事自己做的很不对,道听途说,而不是真的去了解徐肃年到底是怎样的人。她小声地向徐肃年道歉。
徐肃年听着笑了笑,说:“嗯,所以你觉得我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可没这么说哦。
盛乔既茫然又无辜地眨眨眼,不知道徐肃年是怎么知道自己当初真的是这么想的。
徐肃年笑了一声,说:“我们刚刚离开长安的时候,你感染风寒,我替你把脉的时候,你一边做梦一边说梦话,梦里一直都在骂我。”竞然是这样!
盛乔双颊顿时染上绯红,一副不好意思再见徐肃年的样子,埋着头不想说话。
徐肃年见她这样有趣,忍不住逗她,“怎么?小娘子现在不想承认了?”虽说当时是自己不好,可退一步来讲,徐肃年那难道就没有错吗?他好好的当官,却把名声搞成那个糟糕样子。这难道不该怪他自己?
何况她可不止是道听途说。
盛乔忍不住争辩:“我又不光是道听途说。我见过你,你确实………“你见过我?“徐肃年听到这话不由得怔了怔,“你在哪见过我?”盛乔说:“就在大理寺啊。”
“那次是我三哥夜值,每次我三哥当值,我三嫂都会来给他送些补汤来,那天我三嫂恰好有事,我便替她来了,然后你当时正好也在,我经过一处,听到你在审犯人,犯人叫得好惨,然后我回去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到我们成亲之后,你每天都难道对待我。”
虽然这话里说的是他,但徐肃年却颇有些忍俊不禁,“然后呢?”“然后我就逃跑了,又遇到了你。“说到这些事,盛乔还是有些气,哼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骗子。”
徐肃年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她,笑问:“那怎么办?已经把小娘子骗到手了。”
这是什么话。
盛乔听了耳根有些微微的泛红,忍不住反驳道:“根本没骗到,我随时都有可能反悔的。”
徐肃年挑了挑眉,“反悔?反悔之后呢?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别人?”当然不会。
盛乔在心里第一时间的反驳,可是面对徐肃年那似笑非笑的眼睛,仿佛说实话就是认输似的,她嘴硬道:“那有什么不行,凭我燕国公府小娘子的身份,整个长安的郎君都会想娶我的。何况我又长得这么漂亮,谁会不喜欢?”她夸起自己来,从不吝啬任何言语,就连眼睛里都藏着灼灼的光。徐肃年最爱她这模样,骄傲的像只抖开毛的小孔雀。可他却不放过她,单手勾着她的脖颈,然后一路往下,轻轻拨开她松垮的领口,在她白嫩的肩膀上亲了一口。
他这个动作实在是把盛乔吓到了,这可还是在外面,他竞然,竞然就这么盛乔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想要说什么,又被徐肃年飞快堵住嘴,惩罚般地勾住舌尖。
无论亲多少次,盛乔总是会被亲到腿软,她勾着徐肃年的脖颈,然后无意识地发出满足的哼声。
徐肃年松开她的唇,但仍紧紧地握着她的腰,语气里带着点疑惑,“小娘子倾国倾城,自然人人追捧,可他们也像我一样,能让小娘子这么满意吗?”这人说话简直没有半点遮拦,盛乔听不下去,不得已用手使劲捂住他的嘴。徐肃年并不挣扎,由着她发泄。
但到底一会儿还有宴会,也不能闹得太出格,两人又厮闹了一会儿,徐肃年主动举手投降,“好了不闹了,都是我错了。眼看快要午时了,你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了。”
一开始盛乔还惦记着宴会的事,但方才和他闹了半天,盛乔已经将此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听到徐肃年的话,她才猛然想起他们两个这是在丹宁公主府,而不是洛州的济善堂。
她仓皇松开徐肃年的脖子,然后下意识就去摸自己的嘴唇。虽然闹了那么半天,但是徐肃年其实没有一刻失了理智,更不会拿盛乔的清誉开玩笑。
“放心罢,不会有人瞧出来的。”
徐肃年一边说着,一边替她整理微乱的鬓发和衣领。盛乔原本心里还有些担心,可此时听到徐肃年的话,再加上他这动作,也不知怎么了,忽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徐肃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在偷情啊。”
便是徐肃年听到这话,也没忍住呛了一下,然后瞬间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