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方势力知道,都会因为争夺她的‘所有权’,从而闹出天大的风波。
但,如果只是果实带来的能力,无非是等食用者死去,果实又会出现在大海的某一处罢了,所有人都有机会获得的能力,反而才是一种安全。
这一瞬间,白胡子也忍不住心想着,还好,那孩子上的是他的船。
“我姑且还能给那孩子当上几十年的遮阳伞,如果没有保守好秘密,还有我在。”他放声笑到,“马尔科,要照顾好妹妹啊。”
虚虚攥了一下拳头,马尔科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从船头跳到了甲板,身姿轻盈。
就像井上织姬称呼过的那样,他可以是成为引领方向的青鸟,当然,要是那孩子能意识到不死鸟和青鸟并非同一物种就更好了。
“那是当然啊,老爹,我前面也才刚决定好了,还要教那孩子去当个医生,这也是个遮掩。”
马尔科笑着看太阳从海平面彻底跃出,明亮的晨光照耀在甲板上。
“织姬那孩子可是船上最小的妹妹啊——”
吱呀——
推开船舱木门的声音并不明显。
揉着眼睛刚刚睡醒的井上织姬一眼就看到了甲板上的两人,她露出大大的笑容,挥挥手:“老爹,马尔科!”
等着所有人睡着才聊了一会儿关于这孩子的敏感话题,眼见着当事人醒了,却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女孩啪嗒啪嗒跑了过来。
橙色的头发和朝阳一样的夺目。
马尔科正想要笑,又立刻板起了脸。
他不适合当这个严肃的角色,尤其是看织姬瞬间犹豫起来的脚步,神色也立刻放缓了不少。
这孩子有点儿太会看脸色了啊。
“织姬。”他说,“从今天开始,你要跟着我学医术吗?”
马尔科问得认真,“拒绝也没有关系,织姬,选择权在你。”
医生?
诶!!!
我吗!
在日本,医生或许是最光鲜的那一档的职业了。
政治家的孩子是政治家,律师的孩子会是律师,医生家的孩子也会是医生,似乎和家传渊源扯上的职业,和想要保持着积极且正常的日常生活的井上兄妹,向来是没什么关系的。
井上织姬不明白这么受人尊敬的职业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但要是说想不想当医生的话……
她想起来了那长又干净的白大褂,又想着,医生是可以守护保护他人不需要再继续承受伤痛的伟大职业。
只是短短的几秒而已,织姬的小脑袋瓜里一下子迸出了很多很多画面。
她好像也治疗过谁,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看着哥哥受伤自己却又什么做不到。
想要能够保护喜欢的人,想要帮助在意的人……
井上织姬茫然往前伸出手。
下意识地,马尔科伸手让她牵住。
是柔软弱小的孩子的手,马尔科张大眼睛——这难道就是,妹妹的撒娇!?
“马尔科,当医生了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好好帮助大家了?”她问。
“当然。”
船医毫不犹豫地点头,他说,“你问问船上那群臭小子,谁敢说我没帮过他们!?”
嘛,当然,捆起来超痛屁股针,又或者无麻醉缝合之类的事情,那也是为他们好啊,要让那群下次不要命就往前冲的混蛋们长长记性,这可是来自船医的良苦用心。
她眼中含着期颐的光,似乎又更亮了一些:“我也可以当医生的,是吗?”
尚且还不知道当医生要付出什么样的脑力和多少脑细胞,她对自己期待会有的‘未来’充满憧憬。
——自信心不足可不好。
暗叹着想,织姬妹妹这个性格可太软乎了,当海贼可不能这样哇。
好在他们还有时间,这些细枝末节还可以慢慢矫正。
“那当然。”
他揉着这孩子的头发:“小公主,这片大海是最自由的,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没什么是不被包容不被同意的事情。”
马尔科道,只要是你选择的,都可以去大胆地去做!
“我想要当医生!”
织姬握着他的手指,声音难得放了很大,“我想要当能守护大家的那种医生!”
难得清脆又响亮的声音落在甲板上,听着白胡子老爹因为她的话而笑出来的声音,井上织姬又因为羞赧开始低下头。
脸和耳朵都变得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阳光还是头发颜色的映照。
要是不要再有人受伤就好了。
要是能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就好了。
如果当医生了的话,可以更好地帮助同伴们的话。
是不是我就会距离这个愿望,又变得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