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全盛京都知道。”
偏这个时候还要宣示主权。宋湘灵腹诽了一句,却也没有继续躲他的动作了。
她偷偷看了眼其他人,见到他们的亲密互动,的确大多都为会心一笑,礼貌地别开了目光。心下便松了些。
容翊淮将落花拂去,身高的差别,便让他微微低头,就看见了她颈间和锁骨上的红痕。
亦是昨晚动情时留下的,她的身体在他怀中掌中软倒成一片,还有锁骨上那颗红痣,被他吮了又亲。
容翊淮伸手将她领口扯了扯,无奈:“怎么出门时,披月和沐夏也不帮你好好看看。”
“若露出来让别人看见,某人又要说丢脸。”宋湘灵后知后觉,脸更红。刚刚在马车上一路从丞相府中颠簸出了城,领口不知不觉就变得松散了些。好在大家的视线已经移开,否则这会儿倒是真要丢脸了。
容翊淮帮她悉心整理好,收回手。
却听不远处传来宫中传旨太监的声音:“陛下驾到!”迎面从城门而来的便是浩浩荡荡的皇家仪仗,独属于九五之尊。威武的虎贲和禁卫军,高举着的龙旗,还有被十六个人抬起的銮驾,无一不显示着座上之人的权力。
前来送行的百官及京中贵族世家们纷纷跪下。容翊淮拉着宋湘灵,同样跪下行礼,语气不疾不徐:“臣参见陛下。”肃云帝下了轿辇,在首领太监的陪同下径直越过跪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容翊淮面前,伸手将他与宋湘灵一道扶起:“无需多礼,起来。”随后看向四周:“你们也都起来吧。”
陛下亲扶,这是何等的恩宠。道旁跪拜的文武百官心中颇惊。连同和肃云帝一道前来的太子李潭激和燕王李潭渊都面色微变。肃云帝打量了一番容翊淮,见他今日装束简明利落,更是心生赞赏:“好。”
随后又看向身边的宋湘灵。
肃云帝知道这是应玉的女儿。不免多看了几眼,似乎想从中看出些应玉的影子。
他成功了,宋湘灵的眉眼的确很像应玉,不同的是,她也继承了宋旌的模样,故而鼻梁颇为高挺,便一下子撑起了整张脸,显得娇媚有余,英气也足。想起那个在边境死去的女子,而此行正是为了去祭奠她,肃云帝心生感慨,又命身边的首领太监捧出一只软甲,送给容翊淮。他接下,认出这是极好的软甲,穿着轻便,但防御力很强。“此去北境,和上回不同,气候温暖些,但你仍要小心。“肃云帝道,“祭奠的同时,不要忘了朕交给你的任务,好好办。”容翊淮淡然称是。
不远处,李潭激听见"任务”二字,轻轻笑了笑,对身旁的李潭渊道:“父皇近日传召翊淮次数不少。在查什么事,老二可知道?”李潭渊也笑:“太子都不知道的事,我又如何会知晓。近日父皇虽说见翊淮的次数很多,见兄长的次数也不少啊。”李潭激顿觉无趣:“老二说话还是这样。”“兄长亦是。”
这些年,肃云帝有意让他这两个最为优秀的儿子竞争,李潭激的生母是皇后,占了嫡长子的身份,自然一早便被封为了太子。而李潭渊也不甘示弱,玫贵妃在宫中恩宠胜过皇后,他亦很早便有了自己的封号和封地。未来的储君大概便是这二位中的一人。不过现在肃云帝尚在壮年,目前朝中保皇派依然更多,倒暂无人明目张胆地站队某位皇子。朝中最有话语权的中书令、容相、几位尚书、还有镇远大将军,目前都是唯圣上之命是从。下面的那些官位不算太高的臣子们,也有样学样。只是李潭激和李潭渊,此时已然到了相看两厌,还不得不装得兄友弟恭的程度。
“到时间了。翊淮,出发吧。“肃云帝道。容翊淮拱了拱手,又深深看了宋湘灵一眼,便跨上了马。“陛下,臣先告辞。”
“等我回来。"他笑道。
后面半句,是对着宋湘灵说的。
骏马上,一身玄衣的男子俊美无俦,一夹马腹,马儿便奔腾着离开,唯留下飒爽的一抹影子。百官和世家们都看着他,就连那些跟着父兄出来的贵女们,不少亦抬头,偷偷看着那远去的身影。
多好的一个才俊,怎就成亲了。
于是视线又飘向宋湘灵,此时艳羡之意变得更多。宋湘灵不知自己正被各色目光打量,池水和夏风送来海棠及草木的清香,她的视线亦紧紧跟随着容翊淮,直到他成为浩渺天地间的一个黑色的影子。身旁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宋妹妹果然和容公子情深义重,人都走了还舍不得移开视线呢。”
宋湘灵转脸看向叶盈。
这几个月未见,叶盈好像又清瘦了些,简直一阵大点的风过来,她都能被吹倒。
而叶盈这般近距离看向宋湘灵,则听见心中传来不忿和懊恼的声音。原以为她未嫁成燕王,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容翊淮,应当很不甘的。可是叶盈在她面上看不到一点类似的神情,反倒能看出来,出嫁这两个月,宋湘灵越发光彩照人,竞是比先前养在将军府时更美。她亦听说容翊淮不要钱一样给宋湘灵买各种东西,对外更是护短得不行,甚至连出言不逊的左盼都被他当堂陈词告诉了陛下,被打发去了净慈寺。这种小事他也管?但叶盈终究还是有些嫉妒了。先前想让燕王为她寻的北境玛瑙石,燕王是寻来了,可是成色还没有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