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垫,韩敕把她放在马桶上,她坐下来才发现没有冻大腿。
卫娇电说了谢谢,“接下来……”
我自己就可以。
话音未落,韩敕弯下了腰,朝她腰部伸来了手。
卫娇电穿的是纯棉护理粘扣式三角内裤,易脱,为的是方便护工日常操作,免得让她抬腰借力,给脊椎造成压力,让本就脊柱挫伤更是雪上加霜。
但左思右想,也没想过是要方便丈夫。
卫娇电一愣,攥住他的手,“你……”
“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韩敕说。
浑身上下有没有,卫娇电不知道,但局部重要位置他确实见过了。
可是,可是。
卫娇电依然把着他的手,骨子里不愿退步,仿佛这一步退了,往后生命的每一步都要退似的。
“今天不行,昨天为什么可以?”昨天该看的不该看的,他看了个遍,怎么到今天就不好意思了?
卫娇电小声说:“那跟看我尿尿能一样吗?”
“……谁说看你这个了?”韩敕好笑道。
原本的打算是帮她将内裤褪到腿上,让她好方便。
卫娇电腿部没伤,没骨折,却站不起来,怀疑是车祸时被八十斤婚纱多重保护,虽然情况比上半身乐观,却间接致使脊柱轻度挫伤,暂时无法站立。
也有说法是车祸致使的心理障碍才站不起来,这诊断结果,与她突如其来的失忆有异曲同工之妙,让人不得不怀疑她连腿瘸也是装出来的。
韩敕微乎其微地叹了气,不逗她了。
她的手还攥着韩敕的,韩敕任她轻轻抓着自己的手不挣扎,晃了晃。
卫娇电立即松开了手。
*
门虚掩着,卫娇电扭头便可见到他的衣角。
看不见的地方,韩敕操作旁边的生态模拟器给房间换一下气,顺便等卫娇电叫他。
有时妻子腿瘸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他靠着墙面无表情地心想,然而就这么过去了十几分钟,依然没听虚掩的门缝传来水声。
想着想着,又拐到那两枚乳钉上。韩敕换了个姿势靠墙,慢条斯理地等。
*
韩敕接完一个电话从床边回来,仍不见她吱声,以防她在里头昏倒了,随意叩了叩虚掩的门,“我进来了。”
“不要!”
门推开的瞬间,却见她惊慌地看过来。
“怎么了?”韩敕关门走了过去。
“尿不出来。”她闷着声音实话实说,然后瞪他,“不是让你不要进来吗?”
她没有酝酿出尿意,内裤还没脱,就这么在马桶上坐了半个小时。
韩敕觉得这么下去不是那么一回事儿,面无表情盵了她一会儿,明白软的她不吃。
于是他问:“还想尿吗?”
卫娇电却会错意了,进到大脑里的话是:你到底尿不尿?
“现在问题是什么?是,不是我想就能尿出来。”她说。
话音刚落,卫娇电蓦地想起姜医生的话,警惕瞬间上脸。
他走到洗手台边洗手,笑了笑:“你这样显得我像个变态。”
……是她显得吗?
卫娇电无辜,仰头看他,“你出去。”
韩敕关掉水龙头,抽出纸巾擦手,笑道:“请老公出去是这个态度?”
卫娇电改口:“请你好好出去。”
韩敕扔掉纸巾,“下次再请吧。”
他边说边下手摁她肩膀,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和反抗的空间,另一只手一把撕开内裤中间粘扣的布料。
韩敕没用多少力气,但卫娇电依旧被他摁得不能动弹,瞪眼看他,惊骇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不要!”
伴随“嘶啦——”一声。
卫娇电脑子懵地一下,吓了一跳。
那块柔软的布料,上头还有她的体温。
韩敕扔到旁边的垃圾桶,转而去揉她下腹部骨盆周围的位置,顺时针按揉了起来。
那里是膀胱。
卫娇电睁大眼睛,顿时急了。
生理跟身体构造急,越揉尿意越强烈。
嘴巴跟他急,抱着他的手臂不让动,却无用功。
“你就欺负我吧,刚好我又容易被欺负呗!”她闷头嚷嚷。
声音怒怒的,语气也忿忿的,乍一听以为幼兽怒吼。
人弱小的时候连生气都很可爱。
韩敕脸上无动于衷,忍着笑说:“说什么呢。”
“你憋死我好了。”她红着眼睛仰起头,怒目而视。
怪可怜的。又犟又可怜。
“憋不死。”
他声音轻轻地,手下力气却一点儿都不手软。
“啊……”尿道一开,底下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低头,头拱着韩敕的腰,浑身打了个哆嗦。
夹杂微乎其微的呜咽,韩敕站起身,任她抱着自己的腰,轻轻揉她的后脑勺,安慰道:“嘘,嘘,没事,不是没看到吗,害羞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