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待自己的好，更是想到曾经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已经不在了，不免触景伤情，眼泪几乎是一瞬间便流了下来。赵祯感觉到攥住自己的力道变紧，垂眸看去，就见到一张泪流满面的脸。他默默无言，同样攥紧了令柔的手。
令柔抬眸望去，泪眼朦胧间，却没有见他看自己，而是拉着她往里走。令柔抿紧了唇，默默跟在他身后。
殿内的场景也很熟悉，并且灯火通明，一进殿，赵祯就放开了令柔的手，他自顾自来到从前经常待的茶案后坐下。
茶案很陈旧，上面和以前一样摆着一整套的茶具。令柔跟过去，拣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看他从善如流的烫壶、置茶、温杯……看得津津有味。
倒不是说赵祯沏茶的技艺有多出神入化，而是他那双手生得实在好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摆弄各式各样的茶具时，动作利落干净，又不显匆忙，很是从容有度，简直像他人一样矜贵优雅。
令柔自认为自己的手已经长的足够好看了，这么多年过去，认识了那么多的人，期中不乏容貌不逊色于她的冯忆柳之辈，还有比她更养尊处优的杨淡月等妃嫔，可是她们的手都没有她生得好看。
令柔对此一直洋洋自得，只是没想到，再次能与她的手媲美的竞然会是赵祯，一个男人？
幸亏这双手的主人是位男子，也幸亏男子与女子手部美感的评判标准并不相同，否则若是有一位女子的手生得有她好看，令柔真的会嫉妒。欣赏了一会儿，令柔余光瞥见茶案上几道痕迹，非常眼熟，凝神一想，倒像是……倒像是之前在皇仪殿见过的那张茶案。两个七窍玲珑心，赵祯既是天生也有后天修炼有的这副心肠，至于令柔，那完全就是天赋了。
她只略略一想便明白了。
明白了李寻真在赵祯心中究竟有多么不可估量的份量。“想什么呢？”
赵祯抬眸，见她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将沏好的一盏茶送到她面前。令柔笑着接过，但并不喝，将茶放在茶案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眸亮晶晶望着她，“我在想，陛下的手可真好看呀，臣妾都看入迷了。”赵祯摊开自己的十指在空中，里外都看了一遍，微微笑道：“朕自小养尊处优，养出这样的手并不奇怪。”
令柔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陛下说话一向很有道理，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