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3)

敢言语。

燕嘉木扫视一圈,被他看到的人都低下头。

“好了,安分干活吧。”燕嘉木松了眉眼,侍从们也松了口气,“把早膳撤下去,陛下赏了些什么,拿上来我看看。”

平沙知道他要看,都没叫入库,赶紧使人送进来。

“陛下赏了好些东西,光是捧着托盘的人就是一长串。”

“侍虜还没来得及核对完册子。”

“这么大动静,岂不是宫里都知道了?”

“应该是。”平沙心想,他们可以夹着尾巴安分做人,但宫里人得知道,他们家主子如今不一样,免得被些不长眼的蠢货冒犯。

燕嘉木没说什么,他原本也不是那沉寂的人,宠爱明明白白的摆在明面上才叫人安心。

“主子您瞧。”平沙把赏赐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捧出来给燕嘉木看,看一样就在册子上打个勾。

钟月赏下的都是好东西,布匹首饰,摆件瓷器,样样精致。

燕嘉木见得多,虽然高兴,但远不及平沙那般喜悦。

直到看到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咦?”平沙核对了一下册子,“这盒……名册上没有啊。”

燕嘉木漫不经心的打开盒子,手顿住了,里头摆着一根簪子,过了两息他才拿起来。

平沙一下子噤了声,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打小伺候燕嘉木,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能叫他震撼到说不出话来的东西实在是少。

燕嘉木手上拿的发簪通体以极品墨玉雕琢而成,玉质温润如墨,却又在光线流转间透出深邃的黛青色,宛如一方凝固的夜色。

簪身线条修长而挺拔,打磨得光滑如缎,触手生凉,却又因玉质本身的细腻而隐隐透出温润的质感。

簪首是一朵盛放的墨色牡丹,花瓣层叠舒展,边缘薄如刃,花心微微凹陷,内嵌一枚浑圆的南洋黑珍珠,珠光内敛却莹润,花瓣之下延伸出几缕纤细的银丝,缠绕成藤蔓状。

屋里一下子静极了,谁的眼睛也不曾从这等珍宝上挪开,呼吸都沉重了两分。

燕嘉木细腻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抚过簪身,停留在那颗黑珍珠上。

平沙过了好半晌才找回舌头,低声道,“这可真是……太漂亮了。”

“逾制了吧。”平沙声音更低,几乎把尾音全吞了。

“是啊,逾制了。”燕嘉木轻笑一声,眼神却柔的像水。

这簪子当然不会在名册上,因为这不是侍卿配戴的,明显是陛下私下赏他的。

后果等级制度非常分明,不仅体现在位分,也体现在吃穿用度,服制饰品更加严格。

牡丹不是谁都能用,南阳黑珍珠更不是谁都能用。

这簪别说只是一个侍卿,就算是新晋的宜贵卿,他也不敢张扬的戴出来。

平沙这下懂了,为什么昨天明明有更适合的发簪,自家主子却要选一个普通不扎眼的。

燕嘉木握着那根簪子许久不曾放下,他脸上的笑温柔到旁人多看两眼都会醉倒。

他昨天的装扮确实是故意的,锦绣繁花的服装应了春景,大方又漂亮,妆容也是妥帖极了,符合他的气质,陛下看一眼就知道他有多用心。

唯独在头饰上,他选了一支平平无奇的发簪。

一是像陛下表示他的温顺,他对后宫制度的遵守和拥护。

二么……是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悄悄试探一下陛下对他的想法。

但凡今天的赏赐中有发簪,他就已经赢了。

没想到陛下会赐下如此繁复逾制的墨玉珍珠簪。

他从没在那一刻如此笃信——陛下心里有他。

燕嘉木握着簪子发起了呆,平沙不敢扰他,低着头,心想,难怪张喜和说好日子在后头,他家主子在陛下心底挂了号,可不是好日子在后头么。

“哇,好漂亮的簪子!”太初冒出头,惊叹,这玩意应该在博物馆摆着才对。

陛下真的是好大方!

太初看不出逾没逾矩,但他有大大的信心,“你肯定很快就能升位分了!”

燕嘉木没反驳,他心情相当好,把那簪子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还得多谢你了。”

“我没帮上什么忙啦。”太初不太好意思,“陛下今晚若是过来……”

“陛下不会连着两晚幸人的。”燕嘉木补充道,“很少。”

“哦,对。”太初想起来,点了点头,“没关系,你正好休息休息。”

太初的视线扫过他泛红的脖颈又飞快挪走,心想,这养一天应该不够吧。

·

张喜和带着人往御书房的方向走,跟着她的侍从快走两步,凑到她旁边,笑嘻嘻得把荷包递给她,“孝敬大人的。”

“燕侍卿够大方的,要不是跟着大人,咱也得不着这么厚的赏。”

“滚吧。”张喜和笑着骂她,“眼皮浅的东西,拿下去给大家分了。”

那侍从不客气的往怀里揣了,嬉道,“张姐姐肯定是瞧不上。”

她确实是瞧不上,不是正经的君位往上的主子,没那个胆识敢说赏她。

燕侍卿么——说不准还真有机会。

钟月下了早朝,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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