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甜甜一笑。
仿佛回到了他们的学生时期,李乐诗不爱吃但有营养的东西,温亭深总要被迫吃上两份。
他叹了口气,冷脸吃光。
雨停了,老房子的屋檐滴答着水珠。
温亭深正在弯腰洗碗,就看见一只白皙的小手鬼鬼祟祟伸过来,划过他的衬衫,在他的腹部辗转。
手来不及冲洗掉泡沫,他立即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转过眼睛,带有审视地盯着她。
李乐诗一点没有被抓包的窘迫,还在咧嘴笑:“你吃了整整两大碗饭,居然还有腹肌欺。”
她说得是那么自然、随便,将他萌生的欲念和兴奋一并压下。好像这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也许确实没什么大不了一一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妹妹不带任何欲望的摸了摸他的腹肌,会有什么?
卑劣的是他,错误的以为这是求欢的讯号。说到底,从温亭深带有性别认知的目光去看待这个女孩时,就已经模糊了作为哥哥的界线,再简单不过的肌肤接触,都能令他不合时宜的兴奋。像只肮脏的、只会发情的怪物。
或许,他需要明白女孩对她设立的界线在哪里。才有可能扯破,更进一步。
温亭深松开李乐诗纤细的手腕,她看见皮肤上有泡沫,凑过来,在流水下冲洗。
她的肩膀贴着他的胸膛,没有躲,这个举动应该是她允许存在的。温亭深盯着她,擦干手,摸上了她的腰。
她的侧腰线条似乎就是为他而生,不然怎么会是刚刚好的弧度,能够和他的掌心严丝合缝。
“你突然干嘛?"李乐诗僵了一下,但是没有躲,“又想秀恩爱?爷爷都不在。”
温亭深眼底翻涌起波澜,她又没躲,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也是他可以做的?那一一
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抬起,钳住她的下巴。
他稍稍压下眼睫,俯身,低头,瞄准她的唇瓣。“温亭深!"李乐诗两手抵住他肩膀,制止了他。他缓缓睁开眼,睫毛扫在她脸颊:“居然不能吻了吗?”李乐诗有些语塞,记忆拽回到那片小树林下,温亭深强势进入她的口中,咬破了她的嘴唇和舌头。
但她那时真的被吓到了,大脑一片空白,才糊里糊涂没有反抗。温亭深怎么可以吻她呢,这是哥哥啊。
“上次你那样,不是故意传染我感冒嘛。“她后撤一步,两手还在使力抵在他肩膀,怕他扑过来。
“如果我说不是呢?”
李乐诗愣了一下,抬头的一瞬,她撞进男人缱绻的眼中,灵魂仿佛要溺毙在蜜糖里。
她眨动双眼,久久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更不敢追问,就怕一颗火星坠入干燥的野草,将一切都烧得面目全非。
有些窒息,她转身,想逃。
直到一个带有懒懒音调的声音钻入耳中,她冲到门口的脚步停了下来。“骗你的,当然就是为了传染感冒。“温亭深云淡风轻地转过身,继续清洗碗筷,“玩得是有点过,下次不会了。”
温亭深回到了她预设的轨道,没有改变。
李乐诗放下心,嗓音也轻快起来:“行吧,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温亭深眸子藏在碎发下,无声笑了一下这个下不为例。四年前明明是她主动吻了上来,他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那天晚上也是,明明是她主动握住他的**,让他蛇了,她却什么都不记得。李乐诗看了看男人迟迟没有动作的背影,挠了挠脸:“我们是吃完晚饭回去吗?”
她记得温亭深说过,只在老宅呆一天。
他终于动了起来,像陷入宕机的机器重新启动,默不作声清洗了一个碗,磕哒一声,放在旁边的台子上。
静默几秒,他平静开口:“车子好像没油了,今晚我们可能要留宿。”入夜,古朴的小镇更为静谧,连绵的雨水模糊了昏黄的路灯,街上鲜有人迹。
李乐诗站在屋檐下给姜玲玲打电话报备,搓了搓手臂。白天还不觉得,到了晚上,这间爬满青苔的古宅真有些鬼气森森。过去她常有写生旅居的习惯,姜玲玲没有多想,只嘱咐她注意安全。挂了电话,她推开背后虚掩的古老木门,房间内的灯不算明亮,昏暗一盏。温亭深已经铺好了床,正在解着衬衣扣子。似乎没能想到她会突然进来,扣子解到小腹位置,他动作一顿,仓皇合上衣襟。
李乐诗是个你退我进的性子,眼神直白,吹了一声口哨。温亭深抓着衬衣、略显紧张的样子,实在想打趣。“……这就是你的反应?"他看过来。
“不然呢?"李乐诗盯着他,反手合上背后的木门,“像偶像剧里演的那样大叫一声,或者捂着脸害羞,喊你赶紧穿好衣服?”温亭深被她这无赖态度无语到了,轻轻一笑。“李乐诗,我挺好奇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的。”说话间,他垂下手,揉皱的两片衬衣散开,男性的肉/体在光影中更为立体,仿佛在勾引。
李乐诗愣了一下:“你不就是温亭深?”
似乎在说回答错误,他又合上衬衣。
李乐诗一瞬拉回理智,反应两秒:“那是……伟大的白衣菩萨温医生?”似乎还不满意,温亭深偏了下头,迎着她的方向迈步走过来。黑影像山压下,李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