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眼神里满是迷茫。
钟月倒了杯茶亲自喂他。
燕嘉木喝了两口才缓过来，无意识的叫她，“陛下”“摆好膳了，吃饭吧。"钟月把他鬓边的碎发捋到耳后去，笑的愉悦，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声音低声道，“燕郎头发都快散了。”可不是快散了吗，钟月亲的肆无忌惮，手抓在了他头发上，有两根钗她嫌格手，直接拔下来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头发没全披散下来都已经是扎的牢固了。燕嘉木摸了摸头发，自觉有些狼狈，不敢抬头看钟月，“侍去重新梳一下。”
“不用了。"钟月干脆把他头上剩下的钗全拔了，一头柔顺的青丝垂落肩头。“陛下？"燕嘉木脸色更红，提醒她，“还，还没用膳。”不是睡前才脱衣拔簪的吗？
“嗯，先用膳。朕给你把头发束起来。"钟月把他头发拢在一起，随意编成一束辫子。
钟月平日里梳头都是有专门的侍从，她哪里会给别人梳，虽然脑子里知道编法，实际上手操作起来就是乱七八糟。
辫子不太柔顺的垂到一侧，杂乱的发丝东一簇西一簇的从辫子里探出头来，额角鬓边全是碎发。
幸好燕嘉木漂亮，被她这样折腾了也不丑，反而有种凌乱的美感。“好看吗？"燕嘉木伸手想摸，临了又收回了手，眼睛亮的如星辰。“好看。燕郎真的有二十岁吗？"钟月细细打量他，“朕瞧你这样，也不过十七八。”
燕嘉木没看镜子，不知道钟月把他打扮成了什么样，听她这样说，顿时笑开了花，“陛下是夸侍年轻吗？”
“是啊，燕郎年轻又漂亮。”
“侍六月就要满二十岁了。“燕嘉木跟钟月一起下榻去用膳，“不及宜贵卿他们年轻。”
“看不出来。“钟月道，“等燕郎二十岁生辰，朕给你好好办一场。”“侍可当真了？”
“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侍先谢过陛下了。"燕嘉木心里有数了。平沙摆好碗筷，转身，“陛下，主子……“他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天吐不出来，瞪大眼睛看着燕嘉木，一一脸惊悚。
老天啊，他还没见过他家主子这般打扮呢，除了承宠过后，主子会比较狼狈，一般情况下都是端庄整洁，温润有方的。什么时候绑条乱糟糟的辫子就能用膳见人的……燕嘉木从平沙的表情中大概懂了，他什么也没说，且用眼神止住了平沙想说的话。
这世间美丑向来没有定义，他虽然有自己的审美和坚持，但这些在陛下面前都要退让。
陛下觉得他好看，那他就是好看，更别说这是陛下亲手为他编的发，就算是要他这样在后宫中行走，他也是丝毫不怕的。这不是失礼，是荣耀，是爱与宠。
“屋里不用人伺候，都出去吧。“燕嘉木把旁人全打发走，殷切的伺候钟月吃饭，夹菜盛汤都不假人手。
钟月享受了一会，也给他夹了菜，“燕郎也好好吃饭。”那天吃了什么，燕嘉木一点印象都没有，记忆全被那铺天盖地般恐怖的欢愉覆盖了。
饭后，燕嘉木被摔到了床上，他惊讶又疑惑的看向钟月。陛下在幸人时有自己的节奏，很少连着几晚，昨晚不是来过吗？今晚还来？钟月解下腰带，甩到床侧上方的横梁上，在燕嘉木茫然无措的目光中打上结，然后把他的脚抬起来绑好。
“陛下？”
钟月的手抚上他的脸，“燕郎要争气啊。”嗯？
哪方面什么争气？
燕嘉木想问的话没来及问出口，就已然跌入欲海沉沦。钟月心想，朕说了要给你过二十岁生辰的，御卿没资格办宴会，所以你的位分还是得升一升。
有什么比怀孕更好的晋位理由呢。
钟月决定了要个孩子，自然不似以往那般温和随意，好怀孕的姿势她全试了个遍。
这可苦了燕嘉木，他虽然身材匀称，注意健康，但并不像周逐晨那样经常锻炼，全身骨头都差点被折腾散架。
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其他的水打湿了床，他半闭着眼睛又被抱到榻上。后来，有冰冷的墙壁，有书桌，有木质屏风，还有随意铺在地上的，被完全扯下来的床幔。
他没法用鼻腔呼吸，只能大口喘着气，一次又一次被钟月占有，他有时觉得整个宫殿都能听到他的叫声，有时又觉得他完全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用迷克的、含着泪的眼睛看向钟月，祈求钟月。
屋里烛火只有一盏，那点微弱的火花全程见证着他的狼狈，他盯着那火苗，竞觉得自己要化在光里。
结束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昏睡过去，隐约听到了侍从们的声音也没办法睁开眼睛，梦里只余一片黑沉。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他还觉得累，完全是被饿醒被渴醒的。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床帷换了颜色，床榻也换了样式，桌上的拜件，屋内的屏风…全换了。
他在平沙的搀扶下勉强坐起来，连喝了两杯温水才觉得嗓子眼的干涩好了许多。
平沙把温在茶炉上的饭菜端来，“主子先用膳吧。“都一天没吃饭了，肯定饿了吧。
闻到食物的香味鼻子才开始重新工作，燕嘉木想拿筷子，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平沙连忙拿来了勺子，“主子，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