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雠(2 / 5)

“巧言善辩"的云侵月一哽。

可惜,戚婉儿没再多言,说罢就扶着丢尽脸面的宋氏称病退了席,背影匆匆,连补救的机会都没留给他。

云侵月心里哀叹了声,顺便亲切“问候"了谢清晏一通,这才转身。戚白商与他对上视线,低折膝道:“谢过云公子。”“谢我做什么,我谢你还差不多。”

云侵月压低嗓音,“要不是你拦着,谢琰之那一剑怕是得让今日的烧尾宴见了血!那可真就是捅出来天大的娄子了…宋家满门猴精,怎么就出了你家主母这样没脑子又不识时务的主儿啊?”

戚白商抿唇,心绪微杂。

她确实也不曾料到,宋氏竟然恨她恨到了要将入府前的“丑事"公之于众的地步。

“大姑娘也不必忧心,此事有谢……咳,有我为大姑娘筹谋。”戚白商回神,似有不解地打量云侵月:“我与云公子并不熟识,云公子为何要为我筹谋?”

“这个,"云侵月眨了眨眼,“纵使不看婉儿与谢琰之的面,结交一位盖得过太医院之首的医仙,总是对我的小命有好处的?”这话里信息驳杂,戚白商一时有些怔然:“如此,白商便先谢过云公子了。”

“客气什么,”云侵月望了眼堂后,又道,“我得先去灭火了一-为了某些人的性命着想,戚姑娘今日就早些回府吧。”“?〃

戚白商被他说得莫名。

可惜云侵月不肯点透,说完就一拱手,急匆匆走了。“大姑娘。”

戚世隐身旁的书童衔墨再次入了席,伏身低头道:“长公子的车驾在前门等您,有要事相商,请您移步。”

戚白商垂眸,余光一扫。

满堂惴惴不安,心有余悸。

长公主府今日的烧尾宴,怕是长不了了。

“…好,走罢。”

戚世隐的马车去而复返,就停在了长公主府的正门前斜道旁。将戚白商接入马车内,衔墨立刻利落地收起了踏凳,驾车离开。车驾里。

“兄长不是有公事要办,何故折返?"戚白商问。戚世隐忧心地观察着戚白商神色:“我是听闻席间…出了事,这才回来的。戚白商颔首:“原来如此。”

见她神情淡淡,戚世隐反而更忧重地冷了神色:“你放心,若查明此事是母亲所为,我定不会轻易揭过。”

戚白商微怔,从席间事里回神抬眸,她浅笑了下:“兄长不必担心,我无碍的。”

“流言如箭、怎会无碍?“戚世隐低声,眉峰怒斜,拳也攥紧了,“若真是母亲做得……”

“大夫人毕竟是兄长嫡母,兄长如若为我伤及与宋家情分,反而是要教白商心生愧疚了。”

“可一一”

“兄长放心吧,“戚白商轻声,“我本也不是忍气吞声之人,只是如今尚有母亲亡故之由未明、仇雠未清,万事还须以大局为重。”提及此,戚世隐梢松了眉峰。

“既如此,那便依你所言,”他一顿,问,“你可知我为何提前离开?”戚白商略有不解地对上他目光:……兄长言下之意,似乎与我有关?”“是。”

戚世隐轻了声:“你托我照顾的安家嬷嬷,今日已出牢狱,被我安置在城南一处小院中了。”

“″

戚白商眼神惊起波澜,是席间流言中伤时也不曾有过的情绪难抑,她无意识地攥紧了袖:“马车此行,可是去……

戚世隐点头:“去城南。只是有些远,会耗些时间。”“无碍。”

戚白商慢慢平复微颤的呼吸。

她低头,望着袖下那只曾属于母亲的镯子,抬手轻抚上去。“……我已等了那么多年,再远都不远。”戚世隐虽性子刚直不阿,行事却称得上谨慎。去城南的一路上,戚白商与他前后换了三次车驾,确定无尾随之人后,方免了那些七拐八绕,向着城南直驱到城南那座小院时,已是中日向西,近申时了。马车进院,戚白商与戚世隐下了车驾,在一个戚白商没见过的人的指引下,朝院里那座三间正房的明间走去。

那人为他们推开门,戚白商扫视房内,不等抬脚。“姑、姑娘…当真是姑娘!”

戚白商循声侧眸,便望见了那日在安家对视上的婆子。对方此刻神情比那日的不可置信多了许些怀缅与痛楚,望着她的眼圈说红便红了。不等戚白商反应,那婆子便快步跑来,攥起了她的手,竞是跪地恸哭起来。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象奴等了你好久好久了……在婆子那恸哭难以的声音里,戚白商茫然无措地看向了戚世隐:“兄长,这是怎么回事?我怎觉着,这位嬷嬷认错人了?”戚世隐轻叹了声:“我为你打听过,她虽在安家后院里做些活计,但已疯了好多年了。”

“疯了?”

戚白商脸色微变,低头打量。

面前婆子虽从她进来以后便抱着她的手哭个不停,但布衣整洁,发丝不乱,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疯子。

戚世隐看出了她的疑惑:“她的疯有些奇怪,日常自理仍无碍,和人交谈时也正常,能听懂话,能做出反应……”

戚白商不解:“这怎叫疯?”

“可唯有一点,"戚世隐顿了下,“她对自己和周围人的认知,似乎停留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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