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伤(3 / 4)

。戚时久怔然。

她低下头,才反应过来,自己穿得短裙,刚刚那样的动作,极容易走光。戚时久贝齿咬住下唇。

和之前面对宗子尧不同,那时满心的抵触与对抗,仿似一下泄洪;随之而来的,是说不明的拘谨。

“能起来吗?"头顶,男生嗓音清凛,如戛玉敲冰。““戚时久抬眸,沉默地凝着他。

齐迢脱去外套后,上身只余件宽松的半袖浅白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那一颗,严丝合缝;小臂却漏在沉寂的夜色中,冷白如净,薄肌分明。她不自在地别开眼:“可以。”

起身站直后,膝盖酸疼使不上力,戚时久又不自觉踉跄了一霎。蓦地,臂弯处被长指一把攥住,温凉的触感传导而上,如灰线万缕,她条件反射性一哆嗦。

察觉到是谁扶了她一把,戚时久很意外地瞪大杏眸,愣了两秒,却没敢抬头,只借力重新站稳。

那只手似凭空出现。

直至她站稳,倏尔便抽离,毫无留恋。

心悸燥燥。

“…谢谢。"戚时久指尖拽紧他的外套,垂眸轻声。“喂,你们俩!赶紧过来给我尧哥道歉!”孙骁做了亏心事,更受不了这俩旁若无人的样子,厉呵出声。齐迢置若罔闻:“去医院吗?”

“……我不想去。”

他平静嗯了声,又问她:“能走吗?”

“能。”

戚时久摸了摸,发现额角和膝盖都只擦伤了一点点,没破皮流血,也算万幸。

她往前走了两步,没什么大碍。

戚时久深呼吸口气,还好,她不喜欢给人添麻烦。齐迢点点头:“我送你回去。”

说罢,少年转过身,欲带人离开。

“齐迢!“宗子尧牙痒痒,“你特么别把老子当个死人。”他咬腮,捶捶地面:“老子凭什么被你揍!”特么的人又不是他推的。

“不好意思。“齐迢蜷了蜷长指,语速不紧不慢地补了句,“手滑了。”眼也不抬,说得却很真挚。

“……“宗子尧听完,狐狸眼尾猩红,他猛然爬起,叫嚷着冲齐迢撞过去。齐迢连身都没转,拉住戚时久的手腕往边上一避。极度克制的握力。

他冷冷回眼。

戚时久被拉到少年身侧,熟悉的沉木味环绕,手腕的力度并没卸除。她屏息,怔怔抬头一一

少年下颌紧绷,碎发有些乱了,覆在眉眼上方,衬得黑瞳更为深冽。他没看她,而是沉冽睨着前方。

宗子尧脱了力,碰在居民楼斑驳的墙皮上。崭新手套顿然蹭上一抹灰。

他胸脯大幅度起伏,锂亮的银耳钉都显得狼狈。“宗子尧。“齐迢眸色很冷,语气更没什么温度,“你要玩到什么时候?”“你特么知道些什么!凭什么说我!”

宗子尧讨厌齐迢这副看穿一切的眼神。

从小就讨厌。

齐迢闻言,面无表情地扫过欲往后靠、遮掩住身型的孙骁。像再看什么低劣的东西。

孙晓对上那双沉沉的眼,浑身一凛,掌心出汗。“宗子尧。"齐迢垂眼,再次叫他全名,淡声,“管好你的狗。”坐在出租车后座,窗外街景后褪,夜色如潮。戚时久膝上还盖着男生的外套,她长睫翕动,指尖微微用力。她从来没和任何同学说过时天旭的这家酒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戚时久咬唇踌躇半响,还是忍不住问。她边问,边向左侧首,一下便对上少年那双沉澈的眼。如新雪初霁,转着凉银。

齐迢其实本来没有在看她,只是听见她说话,习惯性瞥来。四目对视。

车轮好似行过一处积水,水声四溅。

戚时久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如银瓶乍破,刚刚被握住的细腕倏尔发烫,她鸦睫忍不住颤了颤,却没有先移开视线。

倒是齐迢先撂下了眼睑。

“曾经来过这儿。"他言简意赅,“西升里。”戚时久这才想起来。

有次常姨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她说在西升里,还是齐迢骑着电瓶来接的她。就是摔宗子尧手机的那次。

“那今天人算是凑齐了。“她忍不住笑了刹,梨涡浅泛,想了想,又关心道,“你车留在那,没事儿吗?”

“没事我让封邈去推回来。“齐迢波澜未惊,“不会丢。”语调里情绪很冷淡,于是戚时久只点点头,便再垂目不言。其实戚时久有很多话想问他。

比如他什么时候回得南堰。

比如是不是封邈也约了他一起吃饭。

比如为什么一出巷子就一言不发坚持拦了辆出租车。比如,戚时久朝车窗外一瞥,霓虹飞闪,她奋力止住思绪。可明知不该想,却还是会往下想。

既然把外套脱了她盖腿。

那他呢?会不会冷?

突然。

“您已超速,请减速慢行。"前方,导航软件里机械的语音提醒响起。“丫的这条路这么宽,你告诉我限速三十?!”司机是个急脾气,怒骂着捶了下方向盘。

戚时久被这一声喊回神。

是个暴躁老哥,她抿唇,谨慎下了定义。

“……你怎么和宗子尧起的冲突?”

听见齐迢的问话时,戚时久正莫名不安地将身上的安全带系系紧。她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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