赳气扬扬的去了。
午后阳光很好,牧文墨坐在窗前裁纸抄写佛经,屋里没留人伺候。
“你的字真好看。”太初看了半晌,忍不住赞道。
若是尹泽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就好了。
牧文墨被他声音吓得一惊,笔下一不留神就写错了。
“太初,你还在啊。”他还以为他走了呢。
“对不起,吓到你了。”太初下意识道歉。
“没事,这一节本来抄的不好,裁掉就行。”牧文墨放下笔。
“我还没谢谢你呢。”牧文墨起身把妆匣抱过来,“陛下很喜欢我昨天的装扮。”
他真的很感谢太初。
如果不是太初,他也许还会执拗的选择不适合他的衣服妆容,渐渐的陛下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你可以挑选你想要的。”牧文墨打开妆匣。
太初眼馋的扫视一遍,挑了个比较小的头饰。
他自认为对牧文墨的帮助不大,也不好意思拿太贵重的。
牧文墨没说什么,只是更温和了些,“等陛下赏我更好更精致的,我再给你挑。”
“好呀好呀。”太初懂了,这话的意思就是还会接受他的帮助。
“陛下今晚还会来,你觉得我穿什么比较好呢?”牧文墨询问他。
太初扫过他的脖颈和嘴唇,“穿身显娇弱的吧,浅色就行。”
牧文墨点头,跟他想的一样。
“你生日快到啦?”
“嗯,还有小半月就是我生辰。”牧文墨把妆匣放好,重新拿起毛笔。
“20岁生辰吗?”太初蹲在他的肩膀上跟他闲聊起来。
“19岁。”
“哇,你好年轻!”岂不是入宫的时候才17岁?后宫里的人果真是鲜嫩的像花一样。
“哪里算年轻了。”牧文墨道,“我姐夫19岁都有孩子了。”
“别担心,你肯定也会有小孩的。”
牧文墨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希望吧……”
“对了,你生辰打算怎么过呀?”太初赶紧转移话题。
“穿件新衣服,吃顿好些的饭。”牧文墨叹了口气。
“若我是贵卿就好了……”
“你想升位份?”
牧文墨点点头又摇摇头,“陛下后宫中人位分都不高,我已经是最高的,倒不是贪高位,只是贵卿能在生辰时召家人进宫来看看。”
宫规森严,钟月即位之后就把前朝后宫分的很开,后宫在她的管控下严的像块铁桶,内外基本通不了消息。
贵卿能在生辰时召见家里人,收一收礼物,以解思乡之苦。
君每月都能召见家人。
贵君每年都能回家省亲。
君后就更不必说了。
“我家势微,入宫两年,也不知家里如何,母亲父亲身体如何。”
宫里很好,吃穿用度都不缺,陛下对他也好,他就是……有点想家。
“这样啊。”太初不知道宫里有这个规定,苦恼的挠挠头,“那咱们努努力,早点得封贵卿?”
他觉得牧文墨要升位分并不是一个难事,钟月对他明显是喜爱的。
“嗯。”牧文墨点头,“我要好好伺候陛下。”
“陛下不会陪你过生辰吗?”太初道。
“怎么可能?”牧文墨有些惊讶,“后宫这么多人,每月都有人过生辰,陛下怎么会记得?”
“你跟陛下提一提呢?”太初有个主意,“咱们办个生辰小宴呀。”
“不可。”牧文墨摇头,“乱了规矩。”
“何况,陛下也不喜贪心的人。”
太初叹气,“好吧,我还想说,咱们要是能办个小宴,我有个很好的主意让陛下更喜爱你呢。”
“也不用很多人,你与陛下在就行。”
他在现代也刷过不少视频,那些点子在他变成系统之后更容易回忆起来。
牧文墨手腕一顿,悄悄抬起眉眼,“你先说说看?”
·
钟月正在听侍从汇报。
钟月并不是一个悬坐高堂听人奉承的圣人,她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甚至有一个专门的情报组织。
不管是民间趣事,百姓乐闻,还是朝中官员的家事,大大小小,都会传入她的耳朵里。
比御史台的人敢讲多了。
每天都会有人把这些见闻趣事整理出来递到她的桌上,若是好好排版一下,就是大晞每日报,能出版必定轰动全国。
可惜,实际观众只能是她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每年打春宴都有这样的丑闻,她们还是乐此不疲的办。”
钟月看的不过瘾,把人叫来问,“秦督辅家的小女品行怎么样?我听秦督辅说起她家小孩读书都不错的。”
“秦督辅家风严苛,四女品行端正,学问甚好。”那侍从答道。
“长得如何呢?”钟月又问。
“尚可。”
“那就是张奉司礼家那小子不识数了,他嫁到秦督辅家是高攀,竟也敢在婚前打春宴上跟旁人苟合,叫秦家丢了这么大的人,可有其他原因?”钟月道。
“侍听说张奉司礼家内斗严重,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