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嘉木眼眶都红了,攥着她的衣服往她怀里躲,动作幅度太大,把她腰间系的玉佩摔成了两半。
钟月爽完还不饶他,“你看看,朕新的玉佩都叫你摔碎了,上好的青白玉,燕郎怎么赔朕?”
燕嘉木无力的锤她的肩头,“陛下就犯坏吧。”
“说说,怎么赔朕?”
“赔不起。”燕嘉木不说家里有,他知道钟月不是真叫他赔,索性握住了那碎成两截的玉,“陛下拿我抵了这块玉吧。”
“燕郎怎是这玉能抵的?”
那两截碎玉最后被钟月拿走,叫人打成两块极小的同心锁,一块给了燕嘉木,一块自己留着了。
不算正式的赏赐,但燕嘉木拿到之后很高兴,难得不顾形象的亲了她好几下,眼底的欢快都要溢出来,勾得钟月幸了他好几次。
后来新鲜感褪去,钟月要收拾世家和后宫,渐渐冷落了他。
钟月手里那块同心锁一次都没带过,收在库房里束之高阁。
燕嘉木却从未让他的那块同心锁离身半步。
钟月摸了摸这块小锁。
看得出主人对它很是爱惜,时时盘它,玉质温润,仿佛浸透了主人的味道。
燕嘉木没说话,半晌抬起手,“这玉不值钱,陛下还给侍吧。”
“哪里不值钱了。”钟月没把同心锁放到已经脏了的素色荷包里,而是取下自己腰间精致的荷包,腾空里头的东西,把小锁放进去,递给燕嘉木。
“这玉很值钱,远抵不过燕郎。”
燕嘉木低头,一串温热的水珠猝然砸到地上,沉甸甸的。
钟月把荷包给他系在腰间,知道他要面子,没强行叫他抬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摸了一手湿意也不在乎。
燕嘉木止不住泪,“多谢陛下。”
“嗯。”钟月把他鬓间的碎发撩到耳后去,“燕郎别哭。”
“朕明日去看你。”
燕嘉木哽咽了两声,让声音尽量平稳,“侍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