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过来坐啊宋夫人,顺便跟我讲讲,你为什么会和你夫君的、好朋友!出现在这里?”
她的求知若渴里,带着毫不遮掩的不怀好意。宋宝媛无奈,“此事说来话长,但还请郡主莫要误会。我并非与高公子单独前来,还有我的账房先生跟随。”
她说完,许评笙在旁躬身行礼。
琉安看了啧啧称奇,“不是吧,你都独自占有江少卿那样的美男子了,还左一个高公子,右一个账房先生。不仅如此,还来凑卿泽公子的热闹,你未免有点太不知足了!”
宋宝媛”
话里全是误会,她都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的好。“郡主当真是误会了,他们两个…算是我茶楼的伙计。听闻卿泽公子琴艺高超,所以我们慕名而来。”
琉安一个字都不信,“得了吧,为琴而来,还是为人而来,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我是没见过,专门为听琴来这的人。”宋宝媛辩驳的话还没出口,又听到她问:“江少卿心心这么大吗?居然让你和两个男人同行,还到这来。”
琉安满满的不解。
宋宝媛低头,干巴巴道:“我们已经和离了。”“昂?"琉安睁大了眼睛,怔了片刻,脸上的笑容更是夸张。她左右看看,为寻求证实问:“我没听错吧,她说和离了?”两边的侍女急忙给她回应,“郡主您没听错。”“为什么呀?”
这实在令琉安匪夷所思,“有他那张脸在,你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吗?”宋宝媛”
她现在相信,这个今晚还没露面的卿泽公子长得一定很好看了。“我……”
“待会儿说!待会儿细说!”
琉安伸手用力拉拽,宋宝媛一个踉跄坐到了她身边。宋宝媛茫然抬头,看到披发在肩,面纱遮面的男子正抱琴往这走来,他身着宽袖白衣,气质娴雅,若非身量突出,乍一看真像个女子。卿泽前来,不言不语,在茶台前行了一礼,又转身往湖心亭走去。“等等!"琉安喊道,“你今日怎么又见外地带起面纱来了?”“回郡主,奴今日吃错了东西,脸上起了疹子,不便露脸,还望郡主赎罪。”
他的声音倒不像他的长相般阴柔,宋宝媛小心将他眉眼打量,只觉得他眼神空洞,倒也不认为,他的容貌,会有传言中那么夸张。琉安满脸怀疑,但没追问,“那这样的话,今日这琴,你就在我面前抚吧。”
“郡……
“你左不愿意右不愿意,我已经很容忍你了。这点要求你都要拒绝,本郡主真的要生气了。“琉安骤然冷了脸。
卿泽垂目,“是,奴听郡主的。”
得他恭顺之言,琉安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她挥手示意,侍女便为卿泽公子搬来桌椅。
卿泽款款落座,眼中只有自己的琴。
“郡主想听什么?”
琉安大方道:“随你心意便好。”
卿泽不再多言,拨弄琴弦,毫无预兆地,让琴声响起。寄情于琴,宋宝媛微微讶异,如果说,这位卿泽公子本人给她的印象,是空洞又没有灵魂的,那他的琴声,则恰恰相反。一曲哀愁,不知向何人可诉说,只能寄希望于让琴声替他哭诉,替他寻个有缘人。
一曲终了,廊桥传来热烈的欢呼。
宋宝媛霎时不知所措,以为自己会错了琴意。“真好看。"琉安低喃着感叹,瞥了旁边的人一眼,“你觉得,他比之你夫君如何?″
“不一样。"宋宝媛不假思索道,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人,如何比较。琉安嗤笑一声,“你还真来听琴的啊,那琴如何?”“琴声,的确是妙。"宋宝媛如实道。
来都来了,何不争取一下。
“若能请卿泽公子的琴声坐镇,那日后茶楼的生意定不用愁。”“你想得倒美。"琉安鄙夷道,“我都请不动他,你还想请他去给你招揽生意?”
似乎为了证实自己所言,她扭头问:“你愿意跟她去吗?”卿泽低着头,依旧语气淡淡,“奴的脸伤了,恐怕要辜负姑娘美意。”宋宝媛不以为然道:“遮了脸又不妨碍你抚琴,你若是害怕别人看见,我可以将台子遮起来,甚至不让人知道里面是你。”卿泽似乎愣住,缓缓抬眼,“姑娘只要我去抚琴?”宋宝媛被他这话问懵了,见左右都看向她,澄澈的双眼中尽是茫然。“不、不然呢?”
琉安嘴角抽搐,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吗?
她不禁感叹,“吃过好的就是不一样。”
宋宝媛:“?”
大
江府,亲眼看着两个孩子睡下后,江珂玉耳边终于清静了下来。回到书房,坐到案桌前,他闭上眼睛,揉着自己的眉心。听到阿启回来的动静,他随口问道:“夫人那边怎么样了?”总是暗中行事的阿启难得出声,“夫人去了瑶坊。”江珂玉整个人顿住,“什么?”
近不了身,阿启所得的消息,一半是自己看到的,一半是跟各种各样的人打听出来的。
“夫人去了瑶坊,好像要给一个小倌赎身。”江珂玉蓦然睁眼,眸光呆滞,久久没有反应。忽地,他往后仰躺,嗤笑一声。
“开什么玩笑?”
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