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哇"声一片,饶是其他换衣间不同班级的女生们也不禁投来了赞叹的星星眼。同学夏乔毫不吝啬地赞叹道:“哇塞,岁岁,你真的好像仙女下凡欺,素颜就已经赢了我们一大半,我都不敢想,要是化完妆能美成什么样子。”“就是欺,我真的羡慕了。”
赞扬声中,一道声音蓦地喊住了即将同其他人离开的林惊岁。“林惊岁?”
她回头看去,怔然道,“温禾……学姐。”“还真的是你软,"温禾提着深红色的鱼尾裙走过来,衬出她纤细有型的腰肢,妖艳迷人中透着几分危险,“我刚刚听到这边有骚动,听声音觉得熟悉,过来一看,就是你嘛。”
她握着林惊岁的手,主动邀请说,“岁岁,你也是举牌的班级代表吗?不如我们一会儿一起去大厅领牌子?”
“好啊。"面对学姐的邀请,林惊岁自然没有拒绝,告别同班的几个表演的同学后,两人一同穿过操场往大厅赶。
路上,温禾突然看向她的公主裙,开口问,“岁岁,你这条裙子是高奢吧?”
“嗯,算是吧,"末了,林惊岁特意补充了句,“我不太懂这些牌子。”“怎么会?"温禾笑说,“你是傅清寒的妹妹,在傅家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名牌高奢?”
林惊岁蓦地顿住脚步,忽生一种被人揭穿了秘密的尴尬感,不过严谨来说,以学校内部的八卦程度,两人的关系根本不会瞒很久。所以林惊岁也就不在乎,直说,“我的确在傅家长大,但毕竞是寄人禽下,吃穿用度还是不要太麻烦他们比较好。”“哦哦,"温禾笑笑,“傅清寒同我说,你喜欢跳古典舞?我看过论坛上的照片,很漂亮。”
“谢谢学姐,以前喜欢跳古典舞,但很久没跳过了。”林惊岁眼眸微暗,父母去世后,她不再跳舞;后来为了傅清寒重拾舞蹈,只可惜两人关系越加疏离,就连伴舞,林惊岁也很少尝试了。温禾哦了声:“原来如此。”
“现在要让我跳,恐怕我可能只能胡编乱造了。"林惊岁揶揄说,却没料到,这句话温禾却是实实在在地“听”进了心里。她岔开话题,笑说,“林惊岁,下次试试大红的裙子。”“嗯?”
温禾视线不改道,"傅清寒喜欢张扬的红色。”林惊岁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更不明白她的用意,但她只是下意识说,“我不喜欢红色。”
“你更适合淡色系。"温禾看得出来,“衬你的气质。”“我也觉得。“林惊岁向来支持事实。
温禾诧异一瞬,扫了她一眼,眸底划过一瞬欣赏,旋即消失不见,“走吧,大厅人很多,估计还要排会儿队。”
“哦哦。”
大厅内人来人往,志愿者同学正在分发各班的牌子,忽的有人问,“你们有看到待会儿要用的大旗吗?怎么不见了?”志愿者顿时焦头烂额,“是不是落在了高一的教学楼?”“有可能欺,当时我们去高一徐主任办公室交文件,可能是当时落在那里了!”
正当志愿者们纠结到底谁去把大旗拿过来时,林惊岁上前打算自己去跑一趟,毕竞高一教学楼她最熟悉。
但还未等她开口,身后忽的涌起一阵滚烫的热风,一只手越过她身侧,先她一步把大旗交了过去。
“在我这儿。”
林惊岁察觉到那道声音的来源处,就在她左耳畔的上方,声线清冽干净,格外好听,不由分说地钻入耳中,痒痒的。“老徐说你们把大旗落在他桌子上了,刚好我过去办点儿事,就托我给你们拿过来。”
她回头看了眼,男生就在她左后方,在林惊岁的视角刚好可以看到他锋利的下颌线,伸出的手臂线条流畅。
阳光如金子般在其上跳跃浮动,隐约有青筋浮现,还有一股淡淡的檀木茶香。
兴许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路今越偏头,朝她扫了一眼,针对她的打量单挑了下眉,“林惊岁?”
“谢谢!这下时间来得及了!"志愿者慌忙道谢,接过大旗。路今越低低地嗯了声,旋即若无其事地同林惊岁简单聊了两句,“你举牌?”
“看着不像吗?"她反问,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摆。“一般吧。”
林惊岁小声吐槽:“不懂欣赏。”
温禾拍了下她的肩膀,说,“我有事,先走了,待会儿见。”“待会儿见。"彼时的林惊岁对温禾学姐,并无敌意,或者说,温禾对她似乎也未有敌意。
操场上炙热的夏风翻滚着卷挟尘土而过,伴随着少年少女们真挚的欢声笑语。
“砰一一”
空气中仿佛也被猛地震动,彩带与炮仗齐声落下,似乎在为这场校运会提前喝彩,不少同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爆声震慑住,忙不迭地去捂耳朵。林惊岁却只是微怔,她在放松状态下顿感力超强。哪怕在她身边放了一个爆竹,只怕她也会淡淡地扫一眼,然后才悠哉游哉地跑开。
医生说,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幼时车祸后受的心理创伤。旁边的路今越偷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女生,在一众心慌惊恐的人群中。她太过于镇定,恍若遗世而独立的仙子,丝毫不受影响。他淡定地单手从志愿者的桌子上拎过一瓶矿泉水,又对志愿者中的一个男生说,“记你账上。”
那男生笑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