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
“财产分配上,我想和你谈谈。"李明霁说。比起虞皖音请的那位律师,自然还是她更好说话些。虞皖音:“你想谈什么?”
“你的律师说你想要我们的婚房,那套别墅可以给你,还有我们前年买的那套大平层,也给你,家里的存款也对半分,你的咖啡厅我不会要,至于其他,我们再谈。”
虞皖音和李明霁这对夫妻目前真正拥有的房子除了婚房以外,就只有两套,另外两套都是大平层。
哪怕再成功,李明霁顺风顺水的日子算起来也就三年多,他的积累还没夸张到可以随便出手就买一套房子。
但虞皖音查了他的流水之后,才发现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的。李明霁简直就是一个投资天才。
他的收入比明面上要高很多很多,那些股票、债券、保险、贵金属等,这几年他投进去的本金翻了很多倍,那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数字。还有他公司的市值涨了又涨,连拥有10%股份的虞皖音每年收到的分红都在逐年增加,何况是他。
哪怕股权不作为夫妻共有财产,但那些股权在婚内期间增值的部分,是属于的。
这也是很多豪门夫妻即便貌合神离也不离婚的原因之一,天价离婚案多得是。
总之,李明霁其实很有钱,想来也难怪之前一出手就给情人买千万级别的珠宝。
婚房是婚前买在虞皖音名下的,认真说起来,本来就是李明霁赠予她的房子。
虞皖音轻声说:“李明霁,你还记得自己婚前跟我说过什么吗?”“什么?"李明霁下意识在脑海中回想,他这几年的生活接触得太多跟利益和金钱相关的事,以至于现在在回忆往昔时会有些卡顿。但他还是想起来了。
在结婚之前,他确信他和虞皖音都是怀着对婚姻的希冀的,他们像彼此承诺过,余生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平分。
不过那时候李明霁还说了别的话,他说他愿意给虞皖音属于他的财富。没有什么情话比这一句更动人了。
那时候的李明霁是做到了,他根本想不到短短三年后的自己会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有时候确实不能共情过去的自己。
李明霁沉默下来。
虞皖音说:“李明霁,我理解你喜欢上别人,不管是你认为她更年轻漂亮还是她的家世更好。”
李明霁愣了片刻,然后他第一次听见了虞皖音的质问,:“那我呢?我们除了是爱人,是夫妻,难道不是当初为彼此选择的家人吗?”夫妻关系,在法律上甚至可以在关键时候决定对方的生死,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虞皖音又问,这是她最在乎的问题,从感情层面来说。
以至于她的语气蒙上了淡淡的哀伤。
她是人,是人就会有情绪,被辜负、被背叛了就是会伤心难过,这是自然而然的情绪,她不会因此责怪自己拖泥带水。李明霁回答不出来。
因为自私,因为不爱了。
或者还要加上一点,他将商场上用的那一套也用在自己妻子身上了。“对不起。”好半响,李明霁只能吐出这三个字。可惜这三个字对于虞皖音来说并不值钱。
李明霁也未必是真的觉得错了或者后悔了,他这通电话并不是为了挽回婚姻,而是为了跟虞皖音就离婚协议讨价还价。虞皖音当然知道杨律替她提出的那些要求里,有些甚至是过分的。但李明霁除了要考虑自己离婚的影响,还要安抚好虞皖音。毕竟,在这种关节眼上,李明霁不能让自己的名声受损,更要考虑何沁苒的名声。
也算是他们将主动权送到虞皖音手上的。
即便没有那晚当场撞见,也不太影响虞皖音掌握主动权。但在李明霁的原计划里,虞皖音不该知晓他的婚外情,自然也不会刻意查他的财产状况,还查得那么细。
虞皖音还是那句话,和她的律师沟通就好。离婚这件事上,还是得各退一步的,但急的人不是虞皖音,所以她观望李明霁给出的条件。
这通电话结束后,虞皖音又有几天没有跟他联系。她在忙开分店的事,和设计师商量着分店的装修。而装修是一件极其耗费精力的事情,好在虞皖音有经验,她找了熟悉的装修团队,看了几天,见没什么问题,就回去了。比起装修,后面还有招聘新员工和培训的事等着她去忙。忙着的时候可以让大脑没时间去想别的糟心事,虞皖音又回到自己市中心的咖啡厅上班了。
不出意外,她不久后会有大笔的资金进账,这么想,她这么忙好像也有点太苛待自己。
但最近几天睡觉时总会想起上大学时的事,那段时间是真的觉得爱情很纯粹美好,衬托现在太过面目全非。
这两天有位店员请假回老家了,还请了几天。人手不够的时候,虞皖音这个老板就派上用场了。她在很苦命地上班,给自己打工。
虞皖音又拆了一袋新的咖啡豆,刚一抬头就看见前台站了位客人,客人长得有点眼熟。
穿着白衬衫,外面是灰色的马甲,宽肩窄腰,胸口处也能看出明显的锻炼痕迹,身材明显适配这一身,又或者说,这是为他量身定制的衣服。“商总,想喝什么?我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