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你一把年纪,癞□□想吃天鹅肉的意思。”
又给朱长老的心灵深处补了一刀。
被深深打击到的朱长老:“……”
他有这般不堪吗?
还是现在当师父,都要看样貌和身材了?哪传来的风气,合欢宗?
不对。
不对!
心头忽一震。
既然年轻面容不可久留,执着再久也不过是水月镜花,那他这么多年苦苦追求却又舍不得放下的又是什么呢?
朱长老脸色一变,只觉天旋地转,良久未动的心障壁垒竟在此刻豁然松动!
他怔然一瞬,狂奔而走,满脸喜色,甚至来不得及道声谢,带起的风卷起谢灵徽袍角。
谢灵徽:“……?”
怎么,一个两个,都要从他的全世界路过吗?
还是他最近功法突破过多,身体灵识与天地灵气交融,归于本处,导致周围人都察觉不到?
谢灵徽看眼朝瑶。
朝瑶正和系统分析朱长老的此刻心态,没看他。
系统:【你说朱长老走的时候在想什么?】他都没说话,直接跑了。
朝瑶:“大概自卑逆流成河了吧。”
而河,总是内里波涛汹涌,表面却丝毫不显。
另一侧。
谢灵徽在问曲挽檀最近自己是否有异样后,成功收到了慈母般的关怀。
二人“母慈子孝”了会儿,直到临走时,朝瑶走来。
曲挽檀长剑一抛,施以手决,剑身迎风而长,豁然变大。
三人依次上剑,曲挽檀在头位,谢灵徽一个错步紧随其后,还回看眼朝瑶。
慢了一步的朝瑶:“……”
她上前一步,站在谢灵徽边上,开始左挤右挪。
谢灵徽:“?”
朝瑶硬是挤进去。
谢灵徽:“???”
三人站稳,灵剑腾飞于空,周遭景象光速划过,快到近乎看不清。
成功挤进二人中间的朝瑶沉浸式欣赏美景。
系统热心提醒:【男主持续注视你很久了。】
朝瑶:“但我不会退让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太骄傲了,骄傲是我的保护色,失去它,我就不能活了。”
【……】
蜀山离燕家颇远,即便日夜兼程,也要近两日。
三人交替御剑,昼夜不歇。
但真正到达,已然是第三日,压着寿宴开场的前一日,将将赶到。
为了表达重视,其它宗门宗族之人,多会提前一日至,私下见该处掌门人一番,叙叙旧。
-
燕家在蜀山的西北侧,紧邻无妄海,气候极暖,四季花常开,树常绿。
将到之时,是朝瑶御剑,半空俯瞰定州城,和身后的谢灵徽还分析了下。
朝瑶不同意谢灵徽和曲挽檀挨着。
谢灵徽亦如此,死死站在第二位。
二人偶尔打架,偶尔和好,偶尔还能聊两句。
越临近燕家,氛围就虚假得越和谐。
两人都觉定洲城的风水不错,占据整个风水局中心位的燕家,更是坐贵向贵,山环水抱。
燕家比起五门六宗,底蕴明显逊色不少,好在每辈里都有几个成器的,在明处暗处鼎立支撑。
燕家风水最妙处便是生造出的四龙归海局。
众水自各处奔来,再走定洲城的水路入海。
燕家便在众水汇聚的中心造个燕家,成四龙捧住之局。
定州城空中有禁制。
三人在城池门口极速收剑,拿着拜帖,友好走入,从外表看起,和谐到极致。
昼夜不离的三日,说没有一丝波澜,是不可能的,朝瑶和谢灵徽因为各种捕风捉影般的争风吃醋,吵了不下八次架。
每次结局都是冷哼一声,再彼此背对着,谁也不肯说话。
三人并排向前走,曲挽檀本来站在右侧,但因为两人都向她身边挤,最终站在了中间,朝瑶与谢灵徽隔着曲挽檀传话。
谢灵徽冷冷,眯眼质问:“朱长老那日找你做什么?”
“跟你说了,铁树开花。”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谢灵徽:“他不是那种人。”
“人是最复杂的变量,他或许在短时间内,某种成分发生了变异。”
三人步履不停,直入主城,周遭渐有人过。
一阵芝麻香气由远袭来,谢灵徽张口动作一停,微不可察地扫一眼,停顿稍许,突然没头尾地想要吃曲挽檀亲手给他买的。
朝瑶抬目看去,哪来的烧饼摊?
视线扫了半天,终在整条街最前方,找到了只有一个芝麻大小的烧饼摊。
朝瑶:“?”
你嗅觉,如此灵敏的吗?
但你长的腿是摆设?
朝瑶正欲阴阳怪气,曲挽檀忽回头问她,要不要也吃一个。
朝瑶:“……好啊好啊!我和你——”
腰侧忽被什么东西抵住。
坚硬而灼热。
朝瑶:“?”
在曲挽檀的疑惑视线里,她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