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吹风机,又给了家里种的火龙果和香蕉。
闫禀玉收获满满地道谢。
韩婶说着没什么,下楼去了。
关上门,闫禀玉插吹风机吹头发。
她的头发黑密又长,吹个七八分钟还没干,吹风机“呜呜”的声,吵得周围声音消失。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当洗头或者吹头,听力受到阻碍时,闫禀玉会没有安全感,背后发毛,必须要回头看看。
就这么一回头,她看见了卢行歧,静悄悄站在她身后,面无异色。他们之间距离不足一掌,她回头时黑发甚至甩过他的下颔和脖子。
他明明会隐身,但是她的发丝却确确实实地落在他身上,再柔柔地垂下去。
“你来干什么?”闫禀玉冷硬的声。
卢行歧瞥她一眼,默不作声地走到窗边,只留个冷漠的背影。
窗外是月初的上弦月,细弯一条,孤伶伶又瘦小。
闫禀玉不想管,拿他当无物,坐下开始吃汤粉。
吃饱喝足,已经凌晨两点,困意上头,闫禀玉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或因今晚经历太过诡谲,入睡后闫禀玉依旧陷进恐惧里:她身在船上,船头高高翘起,她几乎被摔下海去,双臂支撑身体,快坚持不下去了……
海面沸腾,无数的漩涡,正待将她吞噬。
终于力竭,梦里的闫禀玉惊叫着掉进海里。
床上的闫禀玉手脚猛一抽动,终于醒来,出了浑身冷汗。
屋里昏暗,视线中隐约见一人影,腰微弯,伸出手臂,五指张开,正在她的脖颈之上——那是一个标准的掐脖手势。
闫禀玉伸手抓住那只手臂,触感冰凉,她说:“卢行歧,我阻碍你去伏波渡,你想报复我吗?”
安静。
那声质问,还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